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姨娘,”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從莊沐瀾身後傳來,她轉身一看,是唐玉溪來了。
兩人見了禮,便齊齊看向了餘氏。
“大……大小姐,”餘氏打了個哆嗦,低下了頭,又仿若在唐家的模樣,看着十分恭順,讓人認不出說重話訓斥。
“餘姨娘真是好巧,居然跑這兒來了,”唐玉溪走了上去,拿出自己的手帕,慢悠悠地給餘氏包紮起來了,她動作十分輕柔,彷彿對方是個令人尊重的長者。
然而,最後一下打結的時候,便是用了最大的力氣揪住帕子兩端狠狠地勒了過去。
“啊!”餘氏疼得尖叫出聲,臉色雪白如紙,她緊咬着脣瓣,承受着手臂上的痛楚,緩過去之後,嘴脣都咬出血來了。
“很痛是不是?”唐玉溪眯着美眸,眼神猶如犀利的刀鋒飛過去,只恨得不能將餘氏給活剮了去,“與你害我爹和大哥相比,這一點根本不算什麼。”
餘氏痛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怎麼也想不到今天唐玉溪會來這老前坑,若是知道的話,怎麼也得避上一避啊。
崔氏看得心驚肉跳,緊緊地抓着莊沐瀾的手,整個人好像都在發抖。
“娘,你先回屋,”莊沐瀾小聲勸着,又說道,“女兒要在這裡看着,免得玉溪姐一個手重,將人給打死了。”
崔氏愣了一下,答應了,走到餘氏身邊站了站,擡頭挺胸進屋了。
餘氏扭着頭,可是那餘光還是狠狠地剜了崔氏一下,這才覺得解恨似地。
莊沐瀾眉頭緊蹙,甩了手中的竹藤條,瞧着餘氏,道,“給你個機會,你若把握好了,興許我們就放了你。”
餘氏擡起頭,眼睛卻不敢看唐玉溪,她抽了下嘴角,吭聲道,“什麼?”
“就說說看,你和我那個不要臉的爹有什麼陰謀詭計?”莊沐瀾已經將莊敬業划進了渣男這一列男人之中,所以本來不必講客氣,對於餘氏之前提出要老莊家做她嫁人的靠山也是不削一顧。
餘氏目光閃爍了一下,閉上了眼睛,完全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不說?那便是好的,反正她莊沐瀾有的是法子折磨人,比如說讓人痛不欲生猶如蟲蟻爬遍全身的毒藥。
正想着,手鐲已經有了反應,抖了下袖子,手心便多了一顆藥丸出來,這是前生在神秘組織的時候研製出來的,折磨人的效果特別好,無需另外添加作料。
“這是什麼?”唐玉溪看到莊沐瀾拿着藥丸在鼻息之間嗅了下,便十分好奇,好奇之餘又擔心道,“難不成沐瀾妹妹生病了要吃藥?”
“這是給餘姨娘的,”莊沐瀾嘴角掛着一抹陰險的笑容,盯着浴室的眼神冷的猶如冰箭。
唐玉溪連忙說道,“還給她吃藥幹什麼?其實妹妹無需怕她的,我手裡還有她的賣身契在呢。”
說着,從袖中抽出一張紙展了開來。
賣身契三個字果然醒目顯眼,莊沐瀾一眼便看到餘氏是唐員外花了十兩銀子買的。
餘氏害人的證據都被銷燬了,沒有直接證據便只是被趕出了唐府。
可是賣身契卻還在唐玉溪的手裡,也就是說,餘氏想進老莊家二房的門,怕是沒有辦法了,畢竟餘氏還是唐員外的小妾,一女不容二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