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還不到一個小時的時候,陳平就感覺自己的右臂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就算是有,也只是有些無力感罷了,但是陳平依然不敢將胳膊拿出來,一面留下什麼後遺症。
一個小時的時間,當木桶裡的誰完全變成清水的顏色時,陳平菜戀戀不捨的將胳膊拿了出來,這仙丹化成了神水,才泡一個小時,陳平覺得遠遠不過癮。
此時,陳平也差不多到了極限了,一晚上沒吃東西的他,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而且還困的很,胡亂的扒拉了幾口飯菜,陳平便躺在牀上開始呼呼大睡,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傍晚。
醒來的陳平看了看天色,迫不及待的找到了昨晚的位置,可是老者卻不在,但是昨晚的工具還在,無所事事的陳平便坐在麻袋上等待着。
不經意的掃過,陳平忽然微微一愣,昨晚天色暗,他倒是沒注意,現在卻忽然發現那鐵鍋的裡面鋥光瓦亮的,忍不住湊近了些看,然後渾身一震,彷彿想起了什麼一般,操起一邊的麻袋,抓起一把鐵粉拿在手裡看了看,發現那些鐵粉同樣的,每一顆的邊邊角角都被磨的光滑沒有絲毫的棱角。
這是需要多久才能達到如此的程度啊!陳平知道,單憑自己一晚上,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些工具就算不是老者以前使用的,也絕對是一位高人用過的,能將這個堅持下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長久的時間積累,對鍋的使用和其中的食材感知,估計已經達到了一個很恐怖的程度!
這時,陳平在其中的一個麻袋上發現了一個小紙條,拿起來看了看,上面寫着簡短的一句話:
“小子,你的毅力還算不錯,這套工具,送給你了,對了,不要好奇我是誰,我不過是這度假村一個不起眼的流浪老頭罷了……”
簡短的一句話,卻讓陳平莫名的有些傷感。
老者雖然只幫了他一晚上,但是對他的幫助卻是如此之大!而且現在連這套工具都送給了陳平,但陳平卻完全不知道老者的身份,哪裡人,叫什麼?
老者說不要好奇,可是怎麼可能不好奇,陳平苦悶的撓了撓頭,算了,既然老者都走了,陳平也不會二百五的去尋找,當務之急,還是練習!
於是,空曠的草地上,月明星稀的夜晚,唰唰的聲響不斷的回
蕩在野外,周而復始!
第二天,練了一晚上的陳平又用掉了一顆丹藥,然後,也不睡覺了,兩人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打道回府!
說是還有三天的時間,而比賽也是在後天,但是留給陳平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這比賽,並不單單是一個人的比賽,陳平需要一個輔助自己的團隊打下手。
所以,陳平才提前一天回到了天南市。
“雪兒,真是對不起了,我……”
“陳平!你再這樣我就生氣了,我說過我不會介意的,難道,你認爲我是那種小氣的人?後天就要比賽了,你一定要安下心來!若是拿不到名次,我就要你好看。”說完,張雪兒還象徵性的揮舞了一下自己的粉拳。
“好吧,我一定會努力的。”陳平點頭,對張雪兒的知書達理感到感動,得起如此,夫復何求啊!
“那我先回酒吧了,我也喲開始工作了,你……加油!”張雪兒知道陳平還有事要忙,當即表示自己要回酒吧了,順帶再次囑咐了陳平一句。
一個廚師團隊的標準配置是一個主廚,一個副廚,兩個打荷,兩個切配。
回到飯店的陳平很快就確定了副廚的人選,那是一個平日裡在廚房和陳平關係還不錯的一個廚師,雖然廚藝算不上好,但是爲人老實,功底紮實,打荷人員倒是簡單,主要負責菜品出鍋後的型,達到最好的視覺感受。
而至於切配,來來去去也只確定了一個人選,還是差一個人。
這倒是讓陳平犯難了,其實在飯店裡切配的人員是不少的,但是能達到陳平要求的,算來算去就一個,雖然陳平大多都是親力親爲,但是比賽規定廚師團隊必須要齊全的,而陳平卻不想濫竽充數的胡亂塞一個。
最終無奈之下,陳平還是有了一個不算很好的主意,那就是自己切好一份土豆絲,然後,讓每一個切配人員同樣各自切好一份,挑出其中刀工最好的,就是自己最終確定的人選了。
陳平的速度很快,一份土豆絲,唰唰唰就切好了,而且粗細均勻,也沒有斷絲的現象。
接下來,就輪到幾名切配了,原本還坦然的幾名切配,此時看到陳平切出來的土豆絲,心裡立刻就沒底了,一個個開始緊張起來,這土豆絲都能切到陳平的這種水準,那也是出神入化了,可是他們可做不到
啊。
這一緊張,再加上原本刀工就不是很過關,切除的土豆絲,甚至比往常都要差很多,陳平眉頭深深的皺着,這可怎麼行,這就緊張了到時候上了賽場,還怎麼做菜?而且,這刀工也太差了點兒!
陳平有些苦惱,這切配人員自己到底要去哪裡找,難不成還要去別的飯店挖人不成?
“讓一讓,讓一讓。”廚房負責收拾垃圾的阿姨這時候忽然跑了進來,推着垃圾車吆喝着。
陳平急忙讓開身子。
“霍,這麼大陣仗是幹啥呢。”阿姨看廚房裡的廚師站成一排,彷彿軍訓一般,詫異道,隨後忽然注意到砧板上的土豆絲,立刻喊了起來:“哎呦,這土豆絲誰切的,切的可真矯情,這麼細的土豆絲哪裡能炒菜,一吵就糊到一堆了。”
陳平愣了愣,阿姨說的正是他切出來的那盤,陳平也知道太細了,只是現在是在挑切配,也不是炒菜,菜故意切的那麼細的,現在聽到阿姨的話,陳平心裡立刻一動,道:“那阿姨覺得應該怎麼切。”
“這個嘛,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但是我平日裡給我家小子做飯可不是這麼切的。”阿姨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陳平想了想,將手裡的菜刀遞到阿姨的面前,道:“阿姨試試?”
“哎,這可不行,我這還沒收拾呢,而且,我這手髒。”阿姨尷尬的擺了擺手。
“不礙事,也不是用來吃的,阿姨就試試吧。”陳平堅持道。
阿姨推脫不過,只好接過菜刀,拿過一塊銷好皮的土豆,開始切絲。
這一出手,立刻就讓陳平眼前一亮,別人不知道有沒有注意到,但是陳平卻發現了,這阿姨似乎是一種本能的將土豆在手裡擺弄了一下,然後果斷的下刀,這是一個訣竅,順着土豆的紋理去切,更容易不斷絲,而且,炒出來的菜也更有韌性,而且,阿姨切出來的土豆絲,粗細正好合適炒菜,也均勻的很,刀工甚至比另一位陳平調好的切配還要厲害的多。
“阿姨好厲害!”陳平由衷的讚歎道。
“嗨,哪裡算什麼厲害,我家那小子愛吃土豆,我吵了半輩子菜了,切菜有啥難得。”聽到飯店的大廚誇自己,阿姨雖然謙虛着,但是心裡還是很興奮的。
“哈哈……說的是,那就你了!”陳平當機立斷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