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荀翔走上前說:“還是不要出去了,你和多多的身份,現在怕是已經被人知道了,萬一有人想要對你做些不利的事情,我擔心。”
“沒事的。”宴姬擺手,“你就放心好了,我只不過是去見宴柔兒,不會有事的。”
她去赴約,那就說明她是要回宴家。
那麼也就說明他根本就是不會離開京城的。
司寇荀翔頓了頓說:“那好,多多有我照顧,一切自己小心。”
宴姬點了點頭,司寇荀翔什麼也沒有說,可是特已經是什麼都知道了。
城中,最繁華的酒樓。
雅間裡面,宴柔兒臨窗而坐,臉色沉靜,丫鬟青兒到了一杯水給她。
“夫人,喝口水吧。”
宴柔兒哪裡還有心思喝水,真的是沒有想到這個宴姬竟然會有如此大的架子,她請她來見面,居然擺出這樣一副難伺候的樣子。
都已經超出約定見面那麼長的時間,爲什麼還是不來。
他是不來,還是說不屑於來。
不管她是不是皇上的欽定的醫女,還是說得到皇后娘娘的寵愛,可是自己也不算是差啊,畢竟已經是侯爺府的夫人,再不是那個被人看扁的宴府庶女。
“夫人。”青兒小心的嘀咕了一句,“這宴姬的架子也太大了,要不咱們不等了。”
宴柔兒坐在那裡冷笑了一句。
“不來,那就是怕了。”
“怕,怎麼會呢。”宴姬這個時候從樓梯口出來,“真的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如此的擡舉我,這可是城中最好的酒樓了,就算是我看不上人,可是這飯菜也還是要嘗一嘗的吧。”
果然,宴柔兒又是一笑,這個女人變了,脫胎換骨的變了,不單單懂得了一手好醫術,得到了皇家人的寵愛,甚至於也變得如此的伶牙俐齒,讓人不能夠招架。
“既然來了,那就坐下吧。”宴姬不客氣的看着站着的宴柔兒。
就這麼一句話,宴姬就已經把握住了主動權。
宴柔兒,她那點心思,宴姬還是知道的,當年爲了嫁進侯府,不折手段,現在看到她回來了,心中不免有些慌亂,不管是真是假,總是要好好的他一探究竟,看看這個宴姬到底想要幹什麼。
“姐姐,這麼多年不見,你還真的是變化了不少啊。”宴柔兒笑着說。
看着那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宴姬只會覺得很想要吐。
他是真的要吐了。
“是啊,人都是會變得。”宴姬喝了一口茶說,“你不是也變了很多嗎,侯爺夫人。”
宴柔兒臉色一厲,宴姬的口氣當真是霸道,甚至於還帶着幾分的嘲弄。
不過,宴柔兒纔不會害怕呢,之所以嘲弄,那還是因爲看着自己過的好,她是心有不甘。
宴柔兒的心思已經從想要知道宴姬爲什麼一下子變得如此厲害,變成了炫耀自己的相符生活。
“是啊,我是成了侯爺府的女主人,生兒育女,相夫教子,侍奉公公和丈夫,這一切就是我全部的生活,雖然平靜,可也是十分幸福,我想這是上天對於我的眷顧吧。”
“眷顧啊。”宴姬點着頭,“你的日子的確是榮華富貴,可是我也是一樣的多姿多彩,我和兒子走南闖北,那還是一個爽快。”
宴姬好爽霸氣,襯得宴柔兒底氣不足。
終於,這一段話開場白過了之後,兩人就陷入了平靜。
宴姬一直耐着性子,她就不相信眼前的這個女人會一直不說話,會一直這麼沉默到底,反正自己有的是時間,那麼就一起耗吧。
宴柔兒最終還是忍不住了。
“姐姐,你這一次回來,是打算不走了是嗎。”
宴姬聽了之後淡淡的笑了笑,宴柔兒啊宴柔兒,難道說你就真的這麼的不堪入目嗎,這麼的擔心我回來破壞你的侯爺府夫人的位子嗎。
“是啊,不走了。”宴姬嘆了一口氣說,“我想要查清楚當年究竟是誰陷害我,謀殺我,甚至於是我的孩子,當時我瘋瘋癲癲,所有些事情都很模糊,這一次回來就是想要差個水落石出,那些陷害我的人,謀殺我兒子的人,我是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宴柔兒的手指禁不住顫抖了一下,緊緊握住了手中的錦帕。
果然,她回來就是報仇的。
可是,自己已經是出嫁侯爺府的夫人,有了孩子,小侯爺和自己是伉儷情深,就算是她查出來那又能在呢麼樣,再說了,宴府還有大人物在,老夫人和二老爺,當年這件事情他們同樣也是參與的,自己最多也算是一個幫手。
再說了,當年宴姬瘋瘋癲癲,他是不可能知道這其中的內幕,只要自己不說,就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宴柔兒輕輕的抿抿脣:“姐姐,還真的是會開玩笑,你是宴府的大小姐,怎麼會有人想要害你呢。”
“是嗎。”宴姬的眼睛盯住了宴柔兒,很是清晰的說,“妹妹說這話,可就真的是有幾分意思了,怎麼就沒有這個可能呢,如果不是的話,你又怎麼能坐上侯爺府夫人的位子呢。”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宴柔兒着急了,“當年是你不守規矩,未婚生子,宴府和侯爺府早就簽訂了婚約,日子到了,沒有新娘,老夫人無奈,硬是將我塞到了花轎裡面,當年替嫁的事情我沒有怪你,你反倒是怪在了我的頭上了。”
宴姬站直身子,聽着這話說的,倒是自己的錯了,當年醒來之後,雖然全部的記憶全部都灌輸到了自己的身體當中,額可是有些卻是那麼的模糊,她是知道有人害了自己,甚至於知道這些人就是宴府的人,至於究竟是爲什麼,也是十分的清楚。
可悲的是麼就是沒有辦法組成這樣一幅幅的畫面,有點牧模糊,有點破碎,讓人看不清。
宴柔兒,宴姬站起身子,一手捻起一根筷子,:“你還真的是夠厚臉皮的,什麼代嫁,被逼無奈,真的是這樣嗎,你以爲本姑娘還是過去那個瘋瘋癲癲的傻子嗎,這種話,你哄小孩子都不會信的,居然還敢在我的面前撒野。
只不過這些都是宴姬心理話,暫時還不想要和宴柔兒識撕破臉皮,雖說宴姬很清楚對方很是憎恨自己,自己也很想要撕碎了她。
可是,戰爭沒有真正的開始,若是就這麼的毫無忌憚,對自己沒有好處,宴姬還是十分的明白這個道理的。
“妹妹放心,我回來絕對不是想要搶你的位子。”宴姬笑着說,“再說了,我也是看的出來,你和小王爺,那是伉儷情深,我怎麼會忍心呢。”
奶奶的,宴姬在心裡面罵了一句,就百軒那樣的貨色,就算是給姑奶奶擦鞋都不配,你卻當成個寶貝,有什麼可稀罕的。
不過說到伉儷情深,宴姬倒是覺得這宴柔兒和百軒還真的是狼心狗肺的一對兒,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這一次就好好的和他們算算之間的舊賬吧。
想到這裡,宴姬笑的更甜了。
“剛纔只不過是逗你玩的,怎麼你不會是當真了吧。”宴姬笑着說。
當真,宴柔兒沒有說話,這怎麼可能呢,侯爺認定的妻子只有我一個人,而且就算是宴姬有意想要嫁過去,百軒肯定是不答應,所以宴姬根本就是癡人說夢罷了。
不管宴姬是傻是瘋,他都是一個未婚生子的的不正經的女人。
宴姬看着宴柔兒的一臉笑意,就知道一定是不會安了什麼好心,好吧,既然都不開心的話,索性還是離開的好。
沒有過多久,宴姬就離開了酒樓,回來國師府,宴柔兒看着他的背影,只是覺得身後一陣發麻,他是知道宴姬是不會那麼容易就放棄的人。
還是要早早的做好準備纔是。
長安王府。
凌雲將今天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他,湛冷澤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蹙了蹙眉。
宴姬想要回去,那麼他能夠做的就是要幫他。
回去宴府,對於現在的湛冷澤來說,那是很簡單的事情,既然說自己女人想要回去,那麼就應該盡心盡力的幫他,讓他一定要光明正大的回去。
經過上次祭天大典的事情,二皇子欒璟榮和湛冷澤之間的關係,一下冰冷了不少,他也沒有覺得什麼可惜,本來就是互相利用的關係罷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皇家就是這樣,湛冷澤是私生子,從來都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而二皇子欒璟榮,雖說是從小是頂着皇子的光環,可是其生母只不過是一個不受寵愛的宮女,難產而死,欒璟榮從小受盡冷眼,這種童年陰影也就變成了他爭奪皇位的動力。
皇子與皇子之間,相互利用,相互敵對,未免的關係構成了一個最爲奇特的食物鏈。
只是,宴姬這件事情,還真的是要二皇子幫忙不可。
他要將宴府逼到絕路之上,而所能夠救他們的就只有宴姬一個人。
二皇子身邊的的人有一個叫做經緯的,凌雲在一旁說:“聽着他的口氣,似乎是和宴府的二老爺,交情很好,王爺,我們是不是應該從這個人身上下手啊。”
湛冷澤沒有說謊話,只是提筆寫了一封信,地道他的手中。
“交給二皇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