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機會插上一腳,何必白白的浪費,他們想要嫁入豪門,有求於自己,那麼就一定要爲己所用。
欒璟榮越想越是覺得這個想法很好,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湛冷澤是有謀略有父皇的重視,不過此人太有城府,得罪的人太多,到時候不用自己去管,直接就有人將他扳倒。
不是欒煜淳就會是欒浩辰。
二皇子的如意算盤打的十分的周詳,他比湛冷澤更毒,比欒浩辰更陰,所以,他也就自負的認爲這最後的贏家一定會是自己。
宴姬隨着欒煜淳到了冰雪國,很快就進入皇宮,爲皇后治病。
對於平常大夫來說,皇后的病算是不治之症,可對於宴姬來說,算是手到病除的簡單事情。
只是需要一味草藥,可惜這冰雪國常年寒冷,皇后身子虛弱,除卻服用調製的草藥之外,還需要呆在溫暖舒適的房間裡面,切記受涼。
爲此,宴姬建議他們修建一座花房,這樣的話,一切的問題就都可以得到解決了。
夜風對於宴姬十分的滿意,皇后的病情日漸好轉,對於他們來說都是一個極好的消息。
宴姬這幾日的心情也好了很多,陪着皇后在花園裡面散步。
夜風看着院子裡面的兩個女人,笑着對他說:“朕看得出來,六皇子你對宴姬可以說真的是很在意。”
“皇上這是多慮了。”欒煜淳不否認也不承認的說
“宴姬姑娘的確很不錯,如果可以的話,朕倒是十分想要將他留在冰雪國,只可惜,這個女子牽動着幾乎整個烈焰國的命脈,我這個小小冰雪國的皇上也是無能爲力啊。”
“皇上,你應該清楚宴姬和湛冷澤的關係,她不是什麼人都能夠被佔有的女人。”
夜風笑着搖搖頭說:“六皇子,當初你來求援,未必都是因爲皇位,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爲宴姬姑娘,可以說,本來你並沒有想要怎麼樣,並不想要參與爭奪皇位,可是有一個卻是和你一樣,爭奪的是同一個女人,所以你就不得不加入其中了。”
欒煜淳依舊是淡淡的笑了笑,夜風對於他的觀察十分的入微,事實的確是如此。
不過,即使是這樣,若不是宴姬答應的,那麼他始終都不會說出這件事情,他已經被拒絕過一次了。
“皇上,宴姬來的路上就已經向我提出了一個條件,我想皇上也是已經聽說了吧。”
夜風點了點頭:“放心吧,宴姬姑娘治好了皇后多年的痼疾,朕自然是不會虧待。”
而且,這個禮物,絕對會讓宴姬滿意,整整一個瓷土礦,全部賞賜給了宴姬。
這時候,宴姬走了過來。
欒煜淳笑着站起來說:“宴姬,我正幫你討價還價呢,皇上說有一個很大的驚喜給你,你猜會是什麼。”
宴姬搖頭:“皇上,你只要給我幾車上好的瓷土就好了,我的條件應該不算是過分吧。”
“當然不過分。”夜風捋着鬍子笑着說,“不過你既然你能夠治好皇后娘娘的病,那麼朕是絕對不會虧待你的,所以朕決定將一整個瓷土礦全部送給你了。”
宴姬有點傻眼,這該不會就是真的吧。
她可不是什麼貪心的人,幾車瓷土,足夠燒出很好的白瓷,這樣的話,烈焰國裡將要開張的瓷器店也就有了保證。
“皇上,您真的是太客氣了。”宴姬推遲,“我覺得還是給我幾車瓷土比較好,不然的話,即便是我晚上睡覺也沒有辦法安生的。”
夜風搖頭:“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朕既然已經說出來了,就不會收回去,宴姬姑娘當之無愧。”
欒煜淳急忙打圓場,這個瓷土礦,對於冰雪國來說,簡直就是九牛一毛的事情,既然是皇上的一片心意,索性就讓宴姬好好的收下。
離開烈焰國,又收到了這樣大的禮物,宴姬真的是有些樂不思蜀了。
十天過去,烈焰國傳來消息,三天之後,長安王大婚,要他們速歸。
皇后娘娘本想要留下宴姬,只是家中事情,還有多日不見的兒子,宴姬不得不回去。
對於皇上的仁厚賞賜,宴姬自然是再一次感恩。
“宴姬。”欒煜淳騎着馬追了幾步說,“其實你可以留在冰雪國,晚幾天回去,我想這樣對你來說應該會更好一點。”
宴姬淡然,沒有什麼可逃避,她和湛冷澤之間也沒有什麼牽腸掛肚的事情,所以也就沒有什麼好逃避的。
“我沒事。”宴姬搖頭,“我只不過是有點想念兒子了,所以想要早點回去。”
欒煜淳見他不願意多說,所以也就不再多問。
只不過是短短數日,湛冷澤即將大婚的消息已經傳得是沸沸揚揚。
宴姬還沒有到宴府,就被凌雲攔住了。
“凌雲,你究竟想要做什麼。”司寇荀翔突然之間冒了出來,就連欒煜淳也有些驚訝。
“大國師,六皇子。”凌雲拱了拱手,“我們王爺吩咐,要奴才立刻帶宴姬姑娘回去。”
“你還真的是夠大膽。”欒煜淳毫不示弱,“你們王爺不是馬上就要成親了嗎。”
司寇荀翔不說話,只是默默的站在一邊,看着宴姬。
“我跟你去。”宴姬淡淡的說了一句。
司寇荀翔接過他手上的包袱說:“明妃娘娘有令,要你回來之後即可進宮,你辦完事情之後,即可到國師府來找我,我陪你入宮。”
宴姬點頭。
司寇荀翔看着她的背影說:“六皇子,這一次若是不放宴姬過去的話,無論是湛冷澤還是宴姬自己都沒有辦法過去。”
“只是。”欒煜淳搖搖頭說,“只是即便是過去了,放不下的還是放不下。”
司寇荀翔則是沒有橫加阻攔那,他很明白宴姬應該會怎麼樣,兒女情長對於現在的她來說簡直就是奢談,她要成爲宴府的當家主母,甚至於還想要查出六年前的一切事情。
長安王府,喜氣洋洋。
紅色的布幔掛的埋怨都是,到處都洋溢着大婚的氣息,宴姬覺得湛冷澤還真的是有些可笑,明明就快要成親,卻和別的女人牽扯不清。
若是她今天不過來,或許他們就更加的牽扯不清。
爲了各自好,最好還是把話全部都說清楚。
凌雲打開了書房,請宴姬進去。
這裡不同於別的地方,保持的和平常一模一樣,宴姬走進去的時候,就看到湛冷澤正伏在書案上寫着什麼。
“湛冷澤,你找我。”宴姬的聲音不帶一點點的感情,清冷的讓人有些心寒。
湛冷澤沒有擡頭,寫好了手中的姬字,從書案後走了出來。
“本王找你來,是想要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關於什麼。”宴姬直接切入主題。
“多多。”湛冷澤冰冷着臉,更有些勢在必得,“本王想要把多多接回來。”
“你想都不要想。”宴姬斬釘截鐵,“你可以和你的星晴公主成婚,不過兒子絕對不會給你,這是我的底線,明白嗎。”
“本王並不是想要奪回兒子,只是想要多多正式知道他的親生父親是誰,你知道本王要成親,新王妃到來之前,本王一定要確立多多皇長孫的地位。”
這是什麼狗屁謬論,又想要成親,又想要要回兒子,湛冷澤,這個天下還沒有你想的這麼兩全其美的事情。
“這是誰的意思,是皇上的命令還是你自作主張。”
“兩者都是。”湛冷澤直直的看着她,“所以你最好是答應。”
“若是我不答應呢。”宴姬同樣十分的強硬,“湛冷澤,你應該是明白,只要是我宴姬不願意做的事情,應該是沒有人能夠把我怎麼樣。”
湛冷澤挑眉:“難道說你想要毀掉整個宴府嗎,難道說你不想要查出當年的事情嗎,你不會的。”
“我會。”宴姬不容反抗的說,“你妄想將多多從我的身邊奪走,皇上那邊我自然是會好好的解釋,所以你就好好的當你的新郎官,繼續你的奪位之爭,成功與否,和我們母子沒有半點的關係。”
“宴姬,說話不要這麼絕情。”湛冷澤有些惱了。
他這麼拼命,他這麼想要登上皇帝的寶座,難道說就只是爲了滿足一個男人對於權力的慾望嗎,他爲的是他們母子能夠光明正大的回到他的身邊。
如今,不得已將星晴公主娶回來,可是湛冷澤很清楚,只要多多回到自己的身邊,那麼宴姬也一定會回來。
只是,他把宴姬想的太過於簡單。
對於宴姬來說,六年前,他既然帶着兒子離開,含辛茹苦經兒子養育成人,就對當初那個男人放棄了希望。
“我的兒子,我自己負責,如果說你還是這麼不可理喻,那麼就不要怪我帶着兒子一走了之了。”
“你。”湛冷澤握住了他的肩膀,“爲什麼要這樣固執。”
兩人四目相對,眼眸中迸射的是不理解和怨恨,宴姬覺得湛冷澤已經變成貪婪和不可理喻,他想要所有的東西,可是這個世界,還不是他湛冷澤一個人說了算。
“我說到做到。”宴姬忍住身上的劇痛,斬釘截鐵的說,“你應該十分的清楚。”
湛冷澤無奈的閉上眼睛,他之所以會這樣的報道,完全是想要將這個女人留在自己的身邊,只要有兒子留在自己的身邊,即便是他們之間隔着千山萬水,也還是一樣會活到彼此的身邊。
只是,這個女人對於自己怕是怨恨和不解,就連一絲絲的好感都沒有了。
“湛冷澤,你好自爲之。”宴姬走出了幾步,冷冷的丟下了這樣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