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姬整整昏迷了一夜,雲舒閣的人也等了整整一夜。
紫菱姑姑並沒有接到任何的消息,他只是悄悄的告訴了凌雲宴姬到瓷器店的事情,並沒有得到任何的回覆。
“紫菱姑姑,這賬簿的分析結果已經出來了,你說大小姐究竟會去什麼地方呢。”
“你不要着急,雖說大小姐沒有回來,不過應該會很安全。”
第二日,宴姬的手指輕輕動了幾下,隨之而來的則是難以忍受的頭疼,就像是被人生生的打了一個悶棍一樣,很疼,很疼。
宴姬睜開眼睛,看到一個男人站在窗前。
等他真正揉揉眼睛,恢復理智的時候,這才發現,原來這個男人是湛冷澤。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宴姬很不客氣的質問。
只不過的等湛冷澤轉過身子,看着他身後那邊有點陌生的裝飾,她才明白過來這裡的長安王府。
天啊,怎麼糊里糊塗的在這裡過了一夜。
湛冷澤冷冷的說:“昨天晚上你遇到一點點的麻煩,所以本王就把你帶回來的。”
宴姬還是有些不相信,真的是這樣嗎,可爲什麼她總是覺得自己昏迷之前見到的是另外一個男人呢。
“算了算了。”一陣頭疼搞的宴姬心神不寧的,只要你沒有佔我的便宜就好,宴姬想着府中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更重要的是,宴明德父子,他是一定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
竟然敢砸了老孃的瓷器店,真的是不要命了。
“那好,沒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
湛冷澤沒有吱聲,宴姬也就當做他同意了。
門外,丫鬟蘭兒已經侯在了哪裡,看到已經恢復正常的大小姐,就不自覺的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大小姐,你沒事吧。”
“沒有,沒有。”宴姬晃着腦袋說,“我就是有點頭疼,不知道怎麼回事,真的是好奇怪啊,我們明明是在城外,怎麼一覺醒來就在長安王府呢。”
蘭兒低頭不做聲,這裡畢竟是長安王府,有些話真的是不方便講。
剛剛坐上馬車,凌雲就跟了上來,宴姬接過他手中的東西,那是司寇荀翔送給她的戒指。
“宴姑娘,多多保重。”
宴姬點了點頭,馬車緩緩移動回去了宴府。
宴姬已經沒有心思想太多關於昨天晚上的事情,今天,賬簿的審查結果應該已經出來了,定好了今日上午在菊園進行第一回合的比試。
雲舒閣。
“大小姐,你可算是回來了,昨天晚上究竟是怎麼了。”
宴姬喝了一口水說:“你先不要去問這個,那些賬簿怎麼樣了。”
“在這裡。”
宴姬接過靈兒手中的東西,坐下就翻看了起來,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的是足夠嚇一跳,這宴府怎麼就到了這麼衰落的邊沿了。
“大小姐,你想到怎麼辦了嗎。”
宴姬合上賬本搖了搖頭:“暫時沒有什麼想法,不過如果說我猜的不錯的話,這老太婆大概會拿出私房錢來救濟自己的兒子,他一定會認爲我們根本不可能會有那麼多的銀子週轉。”
“至於東西兩個農莊,老太婆一定是會整合的,這就是他們的一個機會。”
蘭兒有點着急的說:“大小姐,你可千萬不要忘了,咱們瓷器店的損失一定要算回來。”
菊園大廳。
昨天晚上整整一夜,宴明德的心裡面也是七上八下,找人去砸了宴姬的瓷器店,真的是一個最衝動的行爲,尤其是回來之後他拿聽到大兒子說了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之後。
明妃娘娘和老夫人分別坐在主位的兩側。
“這都已經什麼時候,宴姬怎麼還不來。”
老夫人話音剛落,門外的腳步聲就如雷貫耳的響了起來。
“不好意思,我來完了。”宴姬很有意味的說了一句。
老夫人對於他這種經常遲到的舉動,早就已經是見怪不怪了,不要說其他的,今天可是他們競爭宴府主子的位子,沒有想到宴姬還是這樣的不上進。
“老夫人啊,不是我不上進,而是我昨天晚上被人襲擊了。”
“宴姬,你怎麼樣,沒有受傷吧。”明妃娘娘十分關切的問。
“沒有,怎麼會呢,我是誰,我是宴姬啊。”
怎麼可能會那麼快的就被你們這些破爛人打敗,再說了,這個宴明德砸了東西那還是要賠錢的,今天就讓你一個子不少的給賠過來。
竟然敢對我的鋪子動手,背後使暗招,我看你們真的是不要命了。
“好。”宴老夫人沉聲說,“既然沒事,那麼我們就開始吧,明德,你先來說。”
“是,母親。”
宴明德還是和很心虛的看了看坐在旁邊的宴姬,這纔算是站起來將三位賬房先生教的話說了一遍,一個字不落的。
老夫人聽完之後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宴姬則是很暢快的拍着手掌:“我說你們還真的是夠不要臉的,老夫人,你以爲我不能說吧,你以爲你拿了那麼多的賬本給我,我就沒有辦法了嗎。”
“宴姬,注意你的言辭。”
宴姬不去理會。
“宴明德,麻煩你下一次鸚鵡學舌之前最好練練舌頭,除卻你剛纔說的那些廢話之外,我再補充一點,水運方面,以往宴府是佔據了很大的優勢,本應該是生財的好門路,卻不知道怎麼別人是財生財,咱們就是虧本。”
“還有東西兩個農莊,他們的供應主要是爲了契合城中的酒樓店鋪,自產自銷,可是最近幾年天災嚴重,農莊顆粒無收,間接也就導致了酒樓商鋪的生意。”
“另外,我們在江南的五百畝良田,年年都是收成很好,可爲什麼這幾年就一直還是欠收,這就有點讓人感到奇怪了,宴老爺,你說是不是啊。”
“你,宴姬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宴姬不去理會,接着說:“還有,昨天我在城裡的瓷器鋪子被人砸了,而且就是我們宴府的人,趁着我沒有拿出證據之前,儘快的將所有的銀兩的拿給我,不然的話,這可就真的是不公平競爭了。”
“老夫人。”宴姬一掌打在了宴明德身邊的桌子上,“您覺得我說的還滿意嗎。”
“你,你怎麼會。”二夫人有些傻眼的說。
“我怎麼會一夜之間就將所有的賬本讀完了是不是啊,二夫人啊,你可不要忘記了,不是誰都和你一樣那麼蠢笨的。”
老夫人對於宴姬的表現還真的是有點出乎意料,他本想要在第一回合的時候就將宴姬踢出局,沒有想到這個死丫頭居然會有這麼凌厲的手段。
“那好吧,第一回合就算是宴姬贏了,老夫人您覺得怎麼樣啊。”
老夫人點了點頭,宴姬剛纔的表現,所有人有目共睹,他還有什麼可說的啊。
“母親。”宴明德站了起來,卻已經是於事無補。
“好了,既然你們已經提出了問題所在,那麼就儘快的將所有的事情處理好,誰能夠幫助宴姬重振嘉業,誰就是最合適的繼承人。“
宴姬當做沒有聽見,老太婆這是要他知難而退。
衆人散去之後,明妃娘娘看着宴姬似乎是有什麼事情要處理,所以就直接回來自己的牡丹苑。
“二老爺,站住,銀子快點拿過來。”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宴明德很不服氣的說,“宴姬,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我怎麼可能是血口噴人呢,你如果不相信的話,就去問你兒子宴弘。”宴姬搖着頭說,“如果說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好像在宴弘的身上放了什麼東西,算算時間的話,應該差不多到時見了。”
“胡說,我兒子昨天晚上一直和我呆在一起,你簡直就是血口噴人。”
“是嗎,那對面跑過來的是幹什麼的。”
宴明德猛的一下回頭,竟然是宴宏身邊的小奴才。
“老爺,老爺不好了,大少爺大少爺出事了,口吐白沫,渾身顫抖。“
“對了。”宴姬有點趁火打劫的說,“我忘記告訴你了,我是昨天晚上在城外的破廟裡面對他下毒的,當時,當時他正和一羣人在一起。”
宴明德很是清楚,如果說他不出面賠錢的話,自己的兒子怕是就真的是是在了宴姬的手上。
“行,宴姬,你說個數,我讓賬房給你送過去,這樣你可以把解藥給我們了吧。”
宴姬有點賤兮兮的吐了一口氣說:“你早說啊,蘭兒。”
蘭兒將一張紙條送到了宴明德面前,那可是瓷器店所有的損失,一分不差。
宴明德任命是的點了點頭:“蘭兒,你跟着一塊去賬房吧。”
“那好。”宴姬也很是爽快的說,“你讓這小奴才跟着我一塊回去雲舒閣拿解藥吧,對了,二老爺,以後說話做事,千萬不要這麼不上路,不然的話,你只能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宴姬說完,自信滿滿的揚長而去,宴明德氣的啞口無語。
“哎呦,二叔,就這麼兩下子,你就嚇壞了。”宴柔兒事不關己的從後面走了出來。
“沒有想到二叔你竟然也會被宴姬當成棋子一樣的玩弄,這對於你來說,那可是一個大大的侮辱。”
宴明德苦笑着搖搖頭說:“柔兒,你說的輕巧,剛剛你也看到了,這個宴姬卻是是太厲害了,我看我也認命好了,不要和他爭奪什麼當家女主人的位子。”
“二叔,其實有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什麼辦法。”
宴柔兒看了看周圍,在二老爺的身邊耳語了一陣,有些得意的笑着。
“這樣真的可以嗎,萬一,萬一搞砸了,恐怕她回來之後會要了我們所有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