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的是夠可笑。”
宴姬的話裡面滿是不客氣,那天在皇上面前承認這些事情只不過是爲了拒絕和六皇子的指婚,根本就不想要牽扯出和湛冷澤的什麼事情。
湛冷澤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顯然是有些生氣了,臉上凝上了一層霜,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宴姬,你可不要忘記了,那件事情可不是我逼着你說出來的。”
“你什麼意思。”宴姬顯的也是十分的激動,“好像說的我想要跟你扯上什麼關係一樣,不要這麼無聊好不好,你究竟有什麼好的。”
宴姬今天的心情本來就不是很好,加上多多的一番鬧騰,心情已經糟糕到了極點,居然又遇到了這樣一個冰塊臉,更是糟糕。
本來就是湛冷澤的不對,本來自己帶兒子出來逛街,他居然偷偷地跟在後面,究竟是想要幹什麼,她會不知道。
想要看兒子,儘管來國師府大大方方的來看,這個樣子是做什麼。
“沒有想到你堂堂的長安王,居然也是一個偷偷摸摸的僞君子啊。”
宴姬一點也算不上友好的說,“你給我記住了,儘管我在皇上面前成惹火了,可是多多依舊是我的兒子,也始終不知道他的父親究竟是誰,明白了嗎。”
湛冷澤冷冷看着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究竟憑什麼在自己的面前大呼小叫,甚至於可以如此的指責自己。
“我只是過來看看孩子。”湛冷澤簡單的說,“怕是你的反應太過於激烈了吧。”
宴姬轉過身子,似乎也是意識到了自己的緊張和激動,就連他自己也是不明白,自從見過皇上,承認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之後,對於湛冷澤的感覺就變得十分的複雜。
“我不和你說了,我要帶我兒子回去。”
將要走過去的時候,湛冷澤一下子就攔住了她,用一種命令的口吻說:“今天晚上我要帶多多回王府。”
不行,這很明顯的就是奪回孩子的第一步,雖說他是多多的親生父親,可是宴姬絕對不會容忍任何人從自己的身邊奪走多多。
“湛冷澤。”宴姬看着他,“你不要欺人太甚了,我的兒子當然是我自己來帶,根本用不着你來擔心,明白了嗎。”
“聽我的。”湛冷澤抓住了她,“這兩天你會被糾纏進一件很難纏的事情,我只不過是不想要多多落入他人的手中罷了,明白我的意思嗎。”
“不明白。”宴姬瞪眼,“還有就是,請你讓開。”
多多和凌雲就在前面不遠處,他們手中的那盞大燈籠,因爲太過於惹眼,不少人圍了過去,看得出來多多很開心。
“你放手。”宴姬反手去打,可是卻被湛冷澤點了穴位,抱上了馬車。
湛冷澤十分的清楚,宴老爺的事情,明天早上就應該會派人到國師府,可是依照宴姬愛恨分明的性格,絕對不會答應,宴府的人,被逼急之後,怕是會鋌而走險,爲了多多的安全。所以最好還是呆在自己的身邊的好。
對於宴姬這個女人,湛冷澤知道,如果說好好的說話,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送她回國師府。”湛冷澤冷冷的吩咐。
宴姬哼哼幾下,想要說話,卻不知道這件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自己的聲音只能迴盪自己喉管裡面。
該死的湛冷澤,沒有想到居然會是如此的陰險,不但不讓我動,甚至於就連說話也不行。
“宴姬。”湛冷澤將她反倒在馬車座位上說,“等過兩天,你辦完了你手中的事情之後,我就會把兒子送回去了。”
馬車慢慢滾動,宴姬想死的心都有了,就算是你想要留下多多,可是你總要說明這種該死的穴道怎麼解開的吧。
該不會是什麼捆仙索之類的吧,怎麼身子就是沒有辦法動彈呢。
司寇荀翔接到家奴的稟報之後,匆忙從房間裡面跑出來,只是看到一輛孤零零的馬車。
回頭看了一眼紫炎,他連忙上前說:“國師,就只有一輛馬車,屬下已經看過了,裡面只有宴姬姑娘一個人,我擔心會出現什麼事情,所以就沒有敢動她。”
掀開簾子,看到宴姬正一個人靜靜的躺着,臉色什麼都沒有什麼異常,司寇荀翔看着他的狀態,叫了好幾聲的宴姬都沒有迴應,再一摸她的脈搏,才明白了。
真是沒有想到,竟然會是湛冷澤,曾經在火海城的時候,司寇荀翔看到了湛冷澤的點穴位手法,的確是和別人不一樣。
不過想要解除穴道,對於司寇荀翔來說病不算是太難,湛冷澤的穴位是在背後和前胸是個穴位,可是如果說解穴,只要輕輕的點一下手掌中的穴位就額可以了。
“啊。”宴姬解穴之後,長長的出來一口氣,“不得了,真的是不得了,我真的是快要憋死了。”
“宴姬,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司寇薰翔很是關心的問。
“沒有,沒有。”宴姬擺手。
“我現在要馬上到湛冷澤那個王八蛋那裡去,多多還在他的手裡呢,這個死東西居然想着跟我搶兒子,我看他是真的獲得不耐煩了。”
司寇荀翔一聽說多多在湛冷澤那裡,心裡也慌了。
“我和你一起去。”
“王爺。”
兩人還沒有從馬車裡面鑽出去的時候,紫炎就在外面說:“大人,宴府的人來了,說是想要見見宴姬小姐。”
宴府的人來幹嘛,宴姬莫名其妙的看着司寇荀翔。
越是忙亂的時候,越是有人來添亂,不過,宴姬的心裡面慢慢的都是兒子,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他也還是一樣的要去辦自己的事情。
司寇荀翔心下一向,湛冷澤剛剛把多多帶走,宴府的人就來了,說明事情發生的,比他們想想的還要快。
湛冷澤的用意,很快也被司寇荀翔理解了。
“宴姬。”司寇荀翔解釋說,“多多畢竟是在湛冷澤那裡,應該是不會出現什麼事情的,我看咱們還是應該解決一下眼前的事情。”
宴姬覺得這宴家的人不要說只是抓了一個宴老二,真要是死絕了,那就更好了,省的我回去一個個的找你們算賬。
司寇荀翔勸解說:“多多的事情不着急,你聽我一句話,如果說想要順利的回去宴府,那麼眼前就是一個絕好的機會,你是明白的,對不對。”
回去宴府,宴姬看來看司寇荀翔,好像是有那麼幾分的道理,可是宴家二老爺的事情,自己根本就是一點點的忙都幫不上的。
“國師啊。”宴姬皺着眉頭說,“你覺得我真的能夠幫助解決那件事情嗎,可是如果說解決不了的話,該怎麼辦,不光是被他們看扁,更重要的是永遠都別想要回去了。”
司寇荀翔看和他說:“宴姬,你想想你在皇上那裡的地位,別的不說,就是說你治好了六皇子的病,就這麼一條,你就已經成爲這個皇宮裡面最讓人羨慕的一等醫女了,你如果說向皇上求個人情,應該是會答應的。”
宴姬撇了撇嘴巴,無意之中沒有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已經成爲朝中重要的人物了。
可是,他們來求自己,也不能夠就這麼簡單的答應,絕對不能讓他們以爲自己只不過是一塊幫助他們處理麻煩的抹布,用完就可以遺棄,她一定要將皇上身邊大紅人的氣勢拿出來。
“走吧,我們去看看這宴府的人到底想要怎麼樣。”
宴老夫人接到了那個莫名的紙條之後,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沒有辦法,只能是這樣了,不管宴姬能不能答應都要厚着臉皮去一趟。
宴柔兒那邊已經去了好幾趟,可是最終的答案和紙條上的沒有什麼區別。
“那好吧。”宴老夫人點頭,“那麼我們也就只能是去求宴姬,看看他是不是會念着舊情救救二老爺,救救我們整個宴家。”
“老夫人。”身邊的貼身丫鬟採蓮說,“這要是去了,那就是要求着宴姬回來了,那以後。”
宴老夫人嘆了一口氣說:“還說什麼以後啊,如果說老二沒有辦法救出來,那麼我們整個宴家就會以謀逆之罪滿門抄斬了,你說說我會看着那樣的慘劇發生嗎。”
採蓮無奈的點了點頭:“老夫人考慮周詳,眼下也就只有這樣一條辦法了,依照奴婢的意思來看,這件事情還是應該告訴大老爺,畢竟這宴姬是大老爺的親生女兒,您說是不是啊。”
老夫人閉上了眼睛,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說:“這件事情我已經想過了,以前之所以會瞞着大房的人,是不想要他們認回女兒,如今是需要他們的時候了,怕是隻有老大夫妻兩個才能夠讓這個狠心的女兒回心轉意了。”
“老夫人,您也不用過於擔心,身子要緊,這件事情真的是大老爺過去的話應該是能夠解決的,這宴姬雖說是怨恨咱們宴府的人,可是自己的親生父母,總不能是想要怎麼樣吧。”
老夫人不想過多的猜想,不管怎麼樣,不管宴姬是不是同意,他們都要硬着頭皮去國師府,如果不成功,那就是讓整個宴家消亡。
真的是沒有想到這個宴姬竟然會是如此的狠心,這件事情對於宴府來說,滅頂之災,只能夠依靠宴姬一個人,再無他法,這也是幕後操作者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