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個省份的省城開設分店,柳下惠都是交給手下的人去辦,唯獨雲南省會春城分店開業的時候,柳下惠親臨現場剪綵。
爲此雲南春城市的領導還派了專人過來接待,不過都被柳下惠婉言拒絕了,柳下惠來春城的目的其實並不在分店開業上,而是他知道自己的父親和師傅可能都在這裡。
柳下惠想想自己也有好久沒見過沐東樓和柳隆天了,在一聽到會議上提及春城分店即將開業後,立刻放下了手裡所有的工作,親自來了春城。
翁貝茹怎麼說也算是沐東樓的半個徒弟,她也挺想沐東樓的,所以也跟着一起來了,兩人剪綵之後,春城的市領導立刻就要爲柳下惠和翁貝茹設宴洗塵,但是卻發現,柳下惠和翁貝茹早就不見的蹤跡。
市領導找到分店的負責人詢問,負責人也莫名奇妙的半晌回答不上來,隨即接到了柳下惠的電話,“我在春城還有點事,暫時不會回店裡,有什麼事就給我電話!”
此時的柳下惠和翁貝茹已經開車去了春城以南的城市,在尋找他父親和師傅的道路上了。
柳下惠和翁貝茹兩人輪流開車,到了有人煙的地方,柳下惠和翁貝茹都會下來詢問,“有沒有見過兩個人,一個是坐在輪椅上的?”
好多人都搖頭表示不知道,兩人在春城以南的各大鄉鎮跑了將近一個月,還是沒有找到沐東樓和柳隆天的消息。
這日傍晚,翁貝茹和柳下惠又到了一個集鎮上,翁貝茹開着車去加油,柳下惠則是去找旅館準備落腳。
柳下惠找到一家看上環境條件還不錯的旅館,這時卻見幾個穿着一般的男人坐在哪裡正在聊天。
柳下惠本來沒太注意,付了錢之後,就走到門口等翁貝茹,這時聽身後有人道,“不知道紅霞村的疫症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另外一個聲音一嘆,“據說去那裡的三個大夫也都被困在裡面了,有一個還是頭髮花白的老人,自己行動都不方便,還坐着輪椅呢!”
另外一個人立刻道,“是啊,聽說當地鎮ZF已經封鎖了去那裡的路,不讓人進去了!”
“有這麼嚴重麼?”另外又有人問道,“我聽說那三個大夫當中有兩個可是神醫呢,在附近一代的村子裡救了不少人呢,他們去了也沒用麼?”
“紅霞村的情況比其他村子嚴重多了!”一個老漢這時嘆道,“據說疫症就是從紅霞村傳出來的,你說嚴重不嚴重?”
柳下惠聽着轉頭看向幾個人,心中一動,他們說的頭髮花白坐着輪椅的人,不就是自己的師傅沐東樓麼?
柳下惠想着立刻問幾個人道,“幾位大哥,大叔,你們說的那個紅霞村到底怎麼了?”
其中一個老漢打量了柳下惠一眼,隨即衝柳下惠道,“小夥子,你外地來的吧?你不知道麼?紅霞村有瘟疫,現在已經被封鎖了,誰都不讓進!”
另外一個年紀稍輕的人,對柳下惠道,“小夥子,你是不是有親人在裡面啊?你是紅霞村裡出去打工的吧?”
柳下惠聞言心中一動,立刻點頭道,“是啊,是啊,我出去好幾年了,這幾年剛掙了一點錢,所以想回來把我爸爸接出去呢,剛聽幾位在這議論紅霞村,所以過來問問!”
那個老漢這時微嘆一聲道,“紅霞村還真是可憐啊,年輕力壯的都出去打工了,剩下的可都是老弱婦孺,現在還有瘟疫,真是倒了黴了……小夥子,你做好思想準備吧,我看這次這動靜鬧的挺大的,而且兩個出名的神醫去了都治不了,還被困死在裡面了,我看你還是別回去了!”
“那怎麼能成!”柳下惠的焦急並非裝出來了,立刻掏出香菸,散了一圈,問衆人道,“你們說的那兩個神醫,是不是一個坐着輪椅,一個不怎麼愛笑?”
“有一個坐輪椅是沒錯了!”老漢點上香菸,抽了一口,立刻對柳下惠道,“不過我們誰也沒見過啊,都是聽其他受過他們恩惠的村民說的,反正最倒黴的就是這兩個神醫了!”
柳下惠聽着心下更是焦急,這時翁貝茹將車子開了過來,剛進門就見柳下惠正和當地的人在聊天,連忙走了過來,問道,“怎麼了?”
柳下惠這時站起身對翁貝茹低聲道,“師傅和我爸可能在紅霞村,而且那裡正在鬧瘟疫,他們可能被困在裡面了!”
翁貝茹聞言面色一動,立刻焦急地道,“那怎麼辦?我們現在就去紅霞村吧?”
“小夥子,這是你媳婦吧?”老漢沒聽到兩人的對話,只是見兩人一臉的焦急,立刻對柳下惠道,“你老爹要是看到你娶了這麼漂亮的媳婦,也應該高興了,可惜攤上了這麼樁子事,唉……”
柳下惠和老漢幾人說了一聲謝,立刻就和翁貝茹出了旅館,立刻開車離去,旅館的老闆見狀立刻朝着柳下惠道,“喂,你們不住店了?錢還給你們!”
老闆說着還追了出來,可惜柳下惠和翁貝茹已經開車離去了,老漢朝着老闆道,“他老爹被困在紅霞村了,哪還有心情住店啊,你留着,等他們回來再還吧!”
“紅霞村的路道那麼難走!”店老闆無奈地一嘆道,“這天又要黑了,再着急也不能夜裡走山路啊!”
老漢朝着店老闆一笑道,“要是你爹被困在紅霞村,你也走了……”
柳下惠和翁貝茹開車出了鎮子,在鎮口問了一下紅霞村的方位,立刻開車朝着那個方位開了過去,開始路道還是水泥的,到後來就變成寬窄的石子路了。
路道越來越難走,顛簸的又厲害,加上柳下惠和翁貝茹兩人都擔心沐東樓和柳隆天,再被這麼一顛簸,根本沒有睡意了。
到後來連石子路都沒有了,都是山區難走的小路,車子根本開不過去,柳下惠索性停下車,對翁貝茹道,“你開車遠道回去吧,我先去紅霞村探探情況,你明天白天找人帶你再過去!”
翁貝茹也立刻下了車,對柳下惠道,“你說我可能丟下你一個人回去麼?到都到這了,哪有回去的道理!”
翁貝茹說着背上揹包,已經朝着泥濘的小路進發了,柳下惠知道翁貝茹的脾氣,知道勸不了她,只好也揹着包跟了上去。
柳下惠和翁貝茹兩人越走越偏,翻過了一座山後,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兩人只能靠着手電筒照明前進,山路崎嶇多彎道,而且格外的陡峭,稍微一個不留神,可能就栽進山崖裡粉身碎骨了。
柳下惠和翁貝茹兩人就這樣相互攙扶着往前走,但是人力有限,加上翁貝茹很少走這種山路,沒出幾裡地,就氣喘吁吁的不行了。
柳下惠見翁貝茹這樣,連忙問翁貝茹道,“怎麼樣,要不要休息一下?”
翁貝茹見柳下惠大氣都不帶喘的,想起以前柳下惠說他在山區裡每天都要上山採藥的事,看來都是真的。
翁貝茹拿出瓶子喝了一口水,喘了幾口氣後,這纔對柳下惠道,“我沒事,繼續走!”
雖然翁貝茹堅持往前走,但是柳下惠已經看出翁貝茹的疲態了,知道這下下去可能會有危險,立刻拉住翁貝茹道,“今晚看來是趕不到紅霞村了,我們就在這裡找個平攤的地方休息吧!”
“我不累!”翁貝茹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口氣卻是氣喘吁吁的,而且額頭全是汗珠,伸手擦拭了一把,手上的灰全擦在了臉上。
柳下惠用電筒照了一下翁貝茹,不禁笑道,“你長這麼大都沒吃過這苦吧?”說着拿出紙巾給翁貝茹擦了一下臉頰。
翁貝茹臉色一紅,接過柳下惠手裡的紙巾道,“我自己來就行!”
柳下惠這時也是尷尬一笑,隨即轉過頭去,這時用電筒在四周照了照,最後電筒停留在翁貝茹的肩膀上方,臉色頓時一變。
此時的翁貝茹的肩膀上方的樹幹上,居然有一條蟒蛇,正朝着翁貝茹不住的吐着信,那蟒蛇足有男人的手臂粗,有一丈多長,而且看它的額頭的顏色,應該是熱帶雨林帶毒的蛇科。
翁貝茹這時剛擦完了汗,見柳下惠看着自己這邊,詫異地道,“你看什麼呢?”說着就要轉頭看去。
柳下惠見狀,立刻朝着翁貝茹道,“別動……”說着伸手想要拉她過來。
翁貝茹還是擡頭看了一眼柳下惠用電筒照的地方,也是臉色大變,立刻“呀”地一聲叫了出來,手電筒頓時也嚇的掉在地上,隨即滾到一側,掉到山崖裡去了。
翁貝茹嚇的連忙撒腿就跑,不想一腳踩在石塊上,腳下一滑,立刻撲向了柳下惠,推着柳下惠一起倒在了地上。
柳下惠的後背壓着石子,一陣疼痛,想要翻身,卻見那蟒蛇已經朝着自己這邊游來了,立刻向扶起翁貝茹逃走。
翁貝茹起身後,聽到沙沙的聲音,轉頭看去,見到那蟒蛇,立刻又是一聲尖叫,想要逃走,不想兩人剛起身,又是一滑,兩人直接摔到了山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