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志軒和夏顏早就知道了外面有大批記者,夏顏這時立刻對柳下惠道,“這樣吧,讓楊教練換上你的衣服先走,你跟着我們一起走!”
楊志軒聞言立刻點頭道,“這主意不錯,我體形和你體形也差不多,帶上一頂鴨舌帽和墨鏡,估計也不會有人認出來!”
柳下惠聞言看向楊志軒道,“這樣是不是太麻煩楊教練了?”
楊志軒連忙對柳下惠道,“柳大夫,你一定還是在生我的氣!”沒等柳下惠說話立刻又道,“我知道之前我對你有些誤會,那都是哥哥愚昧,哥哥我心眼小,柳大夫,你大人有大量,就甭和我一般見識了,在水立方那晚,我以爲我要把命交代在這了,是你給了我希望,不管怎麼樣,你都要讓我報答你一次!”
柳下惠聞言只好點頭道,“好!那就這麼辦吧,不過什麼救命恩人和報答的話以後別說了!”
“行!”楊志軒立刻笑道,“只要能讓我幫你一次就行!”
楊志軒說着脫掉了自己的外套,柳下惠也立刻換下外套給楊志軒換上,夏顏這時也拿來了一頂帽子和一副墨鏡給楊志軒帶上。
楊志軒在鏡子前轉了一圈,朝着柳下惠和夏顏道,“行,咱也過一次明星的癮!”
別說楊志軒穿上柳下惠的衣服,只要不仔細看,還真以爲是柳下惠呢,不過楊志軒比柳下惠稍微胖點,但是隻要不留心,還是不太容易分出來,加上楊志軒這幅打扮本來也不是避人耳目的打扮,反而是更引人注目的,相信能矇混過關。
柳下惠握住楊志軒的手說了一聲感謝,夏顏則是立刻和柳下惠、楊志軒商量在哪裡會合,最後讓楊志軒單獨去火車站,而夏顏和柳下惠隨着學生一起去,到時候火車上會合。
說好了之後,楊志軒立刻下樓去引開那些大堂裡侯着的記者,還真有人把他當成柳下惠了,紛紛上來遞過話筒要採訪他。
楊志軒也不說話,只是一味的推開記者往門外走去,好不容易擠到了門外,立刻上路攔了一輛出租車,大批記者立刻開車跟在出租車的後面。
大半個小時後,柳下惠才和夏顏,以及古陽女子游泳隊的隊員,以及一幫男啦啦隊下了樓。
剛纔在樓上夏顏也把這情況和衆學生們說了一變,本來準備穿楊志軒服飾的柳下惠,在秦安和覃勝的建議下,換上了男生的衣服。
不過柳下惠的塊頭比較大,秦安和覃勝的衣服都穿不下,最後只能穿了一套蔣朝峰的衣服,雖然胖瘦剛好了,但是手腳有些嫌短。
不過秦安說只要混在學生中間,還是不容易被發現,柳下惠一聽也有道理,立刻照辦,隨着一衆學生下了樓。
在電梯裡,秦安還告訴柳下惠,樑翊綺和單語瑤她們昨晚就坐飛機回古陽了,還特地提了一下樑翊綺的心情似乎不太好,柳下惠只是應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
電梯門打開,柳下惠低着頭隨着學生們出去,這時瞥了一眼周圍,已經沒剩多少記者了,而且那些記者似乎也沒發現自己,正一陣欣喜之時,卻見一個記者邁着麥克風走了過來。
記者攔住了衆人的去路,麥克風放到了夏顏的面前,“這位教練,聽說水立方中毒事件,就是你們古陽陽湖學院的學生公佈到網上的,就此我想問幾個問題……”
秦安和覃勝聞言不禁相視了一眼,微博上的第一則關於水立方中毒事件的話題就是他們挑起的,本來也是一時義憤填膺,但是沒想到此刻反而成了柳下惠避開記者的絆腳石了。
夏顏推開麥克風,對記者道,“我沒有什麼好說的,我們現在要趕着回古陽,請你讓開!”
記者不但沒有讓開,反而拿着麥克風跟在一衆學生的一側,還是繼續對夏顏發問,見夏顏拒不迴應後,立刻又對衆學生開始發問,最終麥克風居然放到了柳下惠的面前,“這位同學,你能不能具體說說當時的情況!”
柳下惠立刻推開麥克風,避開記者的目光,跟着秦安等人走出了酒店。
而酒店裡剩餘的記者這時也都跟了出來,問着和剛纔那位記者相同的問題。
正在這時突然有人指着柳下惠道,“他不就是微博照片裡那個大夫麼?”
此人言語一出,所有記者都看向了柳下惠,越看越覺得像,他們本來都是一些小報,小雜誌的記者,雜誌社沒有給配車,所以還爲無法追“柳下惠”而去而煩惱呢,這時見柳下惠的真身居然還在,這真是意外之福。
而酒店外也又有一些沒有配車,本來是追着“柳下惠”出來的,此時只能看着“柳下惠”打的遠去,正在惆悵呢,這時聽人這麼一叫,立刻都圍住了柳下惠。
柳下惠原本以爲可以矇混過關的,沒想到機關算盡,還是百密一疏被人認出來了。
不過柳下惠嘴裡還是否認道,“你們認錯人了!柳下惠已經走了!”
正在這時卻見門口一輛車停了下來,從車裡走下來一箇中年人和一個少年。
少年剛下車看了一眼酒店門口,隨即指着柳下惠,立刻對身旁的中年人道,“爸,就是他,他就是柳下惠!”
柳下惠聞言不禁一愕,沒想到自己極力否認,還是有人一口咬定自己就是柳下惠。
記者見柳下惠猶豫了一下,立刻又圍了上來,而那少年這時朝着柳下惠跑了過來,到了柳下惠的面前,立刻仔細地又看了一眼柳下惠,隨即又轉頭道,“爸,沒錯,就是他!”
中年人穿着一套藏青的西服,帶着一副黑框眼鏡,站在車前看了一眼柳下惠,聽自己兒子這麼喊,這才朝着柳下惠走了過去。
中年人走到柳下惠的面前,一把握住了柳下惠的手,“柳大夫,多謝了,多謝你救了我兒子,還有幾千名大學生!”
柳下惠連忙否認道,“不是我,我不是……”
少年的眼睛死死地看着柳下惠,連忙笑道,“柳大夫,你不要否認了,我不可能認錯人的,你就是柳下惠……和那晚我在水立方看到的一樣……”
柳下惠還是極力否認,中年人也有些不敢確定了,回頭問兒子道,“你真沒認錯人?”
那少年立刻道,“爸,我眼睛可是2.0的,怎麼可能認錯?”
中年人聞言點了點頭,又握着柳下惠的手道,“柳大夫,我知道你是做好事不想留名,但是現在社會就是需要像你這樣的人,也需要像你做的這種事,來正正邪風了……”
柳下惠苦笑道,“人有相似,物有相同……”
柳下惠本來還想否認,不過話還沒說完,路邊又駛來了兩輛奔馳轎車,開過來的速度很快,停下的也很突然,所以剎車聲很是刺耳。
車上下來了四五個年紀一般大小的青年人,嘴裡都叼着香菸,頭髮梳理的油光可鑑的,爲首的那人下車後不斷地晃着腿,看了一眼衆人,這時立刻指着柳下惠道,“就是他,他就是柳下惠!”
柳下惠聞言一愕,每次自己否認的時候都來這麼一出,暗道莫非這幫小子也是自己在水立方救的人?
柳下惠正想着,其他人也詫異着,只見那四五個小青年晃盪着嘴,吞雲吐霧地就炒柳下惠走來。
爲首的那人剛走到柳下惠面前,就朝着柳下惠的臉上吐了一口煙,“你他媽就是柳下惠?”
柳下惠本來以爲對方是來感謝自己救命之恩的,沒想到對方出口成髒,看來是來者不善。
柳下惠還沒說話,爲首那青年身後的幾個就嬉皮笑臉的道,“我還以爲是多牛逼的人呢,原來是這個傻吊啊……”
秦安等人見狀,立刻走到柳下惠的身邊,朝着那幾個青年道,“麻痹的,嘴裡乾淨點,我看你他媽纔像傻吊呢!”
幾個青年見狀立刻朝着秦安走去,開始還是嬉皮笑臉地,剛到秦安面前,就變了臉色,其中一個甩手就朝着秦安的嘴巴打去,“麻痹的,知道哥幾個是誰不?敢這麼和哥說話?”
秦安也沒料到對方會突然出手,腦子一蒙,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一隻鐵鉗一般的手,已經握住了那人的手腕,“有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秦安這才知道,是柳下惠握住了那人的手腕。
其他幾個青年見狀立刻將柳下惠圍住,剛要動手,卻見爲首的那青年立刻輕咳了一聲,走到柳下惠的面前,仔細的打量了柳下惠一番後,“就是你對我老爸出言不遜?”
柳下惠鬆開了那人的手,問爲首的青年道,“你老爸是什麼人?”
被柳下惠放開手的那人立刻朝着柳下惠一聲冷哼道,“麻痹的,連我們陳公子都不認識?”
“陳公子?”柳下惠看了那陳公子一眼,隨即心中一動,對陳公子道,“哦,原來是陳部長的公子!”
“知道就好!”陳公子這時朝着柳下惠一聲冷笑道,“你立刻給我道歉,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道歉?”柳下惠聞言眉頭一動,“該怎麼道歉?”
“麻痹的,這還要我教你?”陳公子聞言立刻道,“Say Sorry嘍,這都不知道?”
“不好意思,我聽不懂英文!”柳下惠立刻道,“麻煩你說中文!”
陳公子不耐煩的道,“對不起啦!”
“哦!”柳下惠立刻笑了笑道,“不用客氣,沒關係,見你年紀輕的,我就原諒你這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