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轉頭朝着粱湛笑道,“樑總,我今天來是本着一份合作的心來的,如果你如此說話,我覺得接下來的談話內容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粱湛聞言立刻對柳下惠道,“既然你來找我是爲了合作,那麼你說話就要有根據,不然未免顯得你有限誇大其詞,大言不慚的嫌疑了不是?既然你那麼肯定我們湛天集團有財政危機,你就應該說出例子來!”
柳下惠聞言又笑了笑,這時回身坐到粱湛的對面,看着粱湛道,“樑總看來是事忙忘記了,之前你是如何巴結盛世集團的,我們大家都心知肚明!”
“哦,你說的是那個啊!”粱湛聞言立刻哈哈一笑,“那次不過是因爲陽湖學院學生中毒事件,對我們湛天集團的聲譽稍微有了一些影響,不過這件事已經解決了,如果這都算是財政危機的話,那我們湛天集團的危機可多了去了!”
“樑總!”柳下惠看着粱湛道,“你說的這些,不過是自欺欺人的話,也許別人不知道,但是我已經調查清楚了,陽湖學院學生集體中毒事件不過是湊巧發生在湛天集團財政危機的時候罷了,正如你說的,這些事你們湛天集團一年不知道要出多少呢,對於你們集團來說,根本算不上危機,既然算不上危機,樑總又何必熱臉去貼人家盛世集團的冷屁股,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會樑總急的都想賣閨女了不是?”
“你……”粱湛聽到這裡,立刻拍着桌子站起身來,怒氣衝衝地看着柳下惠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我有沒有胡說八道,樑總自己心裡最清楚了!”柳下惠卻皮笑肉不笑地繼續對粱湛道,“既然樑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就不妨直說了,湛天集團的真正危機,是和ZF談了一個新建醫藥研製中心的項目,但是猶豫ZF突然改變了主意,直接導致了湛天集團陷入了大量資金無法及時回籠的窘境,光是在那個項目中買地皮的錢,就已經足以讓整個湛天集團撼動了,更別說其他方面的投入了,這也是樑總你爲何主動找我談醫藥研製中心合作的事的主要原因了吧?”
粱湛聽柳下惠這麼說,臉色幾經變化,畢竟這個項目無論是在湛天集團,還是ZF方面都是極度保密的。
在湛天集團內部,也只有高層的董事會幾個董事知道,畢竟項目過大,而且湛天集團那時候只想着一家獨秀,如果項目太過公開的話,只會引起其他集團的高度重視,反而會影響到項目的順利進行。
而在ZF內部,也只有高層的幾個領導知道,而且這個項目從開始談,到落實不過只有短短的一個多月時間,根本沒有來得及向上級彙報和向外界公佈,就因爲其他原因擱置了,所以ZF更不願意再提這件事了。
所以這件事根本不會有幾個人知道,但是柳下惠偏偏知道這件事,這使得粱湛有些心虛了。
柳下惠見粱湛看着自己,一言不發的樣子,笑了笑繼續對粱湛道,“樑總,你也不用擔心,我柳下惠不是那種小人,如果我成心要對湛天集團不軌的話,只要對媒體宣佈這個消息,無論這個消息的是真是假,相信對你們湛天集團都不會有什麼好處!”
“話你也別這麼說!”粱湛聽柳下惠這麼說,頓時一陣冷笑道,“你是什麼心思,我粱湛難道真的一點看不出來麼?你不向外界公佈,難道真的是因爲不想對付我們湛天集團?我看也未必吧!”
柳下惠聞言“哦”了一聲,靜靜地看着粱湛,一副願聞其詳的架勢。
卻聽粱湛這時繼續道,“你既然知道這個項目的來龍去脈,就一定也知道,這個項目在ZF方面也是保密的,你如果隨意公佈出去,對我們湛天集團的確會有影響,但是你應該更清楚,你在公佈這則消息的同時,也得罪了古陽的一些高層領導,你是個聰明人,當然不會這麼做!”
柳下惠聞言笑着聳了聳肩,不知可否的看着粱湛,卻聽粱湛這時道,“好了,既然你我都知根知底了,那麼我相信接下來的談判,也應該是處於公平的前提下進行的,你說說吧,你需要我答應你什麼條件?”
柳下惠這時對粱湛道,“湛天集團想要入股醫藥研製中心,基本是不可能的事了!”
“那你來找我什麼意思?”粱湛聞言憤怒地拍着桌子對柳下惠道了一句,隨即又是一聲冷笑道,“哦,我知道你的來意了,既然你知道了那個項目,就一定知道地皮的事,你這次來的目的是地皮吧?”
“樑總果然是老奸巨猾……”柳下惠朝着粱湛笑了笑道,“不錯,我就是爲了醫藥研製中心的地皮來的!”
“你別做夢了!”粱湛聞言立刻冷笑道,“這是我率先想出來的項目,我不可能會便宜你小子!”
“現在你已經沒有絲毫選擇的餘地了!”柳下惠這時將身子往前靠去,正色地看着粱湛道,“這是拯救你們湛天集團唯一的途徑!”
“湛天集團的未來不用你擔心!”粱湛依然朝着柳下惠冷笑道,“我就算是傾家蕩產,也不會便宜你小子,這個項目我做不起來,任何人都別想做!”
“樑總,你是個聰明人!”柳下惠這時對粱湛道,“就算我讓你入股醫藥研製中心,對於你來說,也不會有任何好處,你應該知道我的爲人,我建立這個醫藥研製中心,和你的目的不是一樣的,這裡沒有你需要的利益,你的投入沒有任何回報!”
“有沒有回報,那是我的事!”粱湛這時對柳下惠道,“我現在只想知道,這個項目有沒有我的份,如果沒有,那麼我們就沒有必要談下去了,反正地皮在我手裡,你有本事就去讓市ZF再給你批一塊地看看!”
“地皮是在你手裡!”柳下惠這時點上一根菸,對粱湛道,“但是樑總你也應該知道,只要地皮在你手裡一天,湛天集團的危機就多一天,我現在出比市價高一層的價格買下這塊地皮,到時候湛天集團立刻就有了資金週轉,而且還可以投入更多的資金進產物鏈,這對你對我都是一件好事!”
“如果我拒絕呢?”粱湛也點上香菸,冷冷地看着柳下惠道,“我很想知道我拒絕後,你會怎麼做?”
“我是不是可以讓樑總已經拒絕了?”柳下惠笑着掐滅了香菸,站起身來對粱湛道,“如果樑總點頭承認的話,我可以保證,不出一個月,湛天集團就會徹底的從古陽消失!”
粱湛面色一動,卻見柳下惠這時雙手撐在他的辦公桌上,身子微微往前傾,“你可以不相信我有這個能耐,我們不妨試試看!”
“你要公佈湛天和ZF的項目?”粱湛這時看着柳下惠道,“你應該知道公佈的結果是什麼,只可能是兩敗俱傷,這個項目誰也談不攏?”
“我怕什麼?”柳下惠立刻對粱湛道,“就算是建成醫藥研製中心,那也不是我的錢,是創世集團翁進辛的錢,我最多就損失了一個合作伙伴罷了,我本來就一無所有,而樑總你則不同,你一手建立起來的湛天集團,就要因爲你而灰飛煙滅了!”
柳下惠說着轉身就走,扔下一句道,“我只給你一天時間考慮,今晚十二點聽不到答覆的話,明天注意新聞頭條吧!”
“柳下惠!”粱湛這時站起身來,重重地拍着桌子道,“你這是什麼?這是談判麼?你這是威逼……”
“這是威逼?”柳下惠這時轉頭看向粱湛,眼露陰冷地看着粱湛道,“如果我是威逼的話,就不會親自來和你談了,比起你當年對我父親的那一套,我還是給你留下了選擇的餘地了!”
粱湛這時怔怔地看着面前的柳下惠,完全可以感覺到柳下惠對自己的恨意,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和他當年背地裡陷害的那個朋友長的十分相似,但是眼神卻完全不同。
此時粱湛感覺自己已經沒有底牌和柳下惠反嗆談判了,心中頓時一動,“柳下惠,你別忘了,綺綺現在有了你的孩子了……”
柳下惠聞言立刻快步走到粱湛面前,氣勢洶洶地樣子,嚇的粱湛直接坐回了辦公椅子上,擡頭怔怔地看着柳下惠。
柳下惠這時低下頭看着粱湛地臉,“不要再拿綺綺和孩子說話,如果不是因爲綺綺和孩子,你覺得我會讓你有和我平等對話的機會麼?”
粱湛這時額頭冷汗如雨,他發現自己完全估摸不透這個年輕人的心思,原本以爲自己女兒和她肚子裡的骨肉是自己扳回這一句的最後籌碼,沒想到自己最後的籌碼,卻成了對方的籌碼了。
粱湛這時看着柳下惠,最後鬆口道,“地皮我可以讓出來,但是我有一個要求!”不知道是不是怕柳下惠拒絕,沒等柳下惠說話,立刻就道,“你必須娶綺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