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發神經吧的服務員早給老闆打了電話了,這種場子一般就是開業的時候老闆來幾天,其他時候都不在,只找幾個看場子的。
但是今天這些看場子的都認識李子陵和李翰,有人見識過李子陵曾經把一個勸架的打成了三等殘疾,所以也不敢來制止。
柳下惠看了一眼李子陵和李翰後,對李子陵道,“讓這幾個女人先回去!”
李子陵倒也爽快,“沒問題,這是男人之間的問題,女人不用摻和!”
豈知三個女人同時站起身來道,“我們不走!”
李子陵和柳下惠也都是同時一愕,柳下惠看向三個女人,翁貝茹和尹晗雖然臉色嚇的蒼白,但表情也都和楊然一樣堅定。
李子陵這時突然拍起手來,“沒想到幾個女人對你倒是夠義氣,我也不是矯情的人,我就看在三個女人的面子上,允許你自廢一手,然後你帶着你三個女人離開,我們這個樑子也算撂下了!”
李子陵剛說完,身後的李翰不知道從哪找來了一根鐵棍,立刻遞給李子陵。
李子陵接過鐵棍,隨手往柳下惠面前一扔,立刻打了一個響指,身後一個小弟連忙搬了一張凳子過來,讓李子陵坐下。
李子陵剛坐下,小弟又給李子陵地上一根菸,幫他點上後,李子陵吸了一口,看着柳下惠,伸手指了指地上的鐵棍。
柳下惠這時啞然失笑,蹲下身子撿起鐵棍,楊然立刻阻止道,“你瘋了?”
柳下惠握着鐵棍掂了掂,衝着楊然笑道,“你不知道這裡是發神經吧麼?那就一起發神經發泄一下吧!”
柳下惠說着握緊鐵棍,卻沒有打自己的胳膊,而是朝着李子陵衝了過去。
李子陵臉色不變,他的小弟這時已經擋在了李子陵的身前,而柳下惠去沒有衝着李子陵去,而是一棍敲在了一側李翰的腦袋上。
李翰吃疼立刻一聲慘叫,蹲下身子護着腦袋,卻見柳下惠用鐵棍指着李翰道,“讓你也感覺一下腦袋被打的滋味。”
李翰一邊抱着腦袋一邊衝着李子陵道,“陵哥,這小子耍我們呢!”
李子陵這時起身一把推開面前的小弟,衝着柳下惠冷笑道,“朋友,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柳下惠揮着鐵棍在手裡敲了敲,衝着李子陵道,“不要亂說話,一來,你不是我朋友,二來,我向來是罰酒敬酒都吃,不要當作很瞭解我!”
李子陵聞言眼角一陣亂抖,立刻扔掉菸頭,菸頭還沒落地,一拳已經朝着柳下惠的面門直接搗了過去。
柳下惠也不退讓,直接用手裡的鐵棍在李子陵的手腕上用力一敲,痛的李子陵立刻縮手退了回去。
柳下惠這時將鐵棍放到肩膀上,衝着李子陵道,“真是要感謝你送我這麼一根稱手的武器啊!”
李子陵一邊揉着手腕,一邊瞪着柳下惠,這時面色一動,“在古陽這個地界,還真沒幾個人敢耍我!”
“那是你今天才遇到他!”楊然朝着李子陵道,“你要是早遇到他,早就被耍了!”
楊然本來掏出手機準備報警的,但是見柳下惠教訓這幫社會的混混,而且也是爲了自己,心裡也覺得痛快,掏出的手機又放了回去。
李子陵臉色一沉,走到柳下惠面前一陣踱步,看着柳下惠,這時乘着柳下惠不注意,立刻一個反腿朝着柳下惠的胸口踢去。
李子陵的腿還沒到,柳下惠的鐵棍已經招呼在李子陵的腿上了,痛的李子陵連連悶哼,拐着腳退到後面的椅子上坐下。
尹晗見狀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李子陵這時轉頭瞪了尹晗一眼,心中頓時一動,立刻低聲對身邊幾個小弟說了句什麼。
現在發神經吧的營業也就等於是停來了,所有客人都圍在四周看着這一夥人,還有人已經爬到了高臺上,不住的吹着口哨,場面一度混亂。
李子陵在這一帶的道上一直享有惡名,如今卻被眼前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給耍了,心頭一口惡氣憋的慌。
李子陵這時突然站起身來,朝着柳下惠又衝了過去,直接一拳朝着柳下惠的小腹打去,手還沒到,已經被柳下惠一棍打回。
這次李子陵卻沒有退後,忍着疼痛又是一腳踢了過來,還是被柳下惠用棍子打回。
如此來來回回數十個回個,柳下惠依然還站在原來的地方,左手背後,單棍朝前,儼然一副大宗師的架勢。
那邊的李子陵手腳已經打的發紅了,還想上前逞能,腿上一痛差點就摔倒在地上了,好在小弟們趕緊扶着。
柳下惠打的過癮,這時右腿邁前一步,一手拿着棍子朝前,一手朝後,雙手一拍,嘴裡叫了一聲,擺出了一個黃飛鴻的招牌架勢。
李子陵這時已經被人扶着坐回了椅子,這時衝着柳下惠一聲冷笑。
柳下惠剛準備再換一個李小龍的招牌動作,卻見幾個小弟這時用刀駕着三個女人走到李子陵身旁。
三個女人正是楊然,翁貝茹和尹晗,本來她們看柳下惠在戲耍李子陵正出神,就覺得脖子上一涼,刀已經架在脖子上了。
李子陵坐在椅子上,一邊揉着手腕和腿,一邊朝着柳下惠冷聲道,“繼續囂張!”
柳下惠見狀,手裡的棍子咣噹一聲掉在地上,“有話好好說,不是說好不動女人的麼?”
李子陵幾個小弟立刻上一把抓住了柳下惠,李子陵這時站起身來,上前就對着柳下惠的小腹一拳,一聲冷笑,“是說好了不動女人,我動你可以了吧?”
李子陵說着揚起拳頭,就要對着柳下惠的腦袋搗下去,柳下惠立刻叫道,“等一下!”
李子陵見狀收住了拳頭,一聲冷哼道,“還他媽以爲你是個漢子呢,現在知道求饒了?”
“不是,不是!”柳下惠連忙道,“打我可以,但是別打我英俊的臉,我雖然不靠連吃飯,但是也要有臉出去見人不是?”
“麻痹的!”李翰這時衝了上來,一把抓住柳下惠的衣領,“剛纔給你臉不要,現在知道要臉了?”
楊然等三個女人見柳下惠都被人家給拿住了,居然嘴裡還是沒正經話,都不禁爲他捏一把汗,翁貝茹現在真是後悔建議今晚來發神經吧了。
李翰這時揚起手,衝着柳下惠得意的笑道,“老子今天什麼地方不打,就專門打你臉!”
柳下惠臉色平靜的看着李翰道,“小子,打叔叔臉是要付出代價的!”
“還他媽叔叔呢?老子就打了怎麼的?”李翰說着就要掌摑柳下惠的臉,卻聽人羣外一人喝道,“住手!”
李翰等人聞言一愕,都看向了人羣邊,只見幾個人從人羣裡走了出來。
其中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走在最前面,走到柳下惠等人面前停下的腳步,這時身後一個人將他推開,“麻痹的,別擋道!”
身後走出一個黑瘦的男人來,一頭的寸發閃閃發亮,身上一件惹眼的紅色襯衫,帶着一副黑色的墨鏡,“誰在我場子裡鬧事?”
李翰見狀立刻走到李子陵身後,低聲道,“這傢伙就是發神經的新老闆,前幾天剛買下發神經吧!”
“原來又他媽一個外地佬!”李子陵悶哼一聲,瞪着那紅襯衫道,“你就是老闆?”
紅襯衫走到李子陵的面前,拿下墨鏡,衝着李子陵道,“不錯,我就是老闆了,不過我更喜歡別人叫我尹公子!”
“尹公子?”李子陵這時一聲冷哼,“你知道我是誰麼?”
尹公子這時衝着李子陵一聲冷笑,隨即打了一個響指,道,“我不用知道你是誰,你只要記住我是誰就行了!”
尹公子說着打了一個響指,身後一個穿着黑色西服的人立刻地上一根雪茄,給尹公子點上後,又給他搬了一張凳子。
尹公子坐到椅子上,吸了一口雪茄,看了一眼地上打爛的東西,直嘖嘴,“這些都是錢啊!”
“你他媽少在這裝!”李翰這時衝着尹公子喝道,“在古陽,特別是陽湖區,還沒幾個敢這麼和我們陵哥說話呢!”
“你誰啊!”尹公子這時衝着李翰冷聲道,“我和你老大說話呢,什麼時候輪到你插嘴了?掌嘴!”
先前擋在尹公子前面的那壯漢聞言立刻幾個快步走了過去,一把抓住李翰的衣領,一連抽了李翰幾個大耳瓜子。
李翰的幾個手下見狀立刻上前對着那壯漢一陣暴打,豈知那壯漢就和沒知覺一樣,只是一味的打着李翰的嘴巴,只到尹公子說了一句可以了,這纔將李翰擡起朝着身後一衆人扔了過去。
“尹公子真是好氣派啊!”柳下惠這時衝着坐在椅子上的尹公子笑了一聲。
尹公子本來還在抽着雪茄,聽柳下惠在叫自己,立刻轉頭看去,隨即臉色一變,慌忙將墨鏡拿掉,“柳大夫?”
柳下惠衝着尹公子淡淡一笑,尹公子本來還氣定神閒,這時立刻對衆人道,“麻痹的,誰對柳大夫動手的?自己站出來!”
尹公子見沒人說話,這時一聲令下,身後兩個黑衣人立刻朝着柳下惠那邊走了過去。
李子陵的手下見狀立刻紛紛衝了上來,卻被兩個黑衣人簡單的幾個招式就全部撂倒了。
李子陵這時見狀眉頭不禁也是一動,這兩個黑衣的身手明顯就不是一般的小混混,應該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保鏢。
黑衣人走到柳下惠身邊,直接一腳將扣住柳下惠的人踹開了。
尹公子這時親自搬着的椅子走了過來,看了一眼柳下惠額頭的傷,扶着柳下惠坐下,“柳大夫,您怎麼會在這裡?”
楊然這時心頭一動,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遇到柳下惠的時候,看到柳下惠包裡有一些情.色雜誌的時候,柳下惠曾經說過是尹公子給他找的,難道就是眼前這個尹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