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說我是狗?”顧明秋雙眸一瞪,牙根磨得霍霍響,她可是明府唯一的嫡女,受盡萬千寵愛,可今天這個醜姑娘居然說她是狗?
“我說是你了嗎?”沐瀾揚脣,笑着反問,“顧三小姐可千萬不要對號入座了。”
說完,揚長朝鋪子了頭走去,要是顧明秋是個識時務或者有眼力勁兒的,就不應該上來白白再受她羞辱的。
可是,這口氣,顧明秋是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的,從來都是她給別人氣受,她何時受過別人的氣。
“小姐,”海棠看到顧明秋怒火中燒的樣子,嚇了一大跳,“您沒事吧?”
顧明秋怒氣衝衝地跑上去,攔在了沐瀾面前,伸手就要給她一個耳光子。
可沐瀾身量高些,輕而易舉地握住了顧明秋的手腕,她微眯着眸子細細地看着那張姣好的容顏,心裡厭惡得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她痛恨這種仗着家世就囂張跋扈的人。
“顧三小姐,這不是顧府也不是施府,這是我的地盤,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沐瀾推開顧明秋,懶得跟她廢話了,“滾,現在就給我滾。”
“你……”顧明秋扶着海棠的手,惱羞成怒地指着沐瀾的鼻子,半響說不出話來,接着才吩咐海棠使勁兒打沐瀾。
沐瀾可不稀罕和一個丫鬟動手,沒打頭不說,還浪費她的時間,所以當海棠上來的時候,她一個掃堂腿蕩過去,便把人撂倒了。
海棠痛得連哭都沒了聲音,半日爬不起來。
顧明秋見沐瀾身手不錯,頓時有了顧忌,“你……你給我等着瞧。”
撂下狠話之後,她便拖着海棠起來,腳步慌亂地出了鋪子的門檻。
楚生聽到外頭的聲音,出來時,正看到兩人離去,便不安道,“小的來遲了。”
兩個女人而已,沐瀾根本就不放在眼裡,於是問楚生關於裝修的進度。
楚生小心翼翼地回答完,又擡頭偷偷瞄了沐瀾一眼,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不妨直說,”沐瀾癟嘴,是不是她太兇悍了,她的下人看到她都這麼戰戰兢兢的樣子?
楚生正了正色,腰身彎着說道,“小的們收工後閒得無事便到處轉悠,打聽了不少這鋪子和周邊的情況,外頭人都在說這個鋪子做什麼都不吉利,所以小的便想問問姑娘的打算。”
這鋪子要是吉利,東家也不會急着出手,這要是吉利,自己也不會這麼便宜就買過來了。
楚生的擔憂也是出於對自己的忠心,沐瀾是感受得到的,於是她和顏悅色道,“就按之前做酒樓的構造裝修,至於開張之後什麼情況,我自有主張。”
“是,”楚生的腰又下去幾分,更顯恭敬了。
楚生的擔憂也是沐瀾的擔憂,不過是她很少將自己的情緒放在臉上,因此別人看不出來。
又在鋪子裡待了一會兒,沐瀾便回了客棧,蔡掌櫃見着人便從櫃堂後頭出來了,“姑娘,您之前拖小的打聽的事情,有眉目了。”
“這麼快?”沐瀾欣喜,便和掌櫃的落座,聽他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