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船隻距離港口還有一百米左右,港口上的的燈光忽然亮了,一束強烈的光柱從高處將整個港口全部籠罩,警笛鳴響了起來,撕裂了寂靜的夜空。
方嘉強迅速端起狙擊步槍,瞄準探照燈扣動了扳機,燈光應聲而滅。蕭宇欣賞的看了方嘉強一眼,這時橡皮挺己經進入了港內,負責港口警戒的兩個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開火!”蕭宇大聲命令說。
所有人同時開始射擊,那兩人根本來不及作出反應就被打成了蜂窩。
蕭宇和其他的七名隊員迅速在港口登陸,三名北韓士兵前方的建築物上安放了炸彈,以防止對方大規模的反撲。
金旭日在第一聲爆炸之後就知道,蕭宇並沒有按照預先的計劃進行戰鬥,他的臉上不由得浮起一絲苦笑,他馬上聯繫了兩艘遊輪上人:“馬上開始全面進擊!”
槍聲把正在熟睡的反町俊馳驚醒,他拉開窗簾,從這裡剛好可以看到港口的方向,港口已經燃起了戰火,反町俊馳的神情頓時激動了起來:“來了!你終於來了!”
反町俊馳拉開房門向外走去,迎面看到大川直泰驚慌失措的跑了過來:“三合會的人……己經殺到了港口!”
反町俊馳不屑的笑了笑:“不必管他們,全體人員退到內層防線!”
兩輛軍用吉普車向港口的方向開來,香織美紗迅速組裝好機械弩,弓弦輕響,兩支爆烈箭先後向吉普車射去。隨着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兩輛吉普車失去控制撞在了一起,燃燒形成的熱浪,將車身掀上了半空。
蕭宇看了看防水手錶,後方的大部隊會在二十鍾後到達。香織美紗挨在蕭宇的身邊說:“山口組方面並沒有大的舉動,難道他們防守的主力並不在這裡。”
這時霍遠和另外一名北韓士兵也從水中登陸,他們完成爆炸以後。直接泅渡到達港口,看到他們安然無恙,蕭宇一顆懸着的心徹底放了下來。
按照和金旭日的預先約定,他們登陸後就在原地等待援軍登陸。
二十分鐘後天地號和洪門號在夜色中破浪而來,神賀島中心的山頂發出隆隆的炮聲,黑夜之中只見彈光閃閃,縱橫交錯的在空中組成火網。炸彈爆炸引起的火花,在硝煙中紛飛。
胡忠武大聲命令着:“全速衝向港口!”只有儘快靠近神賀島,才能躲過遠距離炮火的攻擊。
洪門號的船尾被炮彈擊中,船隻行進的速度明顯的慢了下來,三合會幫衆的熱情已經被隆隆的炮火點燃。
在金旭日的指揮下,釜山號緩緩的浮出水面,利用艦艇頂部的高射炮,給予他們掩護。
兩艘遊輪已經先後進入了港灣,山頂的遠程炮火己經無法準確的射中他們。
從遊艇的前方緩緩放下一張巨型的登陸甲板。這是林俊凡做出的有效改進。
“兄弟們衝啊!”隨着胡忠武的一聲怒吼,兩艘遊輪上的三合會幫衆,駕駛着越野吉普、山地賽車,爭先恐後的向港口上衝去。
他們並沒有遇到太大的障礙,山口組似乎放棄了對港口的堅守,全部退到島嶼中心的小山上。
黎明到來的時候,他們己經成功佔領了港口。金旭日也乘坐小艇過來和蕭宇會合,從港口到那座小山還有三公里的距離,中間全部都是茂密的叢林,山口組一定會在那裡伏擊他們。
經過短暫的休息,蕭宇和金旭日將隊伍分成了兩組,一組由金旭日帶領從正東方向前進。另外一組由蕭宇率領從西面進軍。
四震改裝的交通工具派上了用場,吉普車在摩托車的護航下。沿着崎嶇的山路向小島的中心挺進。
雖然還是早晨,可是天氣十分炎熱,陣陣海風從東北方吹來,風也是熱的,而且使人覺得氣悶。林俊凡說這兒一年四季到的都是這種風。沒多久,每個人都已汗流浹背,但誰也不敢停留片刻。
越往前走,路面越窄。兩旁的大樹交叉搭在路面上,象是一條狹長的隧道。這裡陽光照射不進來,讓人感到一陣清爽。穿過這段蔭涼的隧道後,道路又變得開闊了,但蚊蟲卻多了起來,成羣的紋子密密麻麻地向他們撲來,被咬過的地方又癢又痛。
路面越來越寬,兩旁的樹木也越來越少,前邊是一片開闊地,根本無處可以藏身。
蕭宇指着這片開闊地,說:“在這兒得小心,敵人從山上很容易看到我們!”他的話音沒落,行駛在最前方的一輛吉普車似乎扎到了什麼,隨着一聲巨響,那輛吉普車在爆炸中變得四分五裂,裂開的車體砸在旁邊的一名騎車人的身上,連人帶車慘叫着飛了出去。
“地雷!”霍遠低聲說。
與此同時前方的山坡上出現了幾十條人影,他們居高臨下的開始向三合會的幫衆射擊。蕭宇率領手下一邊還擊,一邊向山坡發起衝擊。
四震和霍遠分別騎着一輛山地越野賽車冒着槍林彈雨率先衝去,他們靈活的在火力網中穿行,四震雙手分別持有一把衝鋒槍,他熟練的車技居然可以不扶把高速行進,霍遠左手駕車,右手不斷的向敵人的方向擲出手雷。
陣陣的爆炸聲中,不時有敵人的屍體飛出,蕭宇手下的三合會幫衆雖然缺少必要的戰術素養,可是他們頑強的鬥志和不怕死的信念已經填補了這一點。
山口組的阻擊很快就在他們的面前土崩瓦解,蕭宇和他的弟兄們歡呼着衝上了高地,從金旭日方面也很快傳來了順利登頂地消息。他們的前方出現了一座水泥城堡,這裡就是二戰時候。日本人毒氣基地的遺址。
方嘉強帶領兩名三合會弟子去前方探路,蕭宇和其他人在身後掩護。
整座建築空空蕩蕩的,方嘉強用槍做了一個向前的手勢,兩名同伴迅速衝向前方的水泥柱,這時他們忽然聽到頭頂有東西墜落的聲音,當那個裝着塑料炸藥地小圓筒在那兩個人正前方的空中爆炸。
方嘉強瞥見了他們的身影一閃——他們離得太近了。他低下頭,感到
一陣灼熱和震動掃過頭頂。身邊響起震耳欲聾的轟嗚。在爆炸聲中他彷彿聽到一聲尖叫。他跌跌撞撞地站起來,半是走路,半是蹣跚,他的一隻腳踢到了什麼東西。他俯身摸到一個又柔軟又潮溼的東西,他知道這是同伴的屍體殘骸和血跡。
方嘉強趴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在煙霧中摸索着,豎起嗡嗡作響地耳朵盡力傾聽。
試圖調整他對危險的判斷力,這種判斷力對他來說是必不可少的。他摸到了自己的槍,數量如此之少的塑料炸藥竟能造成這樣巨大的破壞。
由於爆炸,他的耳朵依然嗡嗡作響。衣服上沾滿了血跡,但總算平安無事地來到水泥柱的後面。
他看到了躲在上層橫樑上的敵人,對方正準備做出第二次投擲。方嘉強調整好身體的位置,連續射出兩束子彈,子彈準確擊中了對手,在一連串的慘呼聲中兩名敵人從上面的橫樑上滾落下來。他們身上的炸藥引發了第二次驚心動魄的爆炸。
方嘉強剛剛回復的聽力又重新陷入一片嗡嗡聲中,他的身上沾滿了水泥的碎屑。
蕭宇率領其他人,在爆炸聲過後迅速衝入了這座建築,四震來到方嘉強的身邊扶起了他,等到爆炸引起的塵煙過去,他們纔看到地上的屍體,香織美紗看到滿地的血肉。
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金旭日這時率領其他人從建築的另一個入口進來,他們也幹掉了不少山口組地成員。
他們在這座建築中一共發現了三個地下入口,蕭宇和金旭日商量以後對人員重新進行了分配,分成三個小組向地下入口進發。
蕭宇率領香織美紗和林俊凡從正中的通道進入,大約前進二百米左右,前方出現了向下地階梯。
林俊凡拿出電子探波儀測試了一下週圍。低聲對蕭宇說:“這裡的牆壁都經過特殊處理,屏蔽相當好。通訊設備都無法接收到信號。”
蕭宇皺了皺眉頭,不知道山口組在這個小島下隱藏着怎樣的秘密。
前方的光線暗淡了下來,所有人戴上預先準備的夜視裝置,香織美紗忽然大聲說:“趴下!”
蕭宇透過夜視鏡,看到前方十幾道寒光呼嘯旋轉着向他們的方向飛來。
香織美紗縱身躍起,她的足尖來回踏在牆壁上,嬌軀騰躍在半空中,雙手從腰間的皮囊中掏出爆裂飛刀,向寒光的方向擲去,她憑直覺已經判斷出襲擊他們的是忍者回旋鏢。
爆裂飛刀和忍者回旋鏢在半空中相撞,撞擊形成的火光將周圍的環境全部照亮。
五名身穿黑色忍者服的日本忍者沿着上方的牆壁,如同壁虎一般飛快向他們衝來。
蕭宇和手下同時向他們射擊,沒想到他們突然從視野中消失。
香織美紗一聲嬌斥,舉起機械弩連續向左方的牆壁射擊。
隊伍的後面傳來連聲慘叫,兩名三合會的幫衆被從牆壁突然伸出的東洋刀斬斷了頭顱。
他們的火力馬上集中在那面牆壁之上。
香織美紗大聲說:“跟着我的方向射擊!”她向左側牆壁射出一支火箭。子彈交織成的火網徹底將那面牆壁掩蓋,兩名日本忍者慘叫着從牆壁上跌落下來。
香織美紗本身就是忍術高手,這些尋常的障眼術根本無法迷惑她的判斷。對方馬上就發現了這一點,剩下的三名忍者慌忙逃走。
金旭日和霍遠領軍的另外一支隊伍也在同時遇到了麻煩,他們在途中進行的相當順利,下行後不久就發現了山口組在島上的辦公區,他們進入是左側的房門,門裡面是一間豪華的會客廳,屋裡的佈局顯得很協調,大約有二十英尺左右的面積,地扳上鋪着緋紅色的地毯,牆壁和天花板則是淺灰色的。牆上掛着幾組彩色板畫,一個暗綠色的吊燈從天花扳上吊下來,使整個屋子籠罩在典雅溫馨的燈光中。
屋子的右邊有一張桃花木的寫字檯,上面鋪着綠色約檯布,擺着幾件別緻的文具和一部電話機。桌旁放着兩把椅子。房間的左側放壽一張餐桌和兩把餐椅。寫字檯和餐桌上均有一隻花瓶,裡面插滿了鮮花。屋子中很涼爽,一股淡味飄散在空氣中。
幾名手下剛剛進入房間,就見到花瓶爆炸開來,同時產生了一股巨大的白色煙霧。
那幾名並沒有被炸彈炸傷,但都被煙霧弄得睜不開眼睛。煙霧裡有什麼東西刺激着他們的眼睛,並使他們的呼吸變得異常困難。他們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
其中一共連滾帶爬的衝出了房門,大聲的哀號着,接着他就變得十分虛弱,然後便渾身痙攣起來。
金旭日和霍遠連忙讓手下撤退到安全地點,霍遠緊張的說:“毒氣彈……山口組居然擁有化學武器。”
反町俊馳注視着屏幕中的變化,大川直泰緊張的說:“他們已經進入了腹地,我們的人數遠遠少於他們,恐怕頂不了多少時侯。”
反町俊馳冷冷看了他一眼:“你帶領手下去阻截金旭日那幫人,讓天蠍去對付胡忠武一組,蕭宇留給我!”
“是!”大川直泰接收命令離去。
反町俊馳從身邊拎起一個長方形的密碼箱,嘴角浮現出一絲陰冷的笑容。
胡忠武和四震、引擎他們走入了一個水泥迷宮,他們很快就迷失了方向。胡忠武轉身看看身邊,他的身邊已經沒有人:“四震!”他大聲的喊。
“我在這裡!”四震在牆外大聲回答着,他們雖然能聽到彼此的聲音,卻無法找出正確的途徑會合。
巧合的是四震居然和引擎在一起,四震憤恨的看了他一眼,沒想到被引擎一把推到牆邊,他正要發火,一串子彈射在他頭頂的牆壁上,他這才知道引擎救了自己一命。
引擎迅速射出子彈,將從前方巷口閃出的敵人擊斃。
“別以爲我會感謝你!”四震大聲說。
這時又有兩名敵人舉槍向他們衝來,四震和引擎同時開火,在共同的敵人面前,他們暫時放下了個人恩怨。
胡忠武聽到了隔壁激烈的交火聲,他推開前方的水泥門,前面是一個空曠的大廳,一束燈光從上方投射在房間的正中,一個赤裸着上身的男子背身坐在那裡:“我等了你很久了!”
胡忠武的雙目頓時被怒火染紅了,他清晰的看到那名男子身後的蠍子紋身,朱侯!
這個他永遠不會忘記的名字,當初自己差點死在他的暗算之下。
朱侯慢慢的轉過身來,他的手裡握着兩柄日本軍刀:“敢不敢公平的比試一下?”
胡忠武緩緩點了點頭,朱侯將其中一柄軍刀擲向他,胡忠武穩穩接住,他把衝鋒槍扔在一旁的地上。
朱侯大吼一聲,揮動東洋刀全速向胡忠武衝來,胡忠武雙手握刀揮刀迎出,刀鋒相撞,迸射出耀眼的火星,他吃驚的發現朱候的力量比上次交手的時侯明顯進步了許多。
“你仍然不是我的對手!”朱候獰笑着說。他猛然發力,將胡忠武向後推得退了兩步,迅速調轉了揮刀的方向,從下至上反削而出,胡忠武怒喝一聲壓住他的刀刃,兩柄東洋刀摩擦發出刺耳的響聲,胡忠武招腳踢向朱候的下陰,朱候撤刀,向後退了一步,然後又是一個反衝,兩人手中刀再次碰撞在一起。
朱侯力量的強大遠遠超出胡忠武的想像,連續的幾次撞擊已經將胡忠武逼到牆角。
他瞧準時機一肘擊在胡忠武的胸口,胡忠武的身體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朱候冷笑着說:“知不知道我的力量爲什麼會在短時間內提升?因爲我注射了強若龍!”他說得是一種興奮劑。
朱候舉起東洋刀居高臨下劈向胡忠武的頭頂,胡忠武一個滾翻躲過他的致命一擊。
朱侯用刀尖在地面上拖行:“你鬥不過我!”
他舉刀再次向胡忠武頭上砍下,槍聲忽然響起。胡忠武千鈞一髮的時侯,從腰間掏出了手槍。
“卑鄙……”朱候難以置信的看着自己胸前的傷口。
胡忠武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我終於想明白了,對付你這種人用不着光明正大!”他扣動扳機,子彈連續射在朱侯的胸口。朱侯的身軀搖晃着跌倒在地上,他到死都沒想明白鬍忠武居然也會採用暗算的手段。
林俊凡忽然驚呼說:“周圍的輻射指數忽然增加。”蕭宇看了看他測量儀的讀數,指數果然在不斷增加。
香織美紗指了指身邊的水泥門,蕭宇用手槍打爛上面的鐵鎖。推門走入了裡面。
因爲有了牆體的屏蔽,輻射指數迅速地下降。
他們沿着走廊向前走去,四周牆面上的液晶監視器忽然逐個的亮了起來,反町俊馳陰冷的面孔出現在屏幕上:“蕭宇!你果然不怕死!”
蕭宇面對着牆角的攝像頭,向他狠狠的豎起了中指。
反町俊馳呵呵的大笑起來,他從一旁將一個長髮女子拉了過來,蕭宇的內心猛然抽搐了一下。林詩詩!她的雙目緊閉,整個人因爲長時間的囚禁生話,而變得異常憔悴。
“我在前面等你!”反町俊馳惡狠狠的說完這句話,然後關閉了監視器,整個通道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你一定要保持鎮靜!”香織美紗關切的握住蕭宇的大手,蕭宇淡淡笑了笑,他們拐過前方的通道,隱隱聽到海浪的聲音。
林俊凡奇怪的說:“難道這島下有海水流入?”
蕭宇指了指攔在前方的一道鐵門:“炸開它!”
兩名手下在門上安裝了塑料炸藥,伴隨着一聲巨響。鐵門被炸得飛了出去。
密集的火力從外面猛烈的向通道中宣泄開來,兩名躲連不及的手下當場斃命。蕭宇揮了揮手,方嘉強拿出榴彈炮連續向外發射。
這時他們聽到東面的方向也響起了槍聲,原來金旭日和手下也從另外一個通道抵達了這裡。
蕭宇他們的壓力頓時減輕,他們的火力漸漸將外面的敵人壓制住。從通道口向外望去,外面居然是一個足球場大小地大廳,底部完全是滔滔的海水。
山口組佔據了上方有利的位置正在向下射擊。蕭宇發現了站在斜對面通道中的反町俊馳,他身穿藍色防護服,手中握有一柄黑色武器。
金旭日大聲叫着:“他手裡的就是K3的樣品!”他的話音還沒落,反町俊馳己經向他們的方向扣動了扳機,一道綠色的光束射向他們的隊伍,K3在瞬間可以產生高速中性子。空氣中的中性子像光線一樣呈直線前進。
金旭日慌忙撲到在旁邊的地上,光束徑直從隊伍中穿過。被波及的士兵,他們的身體表面上還沒有任何的變化,可是一個個開始臉色發紅,劇烈的嘔吐起來。
林俊凡驚恐的說:“這是小型核子武器,它波及的範圍雖然很小,可是直接被射中的人會在大腦的各個部位形成發炎性病變,產生錯亂,顫抖失調痙攣,最後導致死亡。”
蕭宇果斷的命令說:“大家分散行動!”他說完已經率先向反町俊馳的方向衝去。
反町俊馳冷笑着把武力類型轉到熱聚能模式,光束變成紅色,高速向蕭宇的方向射來,蕭宇一個騰躍身體沿着臺階滾落下去,光束射中他身後的金屬牆,厚度達到兩尺左右的牆面被熔出一個大大的圓洞。
反町俊馳連續幾次射擊都沒有成功,他似乎並不想在這裡繼續糾纏下去,大聲命令說:“啓動三級程序!”
整個大廳忽然震動起來,許多立足不穩的士兵跌倒在地上,大廳底部的海水忽然翻滾着涌了上來,水面上升的速度很快。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已經淹沒了大廳一半的高度,金旭日和蕭宇連忙指揮手下撤退。
蕭宇正要離去的時侯,腳下的鋼製地板突然裂開,他根本沒來得及反應,就跌入了滔滔海水之中,蕭宇在海水中迅速辨明瞭方向,向通道的方向游去。
四名山口組的成員很快穿戴好氧氣瓶、腳蹼、面罩和魚叉槍。他們跳進海水中。
開始快速向蕭宇游去。蕭宇沒有朝後面看,但他知道有人在追趕他。在他的內心中倒希望他們會來追他。他雖然穿着潛水服,可是並沒有攜帶呼吸器。因此他得設法奪取他們當中的一個呼吸器。
他在水下掏出手槍,向其中一人射擊,子彈擊中了那人的胸膛,他緩慢的向水下沉去,蕭宇潛入水中。在深水處尋找那個人。一條翻泡泡的水流標出了他的位置,那人躺在水下二十米深的臺階上。
水位仍然在不斷的上升,蕭宇屏住呼吸,抵抗着水壓,強迫自己向深水處潛入。
他花了幾乎兩分鐘纔夠到死者的身軀。當他快要接近他時,感覺自己肺部都快炸開了,鼓膜一陣陣的脹痛,蕭宇抓住那個死人的呼吸器,把它塞進自己嘴裡。他吸了幾口氣。然後把呼吸器移至腦後,這時一枚魚叉從他頭頂穿過。
一名潛水手抓住了蕭宇,試圖用匕首刺入他的身體。蕭宇狠狠地在他胸前揍了一拳,然後抓住他的手臂。他們在水底下扭作了一團,蕭宇的手槍在搏鬥中被擊落。他對敵的經驗和技巧馬上佔據了上風,他一拳打在對方的手腕上,輕鬆地把他手中的匕首打掉了。蕭宇順勢接住匕首。刺穿了對方的咽喉。鮮血立封染紅了附近水域。
蕭宇從死者身上取下腳蹼和麪罩。另一枝魚叉又向他飛來,蕭宇迅速把死者的屍體移過來阻擋。魚叉穿過了死者的身體。
還沒等蕭宇喘息過來,另外兩名潛水手就幾乎同時來到了他的頭頂。他們都帶着匕首。蕭宇在水中表演了一個後空翻,一腳踢中了其中一個,他踢破了那名潛水手面具上的玻璃。海水立刻使對方睜不開眼睛,他不得不向上浮去。這給了蕭宇以足夠的時間從死去的那名潛水手脖子上拔下匕首。然後向前方的對手刺去。對方也握着匕首全速向蕭宇游來。蕭宇揮舞着他自己的匕首,在對手的肩膀上戳了一刀。但對手也在他的肋下劃了一刀。
蕭宇第二次攻擊比對方要迅速的多。沒等對方出手,已經用匕首插入了對方的小腹,對方的身體冒出一團血霧,他掙扎着向下沉去。蕭宇甩掉靴子,戴上腳蹼,向通道的方向游去,卻發現最後一名潛水手已恢復了視力,正全速返回,妄想在背後襲擊他。
蕭宇迅速遊進了前方漆黑的通道,躲在破損的金屬門背後。那名潛水手跟了過來,蕭宇閃電般衝了出去,擰住他的手臂,匕首割斷了他的脖子。
蕭宇本來想向上游去,可是水流的方向忽然改變了,蕭宇從這名潛水手的身上取下氧氣瓶,向前方游去,一個黑色龐然大物出現在他的前方,蕭宇開始還以爲是一條大魚,當他看清時,才發現這是一艘中型潛艇,整個大廳已經完全被水淹沒,這裡形成了一個臨時的港口。這艘潛艇也許一直都在水下,只是他們沒覺察到罷了。
蕭宇悄悄的向潛艇的下方游去,因爲整間大廳都被水淹沒,所有的蛙人都從水箱進入底艙,趁着黑暗,蕭宇悄悄尾隨在蛙人隊伍的最後,他成功的混入了潛艇的內部。
蛙人依次浮出了底船,蕭宇聽到反町俊馳的聲音,反町俊馳除下腳蹼和兩位手下離開底艙。
蕭宇這才爬了上來,底艙內的燈光相當昏暗,即使如此蕭宇仍然在暗處坐下,磨磨蹭蹭的脫下腳蹼,另外兩名蛙人說了兩句什麼,也走了出去。
蕭宇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除下腳蹼,除了剛纔的那柄匕首,蕭宇在底艙沒有找到任何的武器,他推開艙門向前方的主艇走去。
金旭日和霍遠等人逃出地下工事的時侯,發現山口組的大部分成員正向港口退去。
他們的目標是停泊在那裡的遊艇,這些人妄圖搶下游艇從這裡逃走。
胡忠武和四震等人也成功從地下通道退出,兩方人馬向港口的方向追擊而去。霍遠忽然留意到他們西面的方向一架直升機正在緩緩升起。
他和四震幾乎同時向吉普車停放的方向衝去,四震主動承擔了駕駛的任務,兩人來到停機坪的時侯,那架銀鷹直升機已經升空,停機坪上還有一架相同型號的直升機停在那裡。
霍遠讓四震把汽車直接停在直升機下。他爬上了直升機,四震苦笑着搖了搖頭,也跟了上去,任何車輛在他手中都能駕輕就熟,可是直升機這玩意兒他還是頭一次坐。
霍遠迅速將直升機升空,對方已經駛出很遠的距離,迫使他們的直升機只能全速飛行。
銀鷹直升機強勁的發動機是放在機艙裡的。而不是填進機身裡的,因此它有更多的空間可以攜帶士兵或貨物。它裝配有機關輪、子彈和榴彈,能以時速125公里的速度飛行。
在霍遠的指揮下,四震把盯人發射器架在肩膀上,準備瞄淮前方的銀鷹直升機發射。“追上他,我用榴彈炮把它幹掉!”四震漸漸適應了直升飛機的飛行,整個人興奮了起來。
對方好像發現了他們的追擊,一個漂亮的迴旋爬升,將飛機升入了他們上方的空間。
“他們要向我們扔炸彈了!我閃!”霍遠大叫道。手中同時形動控制桿,直升飛機向下俯衝,與此同時一排炸彈從上方的機身上傾瀉而出。
接着,上方直升機上的旋轉槍架開始採取行動了。子彈雨點般地向他們的飛機灑下來。霍遠怪叫着操縱直升機做出規避的動作,四震站立不穩,被摔倒在機艙的艙壁上。
“笨蛋!你不知道反擊?”霍遠大聲呵斥四震說,他一個漂亮的升空。向敵機掃射出一連串子彈。四震氣呼呼的反駁說:“你駕駛技術太差,我連站都站不穩,怎麼射擊?”對方的直升機上下顛簸着,然後往下降落。霍遠企圖跟上它,對方的直升機上又發射了一枚導彈。
“我再閃!”霍遠大叫道。
但這次他們沒有這麼幸運,來不及完全躲開對方導彈的襲擊。子彈擦着飛機的底部飛過。把它的支撐架打掉了。直升機頓時失去了控制。
“我們正在下降!”四震有些驚恐的大叫起來。
“我知道,你瞄準他們!”
四震咬咬牙。跨進打開着的門框,把盯人發射器瞄準對方的直升機。他們仍然在窮追不捨。
“你能不能保持平衡,哪怕一秒鐘都可以!”
“OK!”霍遠回答說。他終於使飛機得到了一定程度地控制,但直升機仍然在繼續顛簸和下降。
“準備好了沒有?”霍遠對四震說。
四震點點頭,瞄準敵機。他伸直身子,在開着的門框裡略微向後仰,把希望寄託在霍遠的身上。霍遠單手緊緊地拉着四震的皮帶,不讓他掉下去。四震直接瞄淮對方直升機的飛行員座艙一一開火!盯人發射器發出一陣巨大的呼嘯聲和明亮的火光,把銀鷹直升機的螺旋槳照得通亮。
子彈不偏不倚擊中敵機。在驚天動地的爆炸聲中,對方的直升機碎裂成了金屬碎片。
機艙直線向下栽去,一頭扎進了茫茫的大海。另一個爆炸聲使它徹底消失,把機上的人都送進了又黑暗又潮溼的墳墓。
“去死吧!”四震大聲說。
他們的直升機費了好大的勁才保持在空中。者來他們也得俯衝向誨面。霍遠笑着說:“有沒有嘗試過軟着陸?”
四震牢牢抓住座椅上的把手,他看到直升飛機正衝向海邊的沙灘,四震驚恐的大叫起來。
霍遠以一個滑翔機的着陸動作衝上了沙灘,直升飛機顛簸行進,在沙灘的摩擦下並沒有完全停住,一直衝入了大海中。
四震和霍遠先後跳出了機艙,來到冰冷、漆黑的水裡。他浮在海面上,看見直升飛機在迅速的下沉。其他一些碎片則仍漂浮在大海上燃燒着,給他們帶來了光亮。
四震驚魂未定的說:“我發誓這輩子再不坐飛機了……”他看了看霍遠強調說:“尤其是你開的飛機!”
蕭宇剛剛拉開艙門,一名蛙人又返回了底艙,剛巧和他相遇,蕭宇下意識的垂下頭去,那名蛙人一楞:“你是誰?”蕭宇閃電般抓住他的手臂將他拖了進來,右膝狠狠頂中他的腹部,手中匕首朝着他的頸側動脈切了下去。他的動作一氣呵成,沒有驚醒潛艇中的其他人。
蕭宇將蛙人的屍體拖到艙內,這時他才留意到自己的泳衣和他們的不同,如果不是及時發現,這個疏忽險些釀成大錯。
蕭宇從他的身上扒下泳衣,然後穿在自己的身上。如果不是情況特殊,他纔不會去做這麼晦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