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南海邊的魚家別墅內,魚澤亨和魚世忠都坐在電視機前,看着電視上的新聞,新聞上正在報道,古陽發生槍擊案,古陽名醫柳下惠中槍送醫院搶救,至今沒有脫離危險期。
魚澤亨看到這則新聞的時候,心中也不禁一陣發冷,他那日給藍墨昶提示,說一槍崩了柳下惠,不過是想藍墨昶給柳下惠一點教訓,沒想到這二傻子真的找人去殺柳宗絮?
魚世忠眼角一陣跳動,看完新聞後轉頭看向自己的兒子,見魚澤亨看着電視一陣發呆,立刻問道,“澤亨,這件事你事先不知道的吧?”
“啊?”魚澤亨聞言一愕,轉頭看向自己的老子魚世忠,連忙道,“我怎麼可能知道?”說着站起身來,對魚世忠道,“爸,你不會認爲我找人殺他吧?我可沒那麼傻!”
魚世忠擡頭看了魚澤亨一陣之後,這才點了點頭,道,“我是瞭解你的,你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的,應該不是你!”
“當然不是我!”魚澤亨這才坐到魚世忠的一側,連忙道,“不就是一個杏林春麼?我至於要人家命麼?”
“不錯!”魚世忠欣慰地點了點頭,隨即拍了拍魚澤亨的手背,“做買賣可以用盡各種手段,但是人命這玩意一點都不能碰!”說着又看了一眼電視,嘴裡喃喃道,“到底是誰想要柳宗絮這小子的命呢?”
魚澤亨這時在一旁沉吟了良久,這纔對魚世忠道,“爸,我聽說大哥之前在京城和柳宗絮有些矛盾,而且當時好像還有京城的黑道出動了,大哥在酒店是被人家押着跪着爬出酒店的……”
“有這事?”魚世忠聞言眉頭一緊,“這小子搞什麼東西?怎麼還和黑道的人牽扯上了?真是越來越不爭氣了……”說着眉頭又是一動,轉頭看向魚澤亨道,“澤亨,你的意思是,柳宗絮被人槍擊,是你大哥找人乾的?”
“我不知道!”魚澤亨連連搖頭道,“我只是覺得大哥平日裡就和黑道那些人有點聯繫,而且什麼事都不問,是不是那次在京城丟了面子,在古陽又被柳宗絮顏面掃地的趕回了海南,所以……”
“不會!”魚世忠聞言立刻搖了搖頭,“澤凱不是這樣的人,我是你們爸爸,我兩個兒子我都瞭解,你和澤凱都不會做這樣的事,澤凱平日裡是吊兒郎當的,而且也認識那些三教九流的人,不過要牽扯到人命官司的話,他沒這個膽子……”
魚澤亨聞言眼角一動,沒有說話,隨即立刻朝着魚世忠道,“當然,爸你說不會,那就肯定不會啊,要說大哥找人揍柳宗絮一頓還有可能,買兇殺人,我也不信……”
“嗯!”魚世忠聞言欣慰地點了點頭,隨即看了看手錶,嘴裡嘟囔道,“這都幾點了,這小子還不回來?從古陽回來後,沒一天準時回家的每天回來都是醉醺醺的……”
魚澤亨立刻對魚世忠道,“哦,可能大哥是心情不好,所以出去喝點酒吧……爸……你身體不太好,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我等大哥就是了……”
魚世忠又看了看新聞,下面都是各地的一些小新聞,也沒興趣再看下去了,立刻關了電視,對魚澤亨道,“你等一會,也早點休息,雖然古陽的事先放下了,但總公司這邊還有很多事要忙,注意休息!”
“知道了!”魚澤亨點頭答應道,“我一會就睡!”
等魚世忠上了樓後,魚澤亨這才又打開了電視,調了數十個臺,終於在江東晚間新聞又看到了柳下惠遇槍襲的新聞了,電視的右上角,還配了一張柳下惠的照片。
新聞節目主持人還在說,“據當時目擊者聲稱,持槍的匪徒穿着灰色風衣,帶着一定鴨舌帽,個頭在一米七五以上,身形偏瘦,三角眼,走路的時候,有些羅圈腿,以上都是嫌犯特徵,此次案件已經引起省領導高度重視,另外古陽市市局已經發出懸賞令,任何舉報和該嫌犯有關係的線索,一經確認,都會進行獎勵……”
魚澤亨看着新聞,手裡拿着手機,給藍墨昶打去了電話,等電話通了之後,這才道,“墨昶,你看到柳宗絮的新聞沒有?”
“新聞?”藍墨昶的聲音有些奇怪,連忙道,“沒有,我沒看新聞!”
“柳宗絮被人槍擊了!”魚澤亨立刻對藍墨昶道,“是不是你找人乾的?”
“我沒有……”藍墨昶連忙否認道,“我怎麼會這麼做?”
“今天已經有警方來我們家詢問過了……”魚澤亨立刻對藍墨昶道,“你別否認了……”
“什麼?”藍墨昶的聲音一陣顫抖地道,“槍擊案在古陽,警方來海南做什麼?”
“你還說不是你?”魚澤亨立刻對藍墨昶道,“不是你的話,你怎麼知道槍擊是在古陽?”
“柳宗絮不就是在古陽麼?”藍墨昶連忙辯解道,“不是在古陽是在哪?”
“算了,墨昶,我知道是你!”魚澤亨一邊說着,一邊走進了書房,關上房門之後,這纔對藍墨昶道,“建粵走了,你現在又這樣,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
“亨少……我……”藍墨昶一陣遲疑地道,“我該怎麼辦?”
“雖然今天警方還沒來我們家!”魚澤亨立刻對藍墨昶道,“但是遲早也會查到我們家的,你一樣跑不掉……”
“亨少……”藍墨昶立刻對魚澤亨道,“我現在該怎麼辦?你一定要幫我……”
“墨昶……”魚澤亨聲音突然變的冰冷,“我記得你有一次說過,大哥從京城回來後,有一次喝醉酒曾經揚言要殺了柳宗絮?”
“嗯?”藍墨昶一陣詫異,隨即道,“是這麼說過,不過他說的是醉話,誰也沒當真啊……”
“說過就行!”魚澤亨立刻對藍墨昶道,“如果有一天,你被抓了,記住,我大哥的這句話能救你……”
“什麼意思?”藍墨昶不解地問道,“亨少,你能不能說的更明白一點?你知道我大老粗一個,聽不懂這些……”
“你記住這句話就對了!”魚澤亨立刻對藍墨昶道,“除了警方,只要任何人開始懷疑到你,你就說,是我大哥讓你乾的,你就不會有事……”
“但是這事明明不是凱少讓我幹……”藍墨昶立刻對魚澤亨道,“他那是醉話……”
“你糊塗了……”魚澤亨立刻對藍墨昶道,“這是人命官司,如果警方找到你,你不被槍斃,也是終身監禁,但是如果你什麼都往我大哥身上推的話,我爸爲了保住我大哥,就一定會相近一切辦法保住你……”
“嗯?”藍墨昶有點明白魚澤亨的意思了,立刻點頭道,“哎,我明白了,那我是不是和凱少打聲招呼……”
“你瘋了麼?”魚澤亨立刻對藍墨昶道,“你現在什麼人都不要見,更不要見我大哥,如果我爸找你,問你這件事,你就這麼說,我可以保證你不會有任何事,但是你如果不這麼做的話,後果你也清楚,沒人能救你……”
“我知道了!”藍墨昶立刻對魚澤亨道,“你放心吧,我還不想吃花生米,也不想到那鬼地方待一輩子……”
“這就行了!”魚澤亨立刻對藍墨昶說了一句,“隨時和我聯繫,除此之外,誰都不要聯繫!”
魚澤亨說完掛了電話,隨即打開了房間的門,走到自己父親魚世忠的房門口,這時立刻按動了手機的鈴聲,隨即立刻將電話放到耳邊,“墨昶……你怎麼了?……什麼?柳宗絮是找人殺的?你他媽瘋了麼?”
魚世忠此時正躺在牀上,聽到魚澤亨在外面說了這麼一句,心中頓時一動,立刻起身打開門,這時卻見魚澤亨正走向他自己的房門口,嘴裡還在說着,“大哥讓你乾的?他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麼?你倆都瘋了不成?喂……喂……你不要着急,你現在在什麼地方……好……”
“澤亨!”魚世忠這時走到魚澤亨的身後,厲聲道,“柳宗絮是澤凱讓墨昶找人殺的?”
魚澤亨聞言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隨即變得極爲平淡,立刻轉過頭來,“驚訝”地看着魚世忠,“爸,您還沒睡啊?”
魚世忠這時立刻伸手去搶魚澤亨的電話,“讓我和墨昶說話……”
魚澤亨看了一眼電話,立刻對魚世忠道,“他掛了……”
“他真的說是澤凱讓他乾的?”魚世忠怔怔地看着魚澤亨。
這時別墅的大門打開了,魚澤凱醉醺醺的走進了別墅,嘴裡還哼着小調,走路東倒西歪的,手裡還提着一瓶XO,走到沙發前,立刻躺倒沙發上,喝了一口酒,繼續哼着小調。
魚世忠見狀,立刻衝下樓,一把奪過魚澤凱手裡的酒瓶扔到一邊,朝着魚澤凱道,“是你讓墨昶去殺柳宗絮的?”
“柳宗絮?”魚澤凱一臉的詫異,隨即立刻道,“這小子該死……”
魚世忠立刻給了魚澤凱一個嘴巴子,“你小子混蛋!”
魚澤凱被魚世忠一個嘴巴給打的醒地差不多了,捂着嘴巴,詫異地看着魚世忠,“爸,你爲什麼打我?”
魚澤亨這時走到沙發前,對着魚澤凱道,“大哥,你太糊塗了,柳宗絮固然可惡,你怎麼能讓墨昶找人殺他呢?”
魚澤凱愣在當場,一時沒會過意思來,又打了一個酒咯,這才道,“柳宗絮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