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浩辰對於這樣的奉承話並不買賬,雖然話是這樣說,可是湛冷澤畢也不是吃素的,宴姬這個女人對於他來說究竟有多重要,這個恐怕有很多人都十分的清楚。
如今突然之間不見了,勢必會大開殺戒。
“不過,”百軒又提出了自己的擔心說,“四皇子,萬一這件事情真的是鬧大了,您說該怎麼辦啊。”
“鬧大了,”欒浩辰笑着搖搖頭說,“這件事情真的是鬧大了,也沒有什麼不好,我也就多了一個父皇幫我開罪,湛冷澤就更加沒有辦法了。”
百軒點了點頭。
欒浩辰覺的現在是非常時期,最好還是少見面爲妙,如果被人看到,很自然的就順着宴柔兒這條線查到了自己的頭上,到時候就真的是推脫不掉了。
百軒換好了護院的衣服悄悄的從後門出去,隨之上了馬車,回了侯爺府。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跟在他後面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齊斐虎。
城外,欒玉山莊。
“殿下,您猜想的一點都沒有錯,果然宴姬的失蹤和欒浩辰有關。”
欒煜淳點了點頭:“你說說看。”
齊斐虎又接着說:“宴柔兒本是想着老夫人宣佈當家主母的那天,如果說宴姬不出席的話,就等於是主動放棄,這樣子的話,他就可以很輕易的打敗宴明德,獨攬大權,所以就把這個想法告訴了小侯爺百軒。”
本以爲百軒會把這個件事情告訴二皇子,可是他轉而告訴了另外一個人,四皇子欒浩辰,兩人在城外見面,最後綁走了宴姬。
“的確是這樣,”欒煜淳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總算是理順了,可是現在最關鍵的是,宴姬究竟在什麼地方。”
“這個的確是挺麻煩的,”齊斐虎搖着頭說,現在也只能是確認欒浩辰綁架了宴姬,至於人究竟藏在什麼地方,真的是不知道。
欒煜淳早就知道這個欒浩辰不是看上去的那麼簡單,的確是如此。
“還有,”齊斐虎又補充說,“這件事情恐怕湛冷澤也知道了,是多多出的好主意,逼着二皇子欒璟榮說出來的。”
欒煜淳好一會兒沒有說話,不管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宴姬,爲了能夠重新的將宴姬搶回到自己的身邊,必須壓好好的抓住這次機會。
“齊斐虎,我命令你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查出宴姬的下落,無論你用那一種方法,明白了嗎。”
“是,殿下。”
城中,四皇子府。
多多和湛冷澤站在大門前,氣勢逼人。
欒浩辰正摟着小丫鬟喝酒,忽然管家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殿下,殿下,長安王來了。”
欒浩辰扔掉了別在自己耳邊的鮮花,挑了一下眉毛說:“本來還以爲這個湛冷澤已經足夠遲鈍了,沒想到還是找上門來了。”
“好吧,既然來了,那麼就好好的去會會吧。”
“更衣,請長安王進來。”
大廳之中,湛冷澤冷冷的站在中央,凌雲立在門口,而多多,爲了安全起見,最後好好的被送回到了馬車上,沒有辦法見證這樣偉大的時刻。
“長安王,”欒浩辰笑着走出來說,“今日怎麼就這樣有空,居然到了我的府上來了。”
湛冷澤擡眸說:“欒浩辰,本王今天爲何而來,你的心裡面應該是最清楚的,本王並不想要浪費時間,還是你自己說吧。”
欒浩辰點點頭,他很清楚,湛冷澤如果說沒有足夠的把握,是不會這樣興師問罪的找到這裡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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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呢,你是想要我說,你的正王妃,宴姬究竟在什麼地方是不是啊。”
“看來是不需要本王提醒了。”
既然說他已經知道了,那麼索性不必隱藏了,再說了,這件事情鬧大,對於自己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這個宴姬還真的是不知道究竟在什麼地方,如果說你能夠找到的話,你就直接拉她來對質,本皇子是不會不認賬的。”
“不過,長安王,這一次你的反應有點慢,居然還要依靠欒璟榮那個飯桶才能夠想到,你不覺得你很失敗嗎。”
湛冷澤冷笑了一下,他湛冷澤從來都是走在別人的前面,根本就不可能不會落在別人的後面,其實他早就想到了欒浩辰,只不過是他得到了莫愁姑姑的暗信之後,確認宴姬安全,也就不那麼着急。
暗中讓人查到欒浩辰前幾日出城的消息,本想要看看接下來欒浩辰究竟會怎麼辦,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多多居然想要挑大樑,小傢伙順着欒璟榮查到了欒浩辰。
“好,”湛冷澤盯着他冷冷的說,“等到王妃回來的時候,咱們新帳舊賬一起算。”
“凌雲,我們走。”
“長安王,不送了。”
“哼,”欒浩辰冷冷的嘆了一口氣,“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要看看你的這位王妃究竟有沒有本事回來了,我沒有機會除掉她,未必別人會放過她。”
“王爺,”出了大門,凌雲看着他說,“王妃娘娘究竟在誰的手裡啊。”
“查,儘快去查。”
湛冷澤雖然已經知道了宴姬是在什麼地方,不過更重要的是,母親是不是真的會放宴姬回來呢,他一向是很排斥宴姬,即便是知道,他也沒有辦法進入到山谷之中。
唯一能做的就只能是等了。
宴姬的身體已經完全的恢復過來,所以也就按耐不住的想要回去了,兒子一定很擔心自己。
只是,這位莫愁姑姑就好像是冰棍一樣,不哭不笑,甚至於連話都很少說,整整的在院子裡面轉了好一圈兒,沒有出去還不說,差一點兒迷路。
“這是你的藥。”
莫愁放下了湯碗之後,轉身即走,可是被宴姬叫住了。
“莫愁姑姑,”宴姬抿了一下嘴脣說,“我覺得我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你能不能把我送回去啊。”
莫愁又轉過身子看着他說:“怎麼,你想要回去了。”
“對啊,”宴姬點點頭,“我本來就不屬於這裡,再說了,我還有一個兒子。”
“你是說多多嗎,”莫愁看着他。
“怎麼,”宴姬真的是很奇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知道我兒子的名字啊。”
“這個你就不要好奇了,好好的將這碗藥喝下,如果你想要好起來的話。”
“哎,莫愁姑姑,我想說的是……”
宴姬還想要說什麼,可是莫愁姑姑轉身就走了,真的是好奇怪,這姑姑怎麼可以這樣呢,至少應該把話說完吧。
“公主,”莫愁低着頭說,“宴姬的身子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她想着回去,你看。”
“想要回去了,”木婉清冷笑了一下,“這個女人還真的是夠沉不住氣的,我們好好的幫她治病養傷,身子剛剛好,不說感激的話,居然想着離開。”
“公主,屬下覺得,多多少爺一定很想念母親,不如就讓他回去吧。”
“回去,”木婉清扔掉了自己手中的棋子說,“我是不會放她回去的,有這個女人在的話,湛冷澤就不會做出大事來,這個女人只能是一個絆腳石,你明白嗎。”
我作爲他的母親,這麼多年來辛辛苦苦的幫他打拼一切,就是要他坐上烈焰國皇帝的寶座,可是入如今他爲了一個女人居然如此的沒有志氣。
我早就說過,這個女人是禍水,我不殺他,是看在我孫子的份上,只要她好好的留在這裡,一生都不出谷的話,我是不會動她的。
宴姬猛然一驚,原來這莫愁姑姑口中的公主就是湛冷澤的親生母親啊,還說什麼要把自己一生都留在這山谷中,真的是呆在這裡的話,生不如死。
“既然來了,就出來吧,躲躲藏藏的做什麼。”
木婉清發現了,宴姬長長的的出了一口氣,這老太婆的功力還真的是不容小瞧啊,自己已經很小心了啊。
宴姬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剛剛只不過是探頭聽了一下,根本就沒有看到人。
可是見到木婉清的那一刻起,他的心裡還是禁不住感嘆。
果然是冷豔美人,恐怕也就只有這樣冷豔的孃親,才能夠生出湛冷澤那樣冷冰冰的兒子了。
要說這木婉清,在宴姬看來,並沒有什麼,只不過是冷罷了。
宴姬大搖大擺的站在他的面前,毫不害怕。
木婉清冷笑着轉過頭,看着他說:“你總算是來了,而且還是不請自來。”
宴姬沒有想到這老太婆的嘴巴竟然會是這樣的厲害啊,什麼叫做不請自來,明明就是你們把我綁來的好不好啊。
“您說的這就不對了,”宴姬淡淡的笑着說,“並不是我來的,而是你們把我帶來的。”
莫愁姑姑站出來說:“宴姬,你要想清楚,如果說不是我們把你救出來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宴姬點下頭說:“自然,我宴姬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救命之恩當然是不會忘記的。”
想一想,如果說不是他們的話,自己的這條小命恐怕就真的是完蛋了。
“你知道就好,”木婉清站起來說,“不過,不管你的體內究竟有沒有什麼封印,長安王王妃的位子不是你想做就能夠做的。”
這是要幹什麼,婆媳過招嗎,宴姬皺眉,他本不是湛冷澤的真媳婦,所以就更加不要說什麼見公婆了。
你冷笑,就好像被人都不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