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幹什麼呀,吵吵嚷嚷的,會影響姑娘和平大夫的,”張正山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自己娘還這麼不上道,眉頭都皺起來了。
“兒砸,我幹什麼,我是爲你好啊,你難道看不出來嗎?”張婆子依然覺得自己沒做錯,心裡頭那點兒小心思正攪着她急切地想要兒媳婦就這麼一命嗚呼了爲好。
張正山眉頭越皺越緊,站在樓梯樓不讓自己娘上去。
張婆子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仰頭便開罵,那話有多難聽就有多難聽,使得周邊很多長工及家屬都圍了過來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
“是個男人就綁了她,再堵住她的嘴,”北宮良垣說完,將牆上一串掛着的辣椒摘下,扔向了張正山。
張正山怔了怔,拉掉了自己的腰帶,二話不說就將自己孃的手給捆住了。
張婆子正要破口大罵,怎料一串曬得半乾的辣椒已經堵在了嘴裡,頓時她被辣得鼻子和眼淚齊刷刷地下來,糊得前頭視線不清了。
院子裡的紛擾已經解決,北宮良垣便信步上了樓梯,往二樓走去。
二樓門口,玄秋平守着門,見北宮良垣上來,眼睛亮了亮,調侃道,“也不知道要多久,有個人說說話就不那麼寂寞了。”
這話很容易理解,那就是兩人都進不去屋子。
“裡頭怎麼樣啦?”北宮良垣一如之前般雲淡風輕道。
“相信她,”玄秋平挪了下身子,將臺階讓出了一點位置給北宮良垣坐。
北宮良垣聽得屋裡頭的聲響,漆黑的眸子微微泛起深不可測的幽光。
屋裡頭的小隔間,是莊沐瀾騰出來備用的,此時,她正往張氏手臂上扎針,這是一劑用於產後大出血的止血針。
打好針之後,用細繩幫助了袖子,然後力道勻稱地開始揉張氏的小腹部。
產後大出血,很大原因是懷胎時胎兒過大,導致孩子產出之後,子宮收縮不良,這一陣按摩便是按住子宮恢復。
再有,張婆子剛纔就在屋裡鬧騰,巴不得張氏死了爲好,張氏聽了自然傷心難過,情緒一激動,對身體也造成了極大的不利。
揉了差不多半盞茶的時候,莊沐瀾便又給張氏打了縮宮素,止血的情況有所好轉。
然而,失血過多的張氏卻依然沒有醒來。
莊沐瀾定了心神,從空間變出一套輸血的工具和O型血,不論張氏是什麼血型,都可以將血輸給她的。
擔心四百毫升不夠,她便抽了八百毫升,最後扎進張氏的靜脈裡頭。
血液輸了過半,張氏的臉色漸漸好看起來了。
莊沐瀾靠在牀邊歇了歇,確定自己心神有些受損,便不敢耽擱了,可隨之而來的疲倦太急太兇,令她擔心下一刻自己就會因此而昏迷。
若是這樣,張氏就沒人看護了。
堅持到最後,血全部輸完,將那些工具都收拾妥當了之後,莊沐瀾纔拿起外頭帶來的笤帚重重地地屋門扔去。
笤帚落了地,她亦是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聽到聲響的玄秋平一頓,不確定道,“裡面有聲音?”
北宮良垣卻不管那麼多,擡腳便朝屋門踹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