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到安遠國後,我想去寶陵城一趟。”
路上,紫雲熙扭過頭,看着赫連瑾俊美無雙的臉,說道。
普陀山,就在距離安遠國的寶陵城不遠處,是一座很有名的山,山上還有一座無相寺,也很有名,聽說那裡的菩薩還很靈驗。
千嬌就曾說過,如果有一天,她有幸去了安遠國玩,她第一個就要去無相寺給她個個求一個姻緣桃花結來給千夜戴上。
無相寺裡的姻緣桃花結很是靈驗,聽說,凡是求到了姻緣桃花結的少男少女,都會有一段好的姻緣出現。
千夜是他們家裡唯一傳香火的子嗣,千嬌做夢都想要她哥能娶個嫂子給她,可惜,千夜對這件事,總是愛理不理,也從未想過娶妻生子的事情,千嬌看在眼裡,急在心裡,這種事情,卻又逼不得。
雖然那個粗二說,鐵丐已經多年沒去普陀山,但她還是想要去看一看,或許,能找到什麼線索也說不一定。
赫連瑾嗯了一聲,又道:“這事,我會安排。”
果然,千嬌一聽說要去普陀山,就嚷嚷道:“那我要去無相寺,我要去給我哥求一個姻緣桃花結給她戴。”
“那種事情,你也信?”向來不信邪不信神的百媚,翻了一個白眼,“求姻緣,求菩薩沒用,得求自己。”
“呸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老天爺,你別生氣,她說的話,你就當是一個屁,放了它,千萬千萬別當真。”
千嬌忙朝地上啐了幾口,還停下來,裝模作樣的雙手一拱,對頭頂上作揖拜了幾下,陪了好幾句不是。
那模樣,感情神鬼論裡的信者入魔了一樣,讓紫雲熙好氣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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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媚氣的猛翻白眼,這死丫頭,居然敢當衆說她說的話是屁,這是侮辱,紅果果的侮辱她,哼。
她指着千嬌,咬牙切齒道:“你的話纔是屁,你滿嘴都是屁。”
流水身爲一男人,居然跟這一羣行事不按牌理出牌,說話不經大腦的女人走一起,他面紅耳赤,覺得好丟臉,特別是接受到附近向他們投射過來,彷彿再看瘋子一樣的眼神時,他恨不得衝上前去捂住百媚的嘴巴。
一個女人,居然當衆說出這麼粗魯的話,太丟臉了。
他低聲提醒道:“百媚,你的淑女形象呢?”不會被千嬌一激,就離家出走了吧?
“屁形象,奴家不要了。”百媚黑着臉,啐了一口。
都被千嬌死丫頭侮辱了,誰還管什麼形象不形象啊,那中奢侈品,又不能當飯吃,也不能拿去賣銀子,還要受着侮辱不能還嘴,典型的小受節奏,不要也罷。
“嘖嘖嘖……滿嘴都是屁話,百媚,你確定,你這一面要是被無邪哥哥知道了的話,他不會做噩夢?”
把百媚都快要氣死了,千嬌居然還有心思跟她開玩笑,絲毫不把百媚的氣焰放在心上,百媚氣的嘴角猛抽,姐妹之間差一點就鬩牆,要不是有小主子在,她立馬撲上去和千嬌在大街上打一架。
月貌撇了撇嘴,低語:“幼稚。”
她鄙視了兩女後,哼哼兩聲,跑到前面去,挽着她師父的手臂,“師父,這大街上人多,我們去那邊湊熱鬧吧。”
月貌的性子是,那裡人多,往哪裡鑽,和紫雲熙赫連瑾恰恰相反。
若是平日裡,紫雲熙肯定是放虎歸山,讓她自個兒玩去,可今日,她是抱着目的出來玩的,自然依了月貌,往大街上最熱鬧的商業街走去。
傾國拎着兩包點心,實在是不適宜在人羣中擠來擠去,紫雲熙就讓他把點心給傾珠,讓傾珠送回去給她娘吃,剩下的一包點心,放進她翠竹居。
傾珠也很愛湊熱鬧,本打算陪着她們一起去玩玩,但,準主母下了令,她不敢不從,只好拎着從傾國手上接過來的點心,依依不捨的回赫府去。
“師父,你看……”月貌突然指着前面,興奮道:“前面有打把式的,我們快過去看看。”
前面,圍着一羣人,發出了一陣陣的叫好聲,月貌好奇,她拉着紫雲熙,拼命往人羣裡面擠。
人家見她一個水靈靈的小姑娘,有些人就故意往這邊擠來,赫連瑾臉色一凜,忙把紫雲熙護在身前,不讓其他人擠到她,雙手一揮,一股柔力把兩邊人揮開,給紫雲熙開出一條道來。
“擠什麼擠,沒看過呀,老子……”
一個大漢被擠的心火頓起,轉頭就開罵,當他看到赫連瑾那張俊美絕倫的臉龐時,頓時間,到嘴的話嚥了下去,一雙流光溢彩的眼睛,緊盯着赫連瑾不放。
不光是他,就連附近幾人,也盯着赫連瑾的臉不放,那眼神夥辣辣的灼/熱,讓紫雲熙都感覺到了。
她忙一把拽住月貌,冷聲道:“別看了,我們出去。”
“就看一會兒嘛,師父。”月貌拉着她的手,央求道,她指着場中,激奮道:“師父,你看,那人在吞吃劍呢。”
騙騙小孩子玩意兒,有什麼好看的,又不是真的吞吃,她要再看下去,她家瑾就要被人家的眼神生吞活剝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紫雲熙拽着月貌,在赫連瑾傾國等人的護衛下,擠出了人羣。
走出來後,紫雲熙低聲對赫連瑾道:“以後出來,你戴上面具。”
得有些心思歪的人,那眼神不懷好意。
“笨丫頭,你以爲我不想,我要真是戴了,那你的身份就要危險了。”
製作面具這項工藝,所有人都以爲絕技了,卻沒想到,紫雲熙和行雲會是面具世家的傳人。
這件事,若是被軒轅天得知,他稍微有點懷疑,那後果,都會不堪設想。
“那我也不能一輩子戴着面具活啊?”紫雲熙低着頭,鬱悶道。
去了安遠國後,她臉上的面具她就不想戴了,這面具製作工藝精緻,不傷皮膚,但戴久了,也會影響皮膚呼吸,對皮膚不好。
何況,她每次照鏡子時,就連她自己都覺得她這張臉好陌生,好像她看見的是別人,而不是她自己,讓她怎麼看也看不慣,做夢,她都想要不帶着面具,過着普通人的生活。
但……這個要求,貌似有些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