有了北宮良垣的提醒,許遠立刻擺出了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就是吃麪吃餛飩都是斯斯文文的樣子。
面錢酒錢自然是北宮良垣給的,吃完喝完,天都亮了,這才起身離開。
許遠勾着北宮良垣的肩頭,殷勤示好,“你怎麼也去千桃園這種地方啊?是不是你們家姑娘管你們管得太嚴了?要是不喜歡當這個管家的話,本公子幫你找分好差事。”
許遠這牛都快吹上了天了還不自知,一路說着不找邊際的話,也泄露了些許心思,“這個施家的大小姐我是見過的,是個出手闊綽的,你呢就老實告訴我,回頭等我娶了那小妞,讓她給你在施家的乾源商行找份差事……”
滿口胡說,說的全是覬覦施家的陪嫁,“你說施小姐出嫁的話,那她兄長會給多少銀子做陪嫁?就一個妹妹應該會很多吧?可我又聽說,他們家是她嫂子當家,也不知道這個大奶奶是個什麼樣的人?我要不要去示個好什麼的?”
北宮良垣不着痕跡地和許遠拉開了距離,把人送到客棧,這才嚴肅地說道,“你想要娶施家大小姐可得注意一點自己的德行才行,萬一他們暗中窺視你的話,你這個樣子一定完蛋。”
許遠嚇出一身冷汗,連連說不會了。
北宮良垣睨了他一眼,悠閒地離開了客棧。
回到瀾府,春雨給開的門,“公子,你怎麼纔回來?姑娘問了好幾遍了,奴婢說您去操練了……”
“阿垣,你這一夜都沒睡麼?”春雨沒說完,沐瀾的腦袋從窗戶探了出來,見他眼內的疲累,趕忙從屋裡跑了出來,可是還沒接近,她頓住了腳步,蹙着眉頭望他。
“怎麼了?”她的異樣令他很不安。
“你出去喝花酒啦?”沐瀾驚訝得聲音都忍不住拔高了幾分,“一定是了,身上都是酒氣和脂粉味。”
這什麼鼻子?北宮良垣真是無語了,他去了千桃園就是找許遠而已,身上的香氣許是那個時候沾染上了些,至於酒氣,更是無從說起了,他只是負責買單而已。
春雨等丫鬟疑惑相視,不相信公子是這樣的人,“姑娘,許是有誤會……”
北宮良垣連忙擡手示意春雨別說了,他不想沐瀾誤會,只有親口說道,“我去了趟千桃園,但不是去喝花酒,而是去找許遠……”
說明了原因,沐瀾豁然開朗,她大喇喇地笑道,“我說呢,你這身子板還能逛青樓,這是天上要下紅雨了嗎?”
話音落下,她看到北宮良垣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她說錯了什麼麼?
丫鬟們急忙地下了頭,誰也不敢多說什麼,這個世間,估計也就姑娘敢挑釁公子?
“你是不是想試試我這身子到底是強還是不強麼?”北宮良垣有些惱怒,她怎麼可以質疑他的身子,他攔腰把人直接給抱了起來,闊步朝屋裡走去。
沐瀾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放在了軟榻上,臉上閃過一陣陰影,他已經俯身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