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姬狠狠瞪着湛泠澤,看來今天他的卻是沒事找事!
多多一看事情不妙,這是要發生戰爭之前的徵兆,趕忙扯了扯卞奕飛的衣袖。
卞奕飛也被這莫名其妙的事情弄的不知所措,多多的提醒趕忙讓他當這個和事老。
只見卞奕飛先是淡淡一笑,只是着笑容卻有些苦澀。
隨後語氣隨和的說道:“你們三個呀,剛纔不是說了麼,晚上沒睡好,都是太困了,反正在馬車裡也沒事,趕緊補個覺吧……後面還有一日多的路程……若是不休息好怎麼能對抗神獸呢?”
“是啊是啊,你們太吵了,先睡一會兒吧!”
多多也趁機趕忙勸說。
這才漸漸熄滅了三人的火焰。
湛泠澤卻依然盯着宴姬,他知道,剛剛宴姬顯然是在幫和司寇荀翔說話。
司寇荀翔顯然也已經發現了端倪,很顯然,湛泠澤對宴姬的感情非同尋常,這個他早就察覺了,只是不想現在他卻這般敏感。
湛泠澤身爲長安王,一向爲人孤傲,做大事時卻是腹黑低調,善於各種手段。若不是因爲他深受皇上親睞,常命其一同行事,他也不會與其來往頻繁。
可是,不管怎樣,他也不可能放棄姬兒的。
好不容易,能和姬兒團聚,雖說現在姬兒記憶還未恢復,對他也仍有芥蒂,可是,他會花時間讓姬兒接受自己!
更會在今後的日子對她百倍的好,總有一天她會真正重新接受自己。
他再也不可能讓任何人傷害姬兒,再也不可能有人能分開他們二人。
馬車行駛了一日,到了雲水城境內,宴姬等人已經走了一大半的路程,若是不出意外,再過兩日就可到達,他們因爲帶着宴姬和多多,也不能趕得太急,速度自然是慢了一大半,平常若是自己連夜騎馬恐怕就已經到達那火海城了。
傍晚時分,進入了狹長山谷路段,四處羣山環繞,猿聲鳥類啼鳴,處處一番悽慘之聲。
“看來我們今晚是要在這深山之中度過了……這裡地形崎嶇……馬車本是就顛簸,不適合在夜晚趕路!”
司寇荀翔看着簾外的四處,這裡一個人都沒有,因爲他們爲了趕路走的並非官道,少有人經過,又加上在荒郊野嶺,因此會如此的寂靜。
“孃親……我們今晚要睡在這裡麼……好恐怖啊……會不會有大老虎過來吃了我們!”
多多聽到了兩旁哀怨的悲鳴聲,全身都發起抖來,一把竄到了宴姬的懷中。
“多多不用怕……有孃親和叔叔們在呢……沒事的!”
其實宴姬倒是沒有太多的害怕,這幾個大男人這麼厲害,就算是遇見上猛獸了,也絕對是輕而易舉就解決了。
湛泠澤皺了皺眉頭,他只覺得有些不對勁,具體是什麼也不知道。
因爲此前和宴姬他們鬧了不愉快,也便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看着掀開側面的小窗簾往外看着。
馬車依舊緩緩前進,他們想找一個平緩的地方用來休息,可是卻似乎沒有這般容易,越往前走,道路越是不平。
坐在馬車裡的他們因爲重心不穩來回搖晃了起來。
而司寇荀翔卻牢牢抱住多多和宴姬,深怕他們被顛簸的難受。
湛泠澤卻不去看他們,而是繼續注意着外面。
“不好……有危險……”
湛泠澤突然大喝一聲,急忙跳了下去。
此時二十餘名黑衣人從四處的山腰飛躍而下,手中拿着明晃晃的刀劍,直朝着宴姬他們的馬車襲來。
宴姬一聽頓時傻了眼,這是什麼意思?劫道麼?怎麼什麼事情都讓他們遇到了。
她緊緊的抱着多多,心裡卻有着隱隱的不安。
“師弟,你和姬兒還有多多留在馬車上不要下來,我下車去看個究竟,記住一定要保證姬兒和多多的安全!”
司寇荀翔說着也跳下了車去。
他現在由不得多想,唯一的任務就是保護好馬車上的人。
湛泠澤和司寇荀翔以及馬車伕拿着兵器站在馬車前方看着那些來路不明的黑衣人。
他們能從山腰上騰飛下來,定是身手不凡,光看他們的姿勢步伐的一致性就能發現一定是某個組織培養的人。
“你們是誰……想要如何?”湛泠澤首先發話。
黑衣人最中央的那位說了一句:“是要你們命的人……”
而後掄起手中的兵器就衝了過來,一時間,激烈的打鬥聲襲來。
湛泠澤和司寇荀翔一人站馬車的一邊,奮力與歹徒相鬥。
那些歹徒顯然不是一般人,他們的身手個個不凡,一般習武之人能接上司寇荀翔和湛泠澤三招以上就算是有些功力了,可是他們中大部分竟然能過上五招以上。
只見湛泠澤突然運用內力,長吸一口氣,提氣丹田之氣,高舉手上的碧天寶劍,將內力之功全部攢積到那寶劍之上。
只見寶劍上出現一團藍紫色光芒,那光芒越發強烈,隨之而來的是一股十分強烈的冰冷氣流,隨後,他拿起那寶劍瞬間揮舞下去。
瞬間,強大的氣流噴發而出,那些站在湛泠澤面前的黑衣人便倒在地上。
只見那些黑衣人皆是發抖打顫,全身寒冷難耐的樣子,細看之下發現,他們的眉發之間卻都已被冰凍。
原來湛泠澤練就的神功是冰川奇功,借用水靈珠之力,將全身寒氣全部注入寶劍這個介質之中,而後通過寶劍釋放出去,則是會有萬倍之強。
司寇荀翔也同樣運用內力,只不過他是用自己的鎏金白銀槍,只是瞬間,他便聚集全身之力,加之身上所擁有的火靈珠,那鎏金白銀槍彷彿是被注入了雷火之力,只聽幾聲巨響,他那一側的黑衣人便也被擊倒在地。
只見他們面色發赤腫脹,皮膚像是被灼燒一般。
其餘四名功力較深的黑衣人走到那名帶頭黑衣人旁,不敢隨意出招,只是等候指示。
“你們先按兵不動,我看那馬車之上似是有重要之人,待我拖住這兩人,你們想辦法靠近馬車去。”
黑衣人眼神凌厲,剛剛宴姬解開簾子時,他看到了馬車裡的女人和孩子,既然這兩人有如此神功,難以對付,不如想其他辦法。
只見那黑衣人突然一躍而起,跳到了某處岩石之上,拿出手中的笛子來。
瞬間一首高亢有力的曲子傳來……
那曲子猶如戰鼓一般,讓人聯想到千軍萬馬,十分憤慨。
只見剛剛被司寇荀翔和湛泠澤打倒之地的十幾命黑衣人,突然站起身來,只是剛剛他們明明是深受重傷,在地上不能動彈,此刻卻似乎又是萬分神勇,一個個拿起刀劍便向司寇荀翔和湛泠澤砍來。
司寇荀翔和湛泠澤剛剛用了全身的精氣來運用神功,此刻全身經脈精氣卻未緩過來,這些人衝上來,卻只能繼續用普通拳腳之力來對抗。
不過雖說是用拳腳之力對抗,對付他們也是完全不在話下,他們這麼多年的武藝不是白練的,被封爲京城四大勇士的名氣也不是蓋的。
只見湛泠澤揮舞着手中的碧天劍,時而騰空,時而飛躍橫掃,不過十招便又打的那些黑衣人倒了下去。
而司寇荀翔也是用自己的鎏金白銀槍瀟灑的揮舞,人槍合一,精彩的揮舞一番,他不需動用過多的招式,自是無法抵擋。
可是漸漸他們卻發現,那些剛剛倒地的黑衣人卻突然又都一一站了起來,他們眼神發直,猶如行屍走肉一般,衝着他們便又一次攻擊而來,只是這次,他們的打鬥能力似乎更加強了,而且更加興奮,不顧死活,只是奮力拼搏。
那些黑衣人甚至不知道疼痛,被擊中之後絲毫沒有反應,卻只是戰鬥力更強。
司寇荀翔和湛泠澤也算是見過許多世面的人,可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羣人一樣擁有這般頑強的生命力,若是以他們原本的功力,早便已經被襲擊致死,可是,他們卻似乎擁有了不死神功一般,說來真是奇怪。
宴姬十分焦急的坐在轎子裡,暫時還算是安全,馬車伕是國師府上的,也有着不錯的功力,剛剛有一兩個人靠近馬車時,他也將其消滅了,可是她還是十分擔心司寇荀翔和湛泠澤的安危。
“孃親,你說湛叔叔和國師叔叔能打過那些壞蛋麼?爲什麼他們越來越厲害了呢?”
多多也看出了形勢有些不妙。
“不行,我得去看看……”宴姬心裡滿是擔憂。
卞奕飛卻趕忙拒絕:“宴姑娘,你萬萬不可去啊,我看他們的功力十分厲害,你去了也是沒用……而且多多不能離開你啊!”
“可是我們也不能一直就在這裡躲着吧,多一個人也多一份力氣啊!”
宴姬顯然已經十分暴躁,讓她在這裡乾坐着看着湛泠澤和司寇荀翔越來越佔下風,越來越危險,她心裡真的很着急。
宴姬用乞求的眼神看着卞奕飛,焦急的說道:“你去幫他們吧,我知道你也很厲害……”
卞奕飛搖了搖頭:“師兄他特意交代過我,讓我保護你們,我怎能棄你們而去?”
宴姬卻有些激動了,語氣也盡是渴求:“我會一點功夫的,而且我和多多還懂毒藥,再說馬車伕不是還在這裡保護我們麼,沒事的,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