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瀾,剛纔聽你說庒二叔一直都沒有回家過?”唐玉溪覺得太不可思議了,一個明明經常回到鎮子上的人居然沒有回家一趟,他可是有妻子女兒的。
倘若,沐瀾妹妹說的是真話,那這樣的男人簡直太可怕。
“嗯吶,說起來,我對我那個爹一點兒印象都沒有,我完全不認識他,”莊沐瀾苦苦思索,還真的找不到關於莊敬業的任何記憶,就好像這個人壓根就沒存在過一樣。
唐玉溪這才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不過她沒有當着莊沐瀾的面直接說破,而是笑着起來,那微微上揚的脣角,已經看不出一絲異樣,“好了,今個兒不早了,我先回家了,庒二叔哪天若是回來了,我讓人通知妹妹。”
莊沐瀾連連點頭,不過沒讓唐玉溪離開,而是拉着她的手往一邊走,圓溜溜的大眼睛充滿了狡黠的光芒,說話聲音又輕又柔,生怕被人聽了去,“沐瀾姐,唐員外時常出去做買賣,我能問一下,最後他老人家最缺什麼藥嗎?”
老前坑的毛坯房是建好了,可是沒有裝修過的房子,看起來冷冰冰的,沒有家的溫暖,這讓莊沐瀾很苦惱,她現在缺銀子啊,等不到地裡的草藥長熟了,只能借用自己研究所的中藥庫存了,回頭賣掉一點,到時候將那房子簡單佈置一下,和崔氏就能住進去了,省的在這裡看那北宮良垣冷冰冰的臉。
“你要幹啥?”唐玉溪頓時疑惑了起來,雖說家中的生意她沒插手過,但是耳濡目染也是聽得許多了,家裡頭多了什麼藥,少了什麼藥,是分明清楚的。
“我這些天不都在外頭跑麼,採了些草藥,原本也沒什麼事情的,都是被精幹巴瘦給攪亂了,所以纔想起這件事情來,”莊沐瀾只能敷衍地說着,不能說得太破,回到反正需要什麼就賣什麼,應該不是很難的事情。
“那好吧,我回去問一下,”唐玉溪沒有追問下去,只是心疼了莊沐瀾一個女孩子要風吹日曬地採藥去,“其實你有什麼需要儘管和我說,這日曬雨淋地出去採藥,你啊都被曬黑了,你不心疼自己,崔二嬸也會擔心的。”
“好的,玉溪姐,”莊沐瀾聽完,心裡舒了一口氣,這個唐玉溪人還真是不錯,關心別人不說,爲人還大度寬容,所謂面慈心善就是她這樣的。
送走了唐玉溪,莊沐瀾也沒閒着,趕緊着時間去老前坑伺候她那塊地去,打從有了那空間裡的良泉,那塊地就好像是放了化肥似地,莊稼瘋長,根本不需要多加照顧,就是這樣,莊沐瀾心裡無比舒坦,至少是有着難得的安全感。
之前拜託唐玉溪的事情,很快就有了消息。
三天後的傍晚,小月走進了平安藥鋪,將一張紙送到了莊沐瀾的手裡,然後又急忙忙地轉身就想離開。
“小月姑娘,你等我一下,”這小月神色如此慌張,又沒了平日裡的耐心,一看便知道是有事情的,莊沐瀾惦記唐玉溪,便將人叫住了,“玉溪姐怎得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