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時間,方清悠一直留在家裡配藥,有了陳鍾傑這個專業人士的幫助,她的工作量減輕了許多。
這些日子,方清悠的醫術名聲也在劉家村傳播了開來,前來找她看病的村民越來越多,也讓她終於找到了身爲醫者的感覺。
說好的三日時間,第三天的時候,佘於妍就命人給方清悠送來了帖子。
打開帖子後,方清悠的嘴角不自禁地勾出了一道弧度,因爲佘於妍已經將那個藥鋪的情況查清楚了,讓她明天一起過去看看。
這日的下午,方清悠收到了一封信。
這封信是董掌櫃命人送來的,讓方清悠明天過去竹間樓一趟。
雖然信中沒有說明是什麼,但是方清悠隱隱覺得應該是建築隊那邊有了回覆,而且應該是好的回覆,否則董掌櫃應該會在信中直接說明的。
一天發生兩件喜事,方清悠心情大好。
第二天,方清悠很早就起來了,第一個去處便是佘府。
短短三天時間,方清悠就將那清單上的藥物準備齊全了,而且很貼心的在每一種藥裡都附帶了使用方法、適用人羣和注意事項等,有點類似現代的藥物說明書。
見到這些分類整齊有序的藥物,佘於妍不禁向方清悠豎了一個大拇指。
方清悠嘻嘻一笑,俏皮地向着佘於妍眨了眨眼:“怎麼樣佘小姐,方姑娘沒有辜負你的厚望吧?”
佘於妍點頭配合道:“沒有,沒有,你不但沒有辜負佘小姐的厚望,還很讓她驚豔呢。”
方清悠臉上的笑容更加放大:“那就請佘小姐移步,給方姑娘帶路吧。”
佘於妍向着方清悠勾了勾手指:“那你這就隨佘小姐走吧。”
“好的。”方清悠聲音甜膩地道。
至此,兩人相視一眼,都不禁笑了起來。
佘於妍帶着方清悠去的藥鋪叫安康藥鋪,名字不錯。
此外,這安康藥鋪還是方清悠那天看的那幾間關着門的藥鋪中,面積最大的一個。
一路上,佘於妍將這安康藥鋪的情況說與了方清悠。
藥鋪的張掌櫃並非雲京城本地人,藥鋪的生意還算不錯,只是前些日子老家傳來書信,說是老家的老父親病重不起,老母親也是倒下了。
如此,張掌櫃這一回老家,只怕一時半會回不來了,無奈之下,只得將這鋪子轉出去。
張掌櫃要短時間內將鋪子和庫存藥材全部盤出去,這樣就需要大量的銀錢,又走得急,使得有能力接下這鋪子的人並沒有多少。
而且張掌櫃還是個正義感十足的生意人,要將鋪子轉給品性良好的人,若是人品不好的買家還不轉。
這樣以來,願意出手的買家就更少了。
聽佘於妍說完這些,方清悠對這安康藥鋪很感興趣,不過同樣很關心一個問題:“於妍,那張掌櫃有沒有說,他那鋪子盤下來大概需要多少銀子?”
佘於妍沒有說話,而是豎起了一個手指。
“一千兩?”
佘於妍搖了搖頭。
“難道是一萬兩?”問這話的時候,方清悠覺得自己的聲音都變調了。
算上藥鋪地段、租金和庫存藥材,她覺得一千兩還可以考慮,要是一萬兩,她估計就得趴了。
結果,就看到佘於妍真的點了點頭。
方清悠這下真的想吐血了,她總共都沒有賺到這麼多銀子,好咩?
見方清悠如此神情,佘於妍學着她的樣子,伸手摟住了她,拍着她的肩膀道:“清悠,你就放心吧,我既然帶你過來,就不會讓你失望而歸的。”
方清悠看了佘於妍一眼,這妮子倒是學樣學得很快,不過,她這是想和張掌櫃大殺價麼?
卻見佘於妍笑道:“你差多少,剩下的我補給你就是了。”
方清悠一臉懷疑地盯着佘於妍:“你有這麼多銀子?”
佘於妍自信地揚了揚下巴:“我怎麼說都是佘將軍家的閨秀千金好嗎?”
“那好,我現在差這麼多的。”方清悠向着佘於妍比了一個“八”的手勢。
“八百兩?”佘於妍猜道。
方清悠將“八”搖了搖,就看到佘於妍的神情頓時一僵,臉上的自信頓時消散無蹤。
不過,很快佘於妍似想到了什麼,眼睛便是一亮,然而說話的聲音卻突然壓低了下來:“沒事,佘小姐沒有的話,佘將軍還有呢。”
方清悠的嘴角抽了抽,佘於妍這妮子,不但坑友還坑爹。
佘於妍猜到方清悠心裡在想什麼,便瞪着她道:“我說方姑娘,佘小姐這麼做也是爲了你,你好歹露出一點好表情來可以嗎?”
“可以呀。”方清悠的臉上頓時綻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佘小姐,方姑娘給你笑一個,那你可一定要幫她噢。”
佘於妍神色這才緩和了一些,點頭道:“那是必須的,現在我們先去找張掌櫃。”
“走起。”方清悠揮了揮手,看着佘於妍那故作瀟灑的大邁步模樣有些像壯士……
不對,呸,呸,應該是壯士征戰纔是。
張掌櫃這個人還算直爽,和方清悠見過面後,就帶着她去看店鋪的情況。
安康藥鋪的鋪面面積算是中等偏上,鋪內裝修、藥櫃、櫃檯和庫房的成色都比較新,無論是店鋪裡現有的藥材還是庫存藥材,藥材的質量都在中等偏上以上。
總體論起來,的確是值一萬兩,還是很值。
是以,方清悠也很直接:“張掌櫃,你這鋪子的租金一直交到了年底,若是我接下鋪子來,不知房東明年可否會漲房租?”
“這個是不會的,我這裡還有房東立下的房租契約。”張掌櫃如實回道,繼而臉上帶上了笑意:“方姑娘,房租漲不漲的,其實對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以你的本事,一定很快將這鋪子都能買下的。”
張掌櫃會這樣說,是因爲知道她就是那位傳言中的“方姑娘”,倒不是他之前見過她,而是她的特徵太容易讓人對號入座了。
誰讓放眼整個雲越國都沒有幾個女大夫呢,更沒有像她這麼年幼的女大夫。
方清悠直搖頭:“張掌櫃你太看得起我了。將來,未可知,未可知。”
“我還有一事要問一下張掌櫃,你這鋪子既要轉出去,那你鋪裡以前的夥計是怎麼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