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湛泠澤悄悄的伸出小拇指來勾了勾多多的小拇指,兩人再次揹着宴姬偷偷的拉鉤。
再看司寇荀翔這邊,這個狼獸顯然不是司寇荀翔的對手,它只會用撕咬和怒吼,司寇荀翔稍稍用用內力他就敗下陣來。
幾番之下,只見那神獸居然敗下陣來,落荒而逃了。
司寇荀翔剛剛打算去追,但是又停住了腳步,還是以防有詐,如今看來,這些神獸已經會幻化做人形了,肯定也是十分狡猾,他一個人還是不要貿然去追的好。
湛泠澤帶着宴姬和多多騎着馬欣喜的跑到了司寇荀翔身邊。
“國師……你還真是厲害啊!才用了幾招就把這妖獸給打敗了!”宴姬一臉敬佩之意。
“是啊……太酷了吧……那妖獸也太不經打了……”多多也在一旁誇讚着,他很少誇讚司寇荀翔,今天可是真的爲他高興。
司寇荀翔卻搖了搖頭,他總覺得沒有這麼簡單,若是這樣,爲何此前其他人也未能將他們收服。
“還是不要大意爲好……這些妖獸一定沒有這般簡單的!”湛泠澤卻也說出了疑慮。
“王爺說的對……我們先進城去吧!”
於是他們便騎着馬向着大門進發。
大門緊閉着,司寇荀翔和湛泠澤很輕鬆便運用內功將其打開了。他們一路御馬前向,可是卻越發覺得不正常。
城內一片蕭索,不見一個人影,他們走了半天,見城內店鋪也都是關門閉客,這明明是一座城池,如今怎麼變成空城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冷風襲過,陰氣十足,這城裡似乎還瀰漫着一股濃烈的妖氣。
“大家定要小心……”
司寇荀翔已經把他的鎏金白銀槍緊捏在手中,以防突然事件的發生。
他們一邊騎着馬,一邊小心翼翼的前行。
當快走到街中央的拐角之時似是看到了許多人正跪在地上,於是他們下了馬,走上前去一探究竟。
這才發現原來拐角那方密密麻麻跪了一地!
從幾百米遠的臺子周圍一直到這裡,全部跪着百姓,這恐怕是全城的百姓了!真是讓人大開眼界,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多人,這麼大的場面。
宴姬更是一頭霧水,這地上跪了這麼多人,不會是搞什麼朝拜吧,在現代她曾聽說過往往會有某國瘋狂的人進行朝拜,不小心就會釀成大事故,踩死人的,打架鬥毆的,往往因爲人數龐大,所以死傷比較嚴重,要是有什麼恐怖分子,向這裡扔一個炸彈,這可就完了。
“大哥,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啊?爲什麼全城的人都跪在這裡?”宴姬蹲下身去,問一旁正跪着的一個男人。
那男人這才注意到了他們,左右打量了一番,最終小聲翼翼的說道:“姑娘,你們是外地人吧,今天是我們新城主上任!你們別站在那裡了,一起跪拜吧,新城主的脾氣不太好啊,要是知道有人不尊重他,可是會生氣的!”
“新城主?他在哪裡?”宴姬一臉的疑惑,她只看見人都跪在地上,沒見有什麼城主啊。
那男人指着前方的拐角另一側緩緩說道:“新城主在城中心的祭臺上方坐着!”
天啊,這隊伍長的根本都看不到前面的人,他們跪在這裡也沒人知道啊。
“新城主可是朝廷任命?”司寇荀翔突然疑惑起來。
那男人頓時氣憤起來,似乎和朝廷有何冤仇一般,滿臉的不悅:“朝廷……哼……火海城深受妖獸迫害,如何見朝廷派來援兵,如今我火海城的新城主是百姓自己選出來的,誰能幫我們趕走妖獸,誰就當這個城主!”
“看來這新城主還有些本事!”宴姬讚歎道。
湛泠澤卻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猛然一驚。
“不對,你們忘了剛剛城外的妖獸?”
他們剛剛纔從城外走進來,那個站在城門口的男人不就是妖獸所化?可是如今這男子分明是說新城主趕走了妖獸?
這其中大有玄機所在。
連多多都頓時醒悟:“剛剛的妖獸好厲害啊!突然變得那麼大,多多都有些害怕了呢!”
這些話卻被跪在地上的男子全部聽到耳中,他聽到妖獸兩個字便膽戰心驚起來。
“妖獸,什麼,你們說妖獸又來了?不可能吧!新城主他剛剛趕走了妖獸,還命了他的四個弟子分別在四個城門口守着,他這四個弟子可不是一般人,有着出神入化的本事,那妖獸怎麼敢來?”
“他的四個弟子,你是說守城門的人是他的弟子?”宴姬十分驚訝。
很顯然,他們頓時明白了一切,那新城主一定便是妖獸所化,他們的野心原來就是佔領這城池,在這裡佔山爲王,讓民衆都擁護他們!所以先是策劃了讓妖獸前來襲擊,而後他又假意去降服,等到趕走了妖獸他便能夠成爲百姓簇擁的神級人物,當這個城主自然不在話下。
“是啊,他們的能力可是十分強大,城主將士兵都撤下了,只是他們四個便完全可以降服那些妖獸!”男子一臉的自豪,好像那四個人是他家親戚一樣。
“不行,我們得揭穿他們啊!這明明就是妖獸所爲!”宴姬無比的激動。
這些妖獸居然有這樣的本事和聰明才智,居然有野心統治人類,這個太讓她氣憤了!
湛泠澤卻突然一臉嚴肅的看着宴姬,“你想做什麼,不要輕舉妄動,如今的形勢是全城的百姓都擁護他!”
宴姬仍然蠢蠢欲動,這些百姓現在跪在這裡把妖獸當做神一樣供着,她看着都覺得來氣。
“姬兒……如果現在揭發,不僅我們會受到百姓的圍攻,姑且不說這個,一旦雙方開戰,這些無辜的百姓必然會受到傷害,這滿城的百姓在這裡,我們如何能不顧他們的死活?”司寇荀翔湊到宴姬耳旁輕聲說着。
這時才見宴姬打消了原來的念頭。
就在這時,百姓的隊伍似乎是散了,跪在地上的人羣逐漸都起身,向各自家的方向而去。
只見百姓各個是一臉的疲憊之意,有些還在抱怨:“哎……雖說這妖獸是不來了,可是這新城主似乎也不好相處啊!”一個老者由於跪在地上久了,起身走的時候還一直用手撐着腰,邊走邊嘆着氣。
他旁的另一位老漢卻趕忙阻攔:“千萬不可說這般話,小心被城主知道了!他如今既然爲我們保了性命,我們就該聽他的!”
湛泠澤冷冷一笑,面無表情。
“你笑什麼?”宴姬卻是好奇起來。
“看來,城主也不好當啊!哈哈!”湛泠澤卻更加得意的笑了。
宴姬一臉的疑惑,這個神經病,突然說這莫名其妙的話出來。
“好了,孃親,咱們快去找個客棧吧,多多肚子要餓扁了!”多多突然嚷嚷了起來,其實他剛剛一直忍着,知道孃親他們一直在討論重要的事情,他也沒有干擾他們,可是現在他們第一要務便是要好好的飽餐一頓!
於是幾人便向着客棧方向走去。
等到吃過飯後,幾人相聚在司寇荀翔的客房之中,商量此事的對策。
“我們此番必須將那爲首的妖獸給降服了,否則那五隻妖獸聯合在一起,能力便是十分強大!”
突然間,對他們來說,似乎有些刻不容緩。
湛泠澤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不急不緩,一副悠閒自得的樣子。
“王爺……你有何高見?”看見湛泠澤那事不關己的樣子,司寇荀翔心裡還是有些不爽的。
湛泠澤卻依舊一副清高自傲的樣子,半天也不回話。
一旁的宴姬有些看不慣他這狂拽的樣子,現在本來就是應該團結一致對抗妖獸纔對,沒想到湛泠澤居然還這樣一副臭拽樣子,讓司寇荀翔難堪!
“喂,你什麼意思啊,別人和你說話呢,尊重一下人行不?”宴姬直截了當的就說出了自己的不滿,對於湛泠澤,她從來也不怕,他有時候狂傲的樣子,確實也讓她覺得不爽。
這時湛泠澤看了看宴姬,又瞅了瞅司寇荀翔,似乎意識到了自己丟了風度,才緩緩開口:“這些妖獸有着人的意識,恐怕是十分具有靈性,他們更是能夠知道人類在想什麼,我們若是貿然行動,定然會禍及百姓。”
“你的意思是?”司寇荀翔知道湛泠澤已經有了辦法。
湛泠澤的確是有了辦法,否則他不可能如此淡定,也不可能這樣心高氣傲。
“若是想讓百姓不受到禍害,自然是將他引向城外便是!”湛泠澤淡淡的說着。
司寇荀翔和宴姬卻仍舊不解,他說的倒是輕巧,誰不知道要是把他引到城外去就不可能傷到城內的百姓了。
“你就別囉嗦了,快說說具體怎麼做才能把他引到城外去?”
宴姬已經有些不耐煩了,這緊要關頭,他賣什麼關子。
湛泠澤突然起身,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你們可否記得我們在城外遇到的那隻幻化成人型的妖獸?”
湛泠澤一臉的自信。
“你是說那隻狼啊?當然記得了,國師不是還和他交手了嘛!”宴姬十分肯定,她當時都看清了那隻狼變成的男人還挺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