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宏站出來冷笑着說:“宴姬,你不要老是這樣的高姿態,你以爲你是誰啊,竟然不把老夫人,我父親放在眼中,想想你之前做的那些敗壞門風的醜事,你是不是覺得很光彩啊。”
“我是不把老夫人放在眼中了,你想怎麼樣,”宴姬搖着頭,“你以爲你是誰啊,按輩分,你是要叫我一聲大姐的,如今你這樣是尊重我這個大姐嗎。”
“叫你大姐,”宴宏撇着嘴說,“那你還要有資格纔可以啊,剛剛我大哥可是說了,你敗壞門風,究竟還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不僅僅出來招搖過市,甚至於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你憑什麼啊。”
“我憑什麼啊,”宴姬拍着手說,“我說宴宏宴宇啊,本來我還以爲你們只不過是兩個悶葫蘆,平時在老夫人的面前那是一個屁都不會放的,今天我算是領教了,你們還真的是不簡單啊,不簡單。”
“對於六年前的事情,”宴姬摸着鼻子說,“究竟是怎麼回事,湛冷澤應該是比我更清楚,說起來我也是一個受害者,可是呢,看在我兒子多多的面子上,我就暫時的放過他了,如果你們有什麼疑問,儘管的去問他好了。”
宴雪兒微微的笑了笑說:“我說大姐,你明明知道,我們是不該招惹這位長安王爺的,不要拿着皇上,皇后,王爺皇子的來嚇唬我們,你在外面混的是多麼的風光,我們可不管,如今是在家裡面,你應該是懂得分寸的,對不對啊。”
“家裡,”宴姬裝作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你是說沒有那些人的保護,我宴姬就是一文不值,毫無還手能力了,雪兒妹妹,你這玩笑還真的是夠可笑的。”
“怎麼,我說錯了嗎,”宴雪兒上前一步說,“我大哥剛纔說的沒有錯,你敗壞門風,未婚生子,如今我們宴府不計前嫌的將你接了回來,你不但不感恩,竟然把家裡搞的烏煙瘴氣,大姐,做人可是要講良心的。”
“講良心啊,”宴姬也上前一步步,雙眼死死地逼着他說,”我說你們也摸摸自己的胸口,更或者說回去問問你們那個混賬老爹,到底是誰不講良心啊,如果當年不是他和老夫人這些人,我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嗎。”
“你,”宴霜兒手指逼過來,很不客氣的說,“宴姬,你不要血口噴人,六年前的事情誰知道發生了什麼,沒有證據,就在這裡胡亂污衊人。”
“我沒有證據,”宴姬冷冷勾脣,“你們怎麼知道我沒有證據,我告訴你們啊,我宴姬想要誰死,他就一定是活不了,知道爲什麼嗎,因爲我六年前過鬼門關的時候,閻王爺和我說了好多話,你們想要知道是什麼嗎。”
宴宏撇嘴:“裝神弄鬼,恐怕你也就是隻有這些把戲了吧。”
“我裝神弄鬼,怎麼會呢,”宴姬看着他說,“宴宏啊,你應該知道一句話,叫什麼莫要人不自除非己莫爲的話吧,你說說你,早就已經到了成親的年齡,只不過一時還沒有想到去勾引哪一家的小姐,所以你就玩弄身邊的丫鬟,那個叫什麼啊,小萍是吧,對對對,就是小萍,我聽說你還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你說你這算不算是敗壞門風啊。”
“你會說,”宴宏反擊,“一派胡言。”
“我一派胡言,閻王爺可是告訴我了,他說在他的管轄範圍之內的正好有個叫做小萍的女子,一不小心懷了個孽種,然後被無良少爺灌了墮胎藥,後來覺得不徹底,還在人家的肚子上踢了兩腳,哎呀,就是因爲這兩腳啊,可憐的小丫鬟就這麼死了。”
“閻王爺說了,小萍姑娘整日哭泣,說什麼要化成厲鬼去整治害死自己和孩子的人,我啊,回來的時候,順便將她一起帶過來了,這些年跟我一起漂泊,如今我回來了,所以她也就跟我一起回來了,你要是不信的,可以問我的丫鬟蘭兒啊。”
蘭兒忍住笑,十分正經的點了點頭說:“大小姐,小萍姑娘昨天要的是最喜歡的綠豆糕,今天還是想要吃,說一定要城裡永福記做的。”
永福記,宴宏的臉色十分的蒼白小萍活着的時候,的確是十分的喜歡吃綠豆糕,而且一定是永福記的綠豆糕。
“我說宴宏兄弟,你晚上的時候,最好的門窗關嚴,不然的話,我可就真的會放小萍過去,你要是被嚇出個好歹來,我就不好意思了。”
“一派胡言,”宴宏依舊是死鴨子嘴硬,“我纔不相信呢,本少爺行得正站的直,你少在這裡危言聳聽。”
“真的嗎,”宴姬走到了他的身邊,“那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說大少爺,你幹什麼這麼害怕,而且都尿褲子了,還嘴硬呢。”
宴雪兒捂住了嘴巴,的確是如此,沒有想到大哥竟然會尿褲子了。
宴宏臉色蒼白,摸着自己溼漉漉的褲子,咬牙切齒,在不敢說什麼,轉身就走。
“我說宴宏,這就對了,儘快的會換一換,不然的話,說不定就真的着涼了。“
“你,”宴霜兒顫抖着手指着他說,“分明,分明就是你在暗中搗鬼,你整治我大哥,想讓他當衆出醜,你還被逼啊。”
宴姬用小手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然後很愜意的吹了一下。
“我說,你們覺得我剛纔說的是假的嗎,小萍是誰,你們一個個的心裡比我還要清楚,那是他自己做賊心虛,幹我屁事。”
“你,”宴雪兒也沉不住氣了,“枉我叫你一聲大姐,你居然敢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對我們。”
“我說你們是不是還有不怕死的啊,儘管過來啊,”宴姬勾勾手指頭,“我早就告訴過你們,不要跟我耍花招,不然的話,最後吃虧的依舊是你們這些大眉頭,跟我鬥,玩不死你們。”
“豈有此理,”宴霜兒伸手就想要上前去打,最後很輕易的就被靈兒擋下了。
“靈兒,給他一巴掌,讓他好好地的知道這宴府還是有規矩的。”
靈兒是什麼人,根本眼睛不眨一下就掄了一巴掌。宴霜兒應聲倒下。
“哎呦,哎呦,”宴姬搖着頭說,“你看,你看,都有紅手印了,算了算了,儘快的回去擦擦吧,不然的話,說不定還會和上次一樣,要毀容了。”
宴雪兒和宴宇再也不敢多說什麼,扶着宴霜兒離開,宴姬似乎還有謝意猶未盡,看着這些手下敗將,哈哈大笑。
“大小姐,”蘭兒忍不住皺眉說,“您今天這樣,若是被他們搞到老夫人哪裡,可就真的是有點難辦了。”
“你放心吧,”宴近期無所謂的搖搖頭說,“我們啊,有小萍,我相信他們不敢怎麼樣。”
“可是,可是,我是擔心。”
“行了行了,不要擔心了,”宴姬攀住兩人的肩膀說,“靈兒,你剛纔做的很好,本小姐十分滿意,一定會好好的獎勵你的。”
“不過,大小姐,你是怎麼讓宴宏尿褲子的啊。”蘭兒有很是奇怪的問,
“這個啊,”宴姬嘿嘿一笑說,“我這雙巧奪天空的巧手,只要輕輕一動,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的。”
接下來的幾天,還算是安靜,宴姬的日子卻是有點無聊了。
大夫人從東苑過來,手上端着剛剛做好的綠豆糕。
“綠豆糕啊,”宴姬想起那天在花園裡面嚇唬宴宏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還小呢,哪裡有這樣開玩笑的,宴宏那天被你嚇的都生病了,一直說房間裡面有人,你說說你,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我過分,”宴姬撇嘴,“那是他們自作自受。”
蘭兒饞嘴說:“夫人,大小姐說的沒有錯,那是因爲二房的少爺和小姐實在是太過分了,大小姐是不得已纔出手的。”
大夫人嘆了一口氣說:“你說你是怎麼回事,我是要你抓住宴府的大權,不是讓你去對付你的堂兄妹。”
不對付他們,怎麼可能,幸好宴姬沒事的的時候收集了幾手黑材料,不然的話,真的是不知道百他們怎麼整死呢。
大夫人搖搖頭,宴宏他們究竟是有多過分,他不是不知道,只不過最近一段時間,兩房之間的矛盾也越來越嚴重,很明顯的老夫人又站在二房他們那邊,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
“你小姑媽他們究竟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啊,”大夫人將一塊綠豆糕放到了宴姬的手裡活。
“我還不知道呢,估計快了,大姑媽說要把他尚書府裡面的事情處理好了,然後和小姑媽一起回來宴府安營紮寨,全力以赴的支持我。”
大夫人點了點頭,希望兩個妹妹能夠儘快的回來,這樣子的話,我們就能夠早一天的鬆一口氣。
“對了,”宴姬拍了拍說,“那個我父親對於我想要掌權宴府是什麼態度啊。”
對於宴姬來說,這件事情父親沒有支持,沒有反對,已經是一種很大的妥協了。
大夫人微微搖頭:“你父親並沒有說什麼,可是我感覺的到,他還是挺支持你的,畢竟老太爺去世的時候,宴府的大權就是交給了你父親,若不是老夫人暗中搗鬼,我們也不會落到今天這樣的局面,你也不會遭受那樣的痛苦。”
“好了,”宴姬握住了母親的手,“我不是說過嗎,一切都已經過去了,過兩天我就到宮裡看看嗎,順便把多多也接回來,這麼多天沒有看到他,你一定想他了。”
大夫人擦了擦眼淚說:“那好。”
多多呆在宮中已經好一段日子了,明妃娘娘對於這個孩子實在是喜歡的不得了聰明可愛,討人喜歡。不僅僅明月宮,就連皇后娘娘的未央宮,上上下下的人都對這位小少爺十分的疼愛。
“金穗,我讓你燉的雞湯燉上了嗎,”明妃娘娘一邊給多多量尺寸一邊問。
“娘娘,你放心,金穗已經吩咐過廚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