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之後,宴姬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今天真的是差點就把老孃餓死了。
再一轉身,怎麼回事啊,牀上大喇喇的躺着兩個人,兩個公的。
一大一小。
“孃親啊,”多多勾着湛冷澤的脖子說,“我和爹爹先睡了,你如果說不介意的話,就過來吧,你放心,爹爹說了,我就是你們兩個之間的分界線,他是不會欺負你的。”
宴姬火冒三丈,小混蛋,你這剛剛很湛冷澤相認幾天啊,你就竟然會是這樣的算計你的孃親,你究竟是有沒有良心啊。
“我,我不上牀,我不上牀。”
“好啊,”湛冷澤將自己的兒子緊緊地抱在懷中,“老婆,如果說,你不想要上來的話,那就躺在地上好了。”
“湛冷澤,你混蛋。”
“孃親,你罵的真的是太正確了,你想想,剛剛你喊我是是小混蛋,我是爹爹的親生兒,他當然是混蛋了。”
宴姬極力的壓住自己心中的怒火,這兩人很明顯的就是欺負自己。
好啊,好啊,我不睡牀,這房間裡面地方大了去了,難不成我就真的和你們兩個睡在一塊嗎。
可是,宴姬看了看,這,這還真的是有點麻煩呢,本來有一個臥榻的,怎麼一個都沒有呢,而且就連椅子也是一樣,奇怪,究竟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算了算了,宴姬想着幾天就在地上湊合一夜,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好不容易鋪好的杯子,多多則是有模有樣的端着一杯茶走了過來。
“不要。”
宴姬的聲音還沒有落下,多多就已經很邪惡的將水全部都倒在了杯子上。
“哎呀,孃親,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千萬不要生氣啊。”
宴姬一下就揪住了多多的耳朵:“小混蛋,你們究竟是想要怎麼樣啊。”
湛冷澤一手支着頭,嘆了一口氣說:“宴姬,我還以爲你有多大的膽子,居然連跟我睡在一起都不敢,你可不要忘記了,咱們兩個已經有兒子,膽小鬼。”
“膽小鬼,你說誰是膽小鬼呢,豈有此理。”
有點時候,你明明知道那是全套,可還是會義無反顧的撲上去。
“孃親,他說你是的那小鬼啊。”
“誰說的,”宴姬冷笑着搖頭說,湛冷澤,今天老孃就讓你知道,到底是誰厲害,躺下就躺下,又不會少塊肉。
不管怎樣,湛冷澤和多多總算是把宴姬逼到了牀上了,多多很自覺的充當楚河漢界,湛冷澤側臉看着宴姬,心裡面是一陣圓滿。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將這個女人娶回來,現在就是這麼真真切切的躺在自己的面前。
“看什麼看啊,”宴姬睜開眼睛,“睡覺,不然的話,我就把你踢下牀去。”
多多已經玩累了,呼呼的睡着,可是這兩人看了是一點睡意都沒有。
“宴姬,你有沒有覺得這件事情很蹊蹺。”湛冷澤開口說。
“是啊,是很蹊蹺,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這件事情完全都是你一個讓你在設計,如今你把我娶回來了,可是你也要履行你的諾言,只要你說的那件事情辦成之後,你就要放我們母子兩個遠走高飛。”
湛冷澤沒有回答,因爲他也不知道,這件事情,自己到底是能做到,還是不能夠做到,對於宴姬他是一定不會輕易的放手,如今上天好不容易給他這樣的好機會,他怎麼可能會那麼容易的就放棄呢,再說了,更要考慮率自己的兒子多多。
“宴姬,我覺得這件事情……”
湛冷澤很想要說出自己的答案,可是一轉頭,竟然看到宴姬已經睡着了。
看着自己的女人和兒子躺在自己的身邊,心中充滿了暖暖的溫情,從來沒有的幸福感。
就是這樣,所以纔不會輕易的放棄。
一夜天明,牀上卻是無限風光。
多多早已經踢到了牀尾,湛冷澤很可憐的抱着宴姬的一條腿,生生的被打到了一邊,也就是說整個大牀都是被宴姬一個人獨佔了。
紫菱姑姑和蘭兒端着洗臉在外面站了好一段時間,誰都不知道這裡面究竟是什麼一樣情況,即便是昨天晚上鬧得再狠,也應該起來了。
“紫菱姑姑,”蘭兒低聲說,“要不我去敲敲門,眼看着這就要誤了進宮請安的時辰了,您說該怎麼辦啊。”
紫菱姑姑搖搖頭:“還是不要了,你是知道的,這大小姐的脾氣怎麼樣,再說了,還有王爺呢,這要是第一天就把他們兩個惹火了,你說我們究竟隔海怎麼辦纔好。”
啊,蘭兒很是無奈的撇撇嘴巴,可是,我們也不能就在這裡傻站着啊,這要站到什麼時候啊。
哎呦,哎呦,多多被尿憋醒,慢慢的爬下牀,可是四處都打不開門,最後只好就地解決。
宴姬睡的正香,可是老是覺得自己甚至下面怎麼熱乎乎的,而且這種奇詭,有點難聞,又有那麼一點點的熟悉感。
摸索了好一陣,宴姬總算是梵音過來了。
多多尿牀了。
“小還丹,”宴姬一巴掌就挨批了過去,“你居然又尿牀。”
可是這一巴掌居然實實在在的打在了湛冷澤的臉上,結果兩人都醒了。
“怎麼回事啊,你居然敢抱着我的大腿睡覺,我打死你。”
可憐的湛冷澤,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打的找不着北了,多多則是窩在牀尾裡面繼續睡覺。
“你,你幹什麼啊,大早上的。”湛冷澤有點委屈的說。
WWW• тTk án• ¢〇 “幹什麼,你說我幹什麼,你吃了老孃的豆腐,”宴姬指着自己的大腿,結果卻看到牀上一片汪洋。
湛冷澤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其他的地方。
“你看什麼,這是多多尿的,不是我。”
可是,孩子呢,兩人一陣琢磨,爬過去將被子打開,看到多多依舊是志得意滿的睡的香甜。
“你就不要裝了,小混蛋,”宴姬擰着耳朵把他提溜了出來,“我都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尿牀,不要尿牀,你怎麼老是不聽話呢。”
湛冷澤連忙解救了多多,小孩子有點委屈的說:“我知道啊額可是,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突然之間就變成這樣了。”
算了,算了,宴姬搖着頭,新婚第一天,兒子尿牀,還被湛冷澤這個可怕的傢伙吃了豆腐,老孃我的命怎麼就這麼倒黴啊。
聽到了裡面的動靜,紫菱姑姑他們纔算是敢敲門,結果一地狼藉,好一通的收拾。
新婚夫婦,進宮請安,這可是老規矩,可是想象之前鬧得不愉快,宴姬怎麼也不肯進宮。
是啊,怎麼可能還會有臉面進宮呢,太后娘娘處心積慮的想要將自己交給欒愚蠢,結果,陰差陽錯,最後皇上賜婚的卻是湛冷澤,如今厚着臉皮去請安。
“太后娘娘不吃了我纔怪呢,反正我是不去。”
湛冷澤很是理解宴姬,可是如果不去的話,就更加說不清楚了,雖然心中是千萬個不願意,畢竟他們是長輩,面上總是要過的去。
宴姬狠狠的嘟囔了好一陣兒,剛走出王府就遇到了宮裡船隻的太監,說什麼太后身體不適,不要進宮請安了。
“這真的是太好了,”宴姬笑着說,“不用進宮,直接回去就好了。”
湛冷澤皺皺眉毛,其實這件事情究竟是不是太后的旨意他是不知道,不過他們不用進宮還真的是好事一件,至少是不用進宮看那些人的臉色了。
“宴姬,”湛冷澤喝了一口水說,“不用進宮是一件好事,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有一件事情你必須要去辦。”
宴姬翻了一個白眼,什麼事情,有話快說,不要在這裡賣關子。
凌雲則是憋着笑,估計在整個烈焰國,也就只有宴姬姑娘一個人,能夠這樣說羅他們王爺,被人哪裡會有這麼大的膽子。
“我要告訴你的是,宴府當家女主人的位子,你說重要還是不重要呢。”
宴嘆了一口氣,說到這個當家主母的位子,一開始時候,他真的是信心勃勃,志在必得,又是搬救兵,又是做生意,招財路,可是後來卻發生了那麼多奇怪的事情,比方說,自己不是爹孃的親生女兒,差一點被住處家門,忽然之間又說什麼自己是冰雪國的人,太火下詔封爲郡主,又是賜婚,又是成親,雞飛狗跳的。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宴姬不客氣的說,“我這都已經嫁到這個地方來了,你覺得這宴府還會有我說話的權力嗎,再說了,一個小小的宴府,你又何必放在眼裡呢。”
怎麼會不放在眼裡呢,湛冷澤搖着頭頭說,我告訴你,宴府雖然小,可是他畢竟是代表着一個實力,誰若是抓住了他,那麼就等於多一分的把我抓住了皇位,你說呢。
說了一大圈子,還是爲了皇位,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陰險,想一想也是,宴府雖然說是有點明白了,可是畢竟是世家大戶,應該是有重要的作用的。
“你想要讓我幫你拿到這個位子,是嗎,”宴姬看着他。
還在湛冷澤沒有說話,因爲他是知道的,宴姬想要離開自己,那麼就必須要幫助自己拿到皇位,這個宴府只不過是第一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