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經過了生理期,小憶的下體在柳下惠的銀針之下居然再次落紅。
不僅是柳海娜和尹晗,就連是醫科大學畢業的翁貝茹都覺得不可思議。
“哦,我知道了!”翁貝茹這時恍然大悟,立刻道,“和上次給然然鍼灸一樣,你是將狂犬病的病毒都逼到了……”
說到這裡,翁貝茹臉上一紅,畢竟那是女人的私處,即便是醫生也不好意思直接說,輕咳了兩聲後繼續道,“只要毒血逼出來了,是不是就沒事了?”
柳下惠一邊脫下手套,一邊對翁貝茹道,“你只說對了一半,狂犬病的病毒是楛毒不能比的,楛毒雖然罕見,但是並不是不治之症,而且不傷腦,狂犬病病患爲什麼看上去就和失心瘋一樣,就是因爲狂犬病的病毒是會嚴重破壞腦細胞的,一旦病原體進入腦細胞,那就算是講血液中的毒素逼出來也沒有用,換句話說,救活了也是植物人!”
柳下惠說的柳海娜和尹晗根本一點也聽不明白,翁貝茹也是半懂不懂。
“那現在小憶的情況到底怎麼樣?”柳海娜還是擔心學生的病情,這時對柳下惠道,“她那裡現在出血了,是不是代表和你說的一樣,只是血液裡的病毒被排除了,但是腦子裡的病毒還沒有排清?”
“也可以這麼說!”柳下惠點了點頭,“除了腦部,狂犬病病毒還會侵入骨髓,五臟六腑,最終病發是不是腦死亡,就是內臟衰竭而死,正因爲狂犬病病毒無孔不入,所以纔會成爲不治之症!”
柳海娜聞言臉色一變,立刻問道,“那小憶還是沒救了?”
“她還算幸運!”柳下惠立刻道,“她在狂犬病的前驅期,正好是生理期,其實之前隨着生理期的出血和新陳代謝,已經排除了不少病毒,但是你們也應該知道,女性生理期時,身體免疫系統也會跟着下降,所以我只是將她血液裡的毒素排清,但是不保證她的病毒有沒有進入腦部和五臟,甚至骨髓!”
翁貝茹看着趴在病牀上的小憶身子不住的在顫抖,心下也是很擔心,“那病人現在的情況到底是好了,還是沒好?”
“現在還不好說!”柳下惠這時道,“醫生不是萬能的,而且從有人類至今,特別是近代以後,地球環境嚴重污染,病毒不斷的變異,不管是中醫還是西醫,都不能包治百病,如果真有人這麼說,我可以告訴你,他是個騙子!”
柳下惠說完,見柳海娜、尹晗和翁貝茹臉上都顯現出一絲失望之色,立刻笑了笑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這個女生的身體很健康,沒有其他什麼疾病,這應該是一個好消息!”
“也就是說!”翁貝茹聞言立刻道,“病人本身的身體健康,也會影響到病毒的傳播速度!”
柳下惠道,“嗯,特別是現代社會,發展太快,人類已經離自然環境越來越遠,健康就變得尤其重要,往往在病患來臨後,我們本身的健康,可能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柳下惠說到這裡,隨即笑道,“這下你們應該理解我爲什麼在陽湖裡游泳了吧?生命在於運動啊!”
“沒人說你游泳不對,只是你不該裸泳!”翁貝茹白了柳下惠一眼,“你那不是運動,是猥褻!”
柳下惠發現自己的辯解沒有起到效果,乾笑兩聲,這時見坐在小憶身邊的柳海娜還是一副很擔心的樣子。
柳下惠吩咐尹晗去幫小憶穿上褲子,幫她打一陣鎮定劑,讓小憶好好休息一下。
柳下惠自己則是走到柳海娜面前,對柳海娜道,“柳老師,你關心學生的心情我可以瞭解,但是僅僅是擔心也無濟於事,在幫助別人之前,自己也要有一個健康的身心狀態才行!”
“嗯!”柳海娜點了點頭,起身對柳下惠道,“不管怎麼說,我代表我的學生,謝謝柳大夫你了!”
“柳老師太客氣了!”柳下惠笑着說了一聲,“我看柳老師你還是沒能理解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的腿也很重要!”
柳海娜剛纔由於太過關心小憶的病情了,以至於忘記了自己腿傷還沒痊癒,這時聽柳下惠一說,頓時感覺腿上一陣麻痛,連忙又坐了下來。
柳下惠這時立刻蹲下身子,直接搬起柳海娜的腿放到自己的膝蓋上,脫掉她的鞋子。
“你要幹嘛?”柳海娜也不是第一次見柳下惠沒有徵求病人同意,就擅自做主了,但是還是受了一些驚嚇。
柳海娜腿上想用力掙脫,卻不想已經被柳下惠牢牢抓住了。
卻見柳下惠一邊幫着柳海娜按着受傷的腳踝,一邊對柳海娜道,“剛纔我就說了,病人本身的身體健康尤其重要,而且要幫助別人之前,也要首先考慮一下自己,你的腿傷如果不每天按時按摩的話,雖然不至於要命,但是可能以後就要多了一個瘸美人的外號了!”
雖然動作粗野了一些,態度強硬了一些,但是不管怎麼說,柳下惠也是在幫自己治療腳傷,所以柳海娜也不好說什麼。
但是柳海娜還是擔心小憶,立刻問柳下惠道,“我現在只想知道,小憶的病到底好沒好!”
“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你認爲我會自己給自己找麻煩麼?”柳下惠笑着對柳海娜道,“如果她真的沒救了,我會完全不理會的!”
“那你剛纔說那麼多?”柳海娜心裡總算鬆了一口氣,“說的那麼麻煩,我還以爲她還沒好呢!”
翁貝茹這時在一旁道,“如果不說的這個病這麼嚴重,和治療多麼難,又怎麼能顯現出柳大神醫的能耐?”
柳海娜聞言一陣會意,連忙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柳下惠一陣乾笑,嘴上什麼也沒說,心裡卻在暗道,這個翁大夫和楊然那個女人走的太近了,說話也開始冷嘲熱諷了。
翁貝茹其實早就發現了尹晗的不妥,以往要是治好一個人,她總會顯得比任何人都開心的,但是今天卻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小晗,你怎麼了?”翁貝茹這時問了尹晗一句。
“啊?”尹晗被翁貝茹這麼一叫,纔回過神來,忍不住看了柳下惠一眼,隨即眼圈一紅。
“到底怎麼了?”翁貝茹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連忙又問了一句。
柳下惠倒是猜出了尹晗的心思,定然是因爲自己剛纔和他開玩笑說的話。
在尹晗心裡一定覺得,柳下惠幫小憶治好了不治之症,自己的不治之症卻不知道誰來治。
“是不是那個叫程祥的欺負你了?”翁貝茹這時心中一動,立刻問尹晗道,“昨晚我們就覺得他不對勁了,果然出事了!”
“啊?不是他啦!”尹晗連忙說道,“和他沒關係,是因爲……”說着又瞥了柳下惠一眼,“反正和他沒關係啦!”
“你不用替他說好話!”翁貝茹這時立刻道,“我知道你心底好,但是也要面對現實,這種男人沒了就沒了,沒怎麼值得可惜的!”
“真不是……”尹晗正要說話辯解,這時卻聽響起了敲門聲,外面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小晗,小晗你在不在?”
“啊?”尹晗臉色一變,“他怎麼來了?”
“誰?”翁貝茹聞言問了一句,隨即心中一動,立刻道,“是程祥?”
尹晗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翁貝茹也看出來了,這時立刻走到門口將房門打開。
柳下惠這時也轉過頭去,看向門口,只見門口走進來一個身材健碩高大的男子,剃着一個平頭,皮膚黝黑健康,臉上五官分明。
“你怎麼來了?”尹晗這時連忙走了過去,拉着那男人就要往外走。
“程祥,你等一下!”翁貝茹立刻叫住了兩人,又拉回了尹晗,對着門外的程祥道,“你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
柳下惠看着門口,心中暗道,“他就是尹護士的男朋友程祥?”手上還在繼續給柳海娜坐着按摩。
程祥臉色一陣尷尬,連忙低聲問尹晗道,“你手機怎麼關機了?“
“這還不明白麼?”翁貝茹立刻替尹晗道,“小晗不想見你,請你以後別來找小晗了!”
“小晗,你聽我解釋!”程祥連忙對尹晗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昨晚那個女人是我的客戶,我和她沒什麼的!”
“客戶?”翁貝茹立刻笑道,“什麼客戶,你不是做健身教練的麼?怎麼改行做牛郎了麼?”
“翁大夫!”程祥說着瞪向翁貝茹道,“我和我女朋友說話,和你有什麼關係?”
翁貝茹剛要說話反駁,程祥已經一把拉住了尹晗,硬是將尹晗拖出了醫務室,“你跟我走,我慢慢和你解釋!”
翁貝茹見狀立刻追了出去,朝着校警室的門裡喊道,“然然,快出來,有人擅闖校園了!”
翁貝茹話音剛落,楊然立刻從一旁的校警室裡衝了出來,手裡還拿着一根警棍。
出來看到一個健碩的男人正拉着尹晗,立刻揮舞着警棍,衝着程祥道,“你是什麼人,放開小晗!”
“我和我女朋友說話,礙着你們什麼了?”程祥立刻朝着楊然道。
“你就是小晗男朋友?”楊然立刻會晤道,“瞧你做的好事,你還好意思來學校啊?”
“等一下!”尹晗這時甩開了程祥的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怎麼完全聽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