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柳下惠聞言立刻對楊然道,“當然重要,楊大警官的事哪次不重要了?”
楊然看着柳下惠如此樣子,氣不打一出來,但是心中卻在想,柳下惠如此樣子,也許是和她父親和柳下惠說了什麼纔會如此,立刻又問道,“我爸到底和你說什麼了?”
柳下惠這時整理好衣服,看着楊然道,“你父親既然不願意和你說,你也就別問我了,如果從我嘴裡說出來的話,搞的我好像喜歡打小報告一樣,那樣你父親的誤會就更大了!”
楊然聽柳下惠這麼說,也覺得有些道理,猶豫之時,只見柳下惠已經出了拳館,立刻追了出去,堵在柳下惠的面前,“柳下惠,我不管我爸和你說了什麼,我只想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柳下惠站住腳步,看着楊然,“什麼什麼意思?”
楊然對柳下惠癡心一片,沒想到柳下惠的回答是這樣的,本來按照她的性格,要麼早就撒腿就走,要麼就是狠K柳下惠一頓了,但是楊然覺得自己對柳下惠已經付出那麼多了,如果就這麼走開,未免有點太對不起自己了。
所以楊然還是追問柳下惠道,“我都已經那麼明白的表達我的意思了!難道你不明白我的心思?”
“我什麼人你不是不知道!”柳下惠這時正色地看着楊然道,“況且,我心裡……”
柳下惠話還沒說到底,就聽楊然道,“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你和那個有錢的千金小姐樑翊綺,還有那個冷漠冷記者,還有小茹都有一些牽扯不清的關係,但是我不介意,我真的不介意,而且我也有信心,等我們結婚以後,你一定會只對我一個人好!”
“可是我沒有信心!”柳下惠對楊然道,“而且樑翊綺和冷漠還有翁貝茹都不是最主要的……”
柳下惠話還沒說完,這時一輛車停在了柳下惠的面前,車後座的車窗打開,從裡面露出一個腦袋來,正是樑翊綺的父親粱湛。
粱湛朝着柳下惠一笑道,“世侄,聽說你從京城剛回來了,我忙於公司的事,一直無暇分身,剛纔還在車上想去你診所一趟呢,沒想到在這裡居然遇到你!”
楊然顯然還想和柳下惠說什麼,不過柳下惠這時已經上了粱湛的車,粱湛也沒想到柳下惠會主動上自己的車,看着柳下惠,詫異地道,“世侄,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和我說!”
“先開車再說!”柳下惠立刻對粱湛說了一聲,隨即朝着窗外的楊然道,“這些事以後再說,我現在還有點事!”
楊然知道柳下惠在故意躲避自己,氣的直跺腳,看着粱湛的車開遠後,心中一陣詫異,“到底老爸和柳下惠說了什麼了?”
楊然想着拿出了手機,給楊彥超撥打了一通電話,“喂,爸,我有事要和你談談!”
柳下惠上了粱湛的車後,看着後面的楊然沒有跟上來後,這纔對粱湛道,“樑先生,多謝了,就在前面停車吧!”
“原來是上車躲避情債來了?”粱湛看着柳下惠笑了笑,隨即道,“既然上來了,我們就找個地方喝一杯咖啡,好好聊聊!”
柳下惠轉頭看着粱湛道,“似乎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好聊的了!”
“我和你是沒有什麼好聊的了!”粱湛臉上還是掛着笑容,對柳下惠道,“但是這件事和我們家綺綺有關,你覺得應該不應該聊聊?”
柳下惠聞言心中一動,暗道莫非粱湛已經知道樑翊綺懷孕的事了?
柳下惠正想着,沒有說話,卻聽粱湛吩咐司機就近找了一家咖啡館停下,隨即下了車。
粱湛的司機上前來要攙扶粱湛,卻被粱湛制止了,“我還沒到咬人攙扶的地步!你在車上等着!”
粱湛說着走進了咖啡廳,柳下惠見粱湛走路明顯有些吃力,很顯然身體的恢復情況還不是很好,而且之前肯定都是要司機攙扶的,只是在自己面前裝堅強而已,想着還是跟了進去。
粱湛選了一個安靜的位置坐下,點了兩杯咖啡後,這纔看向柳下惠道,“我聽說你這次在京城又大出風頭了,比在古陽鬧的動靜還大?”
柳下惠看着粱湛,沉吟了片刻後,這纔對粱湛道,“樑先生,你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你知道我這個人不喜歡拐彎抹角的!”
“好!”粱湛聞言點了點頭,立刻對柳下惠道,“你在京城的事,我也知道一些,我也知道創世集團的老總翁進辛準備給你投資一家研究公司,所以我也想入一股,不知道世侄你意下如何?”
“既然我在京城的事你都知道,你也應該知道,翁進辛投資我的那家研究公司,並不是爲了賺錢的,而是另有目的!”柳下惠對粱湛道,“樑先生向來只對錢有興趣,莫非對這種無利可圖的研究公司也有興趣?”
“我當然知道那家研究公司是翁進辛投資來,想給自己的病研發特效藥的!”粱湛笑着對柳下惠道,“而且你說的也沒有錯,我只對錢有興趣,絕對不會對無利可圖的東西有絲毫的興趣,所以既然我決定入股了,我就有辦法讓你的研究公司從無利可圖變得生金蛋的鵝!”
柳下惠聞言立刻站起身來,冷冷地看着粱湛,冷笑道,“那麼你也應該知道我的態度!”
“我當然知道!”粱湛笑着點了點頭,擡頭看着柳下惠道,“你的脾氣和你老爸當年還真是一模一樣!”
“既然你知道,那我就告辭了!”柳下惠說着轉身就走,片刻也不想多留,不想卻聽身後的粱湛這時道,“難道你對綺綺做了那種事,就想這麼拍拍屁股就走人麼?”
柳下惠聞言心下一凜,停下腳步,轉頭看向粱湛,這時服務員端着兩杯咖啡走了過來,粱湛端起自己那杯,朝着柳下惠笑了笑道,“年輕人,性子不要那麼急,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談不攏的生意,關鍵是找到談的切入點,現在我已經找到了,你是不是坐下來陪我這個老人家聊幾句?”
柳下惠聽粱湛這麼說,只好坐到粱湛的面前,卻沒有端咖啡杯,而是直接朝粱湛道,“如果你是想用我和綺綺的事,來威脅我,你的如意算盤未免打錯了!”
“嘖,嘖,嘖……”粱湛喝了一口咖啡,朝着柳下惠直嘖嘴巴,“你又說錯了,我並沒有打算用綺綺和你的事來威脅你,我只是作爲長輩,想給你一個最忠誠的建議!”
“你不配做我的長輩!”柳下惠立刻對粱湛道,“從你出賣我父親和我師傅開始,你就應該知道有這天!”
“過去的事暫且不說,孰是孰非都已經是過往雲煙了!”粱湛聞言面不改色地對柳下惠道,“況且今天兩個當事人也不在,我和你也說不清當年的事,現在我要說的是你和綺綺,以及研究公司的事!”
柳下惠剛要說話反駁,卻見粱湛揮了揮手,示意柳下惠不要出聲,自己接着道,“你先聽我把話說完!”
粱湛說着繼續道,“不管怎麼樣,綺綺現在懷上你的孩子的事,是你我都不可否認的事實了,我們不去談我和你父親還有你師傅的那些事,光是就這件事,我應該就是你的準岳父了,這樣也算是你的長輩了吧!”
柳下惠聞言又要說話,依然被粱湛阻止了,粱湛接着道,“你先聽我說,我也是男人,男人在外面有多少女人都不是問題,問題是這個男人玩完了,是不是知道回家,剛纔那個女警,還有以前市臺的那個記者,還有陽湖學院的那個校醫,我都可以當作不知道,但是你要娶的女人,只能有一個,就是我家綺綺……”
粱湛說到這裡,立刻坐直了身子,身子微微靠前,看着柳下惠道,“如果要娶我的女兒,你光憑你的醫德,能養活她麼?再說一句其他的,就算你不娶綺綺,娶其他女人,難道別的女人就不要過日子了麼?”
“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看重錢!”柳下惠這時終於忍不住朝粱湛道,“包括你的女兒綺綺!”
粱湛聞言反而笑了,看着柳下惠道,“年輕人,你把世間一切都看的太簡單了,這個物慾橫流的世道,你說說什麼不和錢有關,你真以爲光憑你的一腔熱血和所謂的醫德,就能拯救這個世道?”
粱湛說着看向窗外的行人,對柳下惠道,“你看看這些行人,匆匆忙忙的都是爲了什麼?別告訴我,他們是爲了宣揚道德,他們都是爲了錢,現在看來你和你的父親一樣讓人覺得可笑!”
柳下惠聞言立刻拍着桌子站起身來,朝着粱湛道,“可笑的人是你,你不但可笑,而且可悲,你用你物慾橫流的眼睛去看世人,當然把世人看的都和你一樣,不否認這個世道錢很重要,但正是因爲如此,醫德情操這些最古老的東西,才更加難能可貴!”
柳下惠說到這裡,又對粱湛道,“當然了,對於你這種唯利是圖的人,自然不會理解這些的,我說這些不過是對牛彈琴罷了!”
柳下惠說完轉身就走,不想粱湛這時站起身來,朝着柳下惠道,“柳下惠,我是看在綺綺的面子上,纔給你一次機會,你不要自己親手斷送這個機會,日後你會後悔的!”
柳下惠轉頭對粱湛冷冷一笑,表示他對粱湛的言談舉止,甚至是粱湛這個人嗤之以鼻,冷笑之後還是出了咖啡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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