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聽尹義這麼一說,立刻問道,“哦?什麼人?”
尹義想了片刻後,點了一根菸,吐了一口煙雲這才道,“這個人曾經在我老子最困難的時候幫過我老子,我老子說過,以後只要他有任何要求,就算是要我尹家的全部身價,我老子也不會皺半點眉頭!”
柳下惠聽尹義這麼說,心知這個幫過尹義老子的人,當年若不是救過尹義老子的命,尹義老子也不會這麼感恩了。
尹義這時彈了彈菸灰,對柳下惠道,“這些事,我也是聽我老媽說的,據說這個人是江東邊城人,在當地頗有名望,而且還曾經出演過一部電影,是和鄭子丹合演的,叫什麼《龍》的,之後就息影,開了一個影視城,還有幾家房地產公司,據說現在也在京城!”
“哦?”柳下惠對這個人越來越有興趣了,詫異道,“這個人是誰?”
“好像叫什麼沐思明!”尹義對柳下惠道,“這個人也不過是三十出頭,年紀不大,手裡錢也不算太多,但是本事不小,我老子經常提及這個人,說沐思明如果願意賺錢,世界首富說不上,中國首富絕對非他莫屬!而且他和柳下惠你一樣,也樂忠於慈善事業!”
“沐思明?”柳下惠想了半天也沒想起這個名號,只是突然想起了以前在古陽的時候,自己的師傅沐東樓曾經提及過和尹家有愁怨的事。
如今尹義說的這個沐思明也姓沐,而自己師傅沐東樓也姓沐,不知道兩者之間是否有什麼聯繫。
尹義見柳下惠如此,立刻問道,“柳大夫認識這個人?”
“不認識!”柳下惠搖了搖頭,對尹義道,“既然如此,那就請這個沐思明出來勸勸令尊吧!”
“我也想啊!”尹義無奈的一嘆,鬱悶的吸了一口煙,“關鍵是我根本沒這個人的聯繫方式,也不知道他在北京究竟住在哪!”
柳下惠聞言一陣失望,卻見尹義這時拿出了手機,對柳下惠道,“我老媽一定知道,我先給我老媽打個電話先!”
尹義說着立刻拿着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給自己老媽打了一個電話,電話剛接通,就聽到電話裡傳來一陣麻將的洗牌聲。
尹義立刻問自己老媽道,“媽,你知道老爸那個朋友,叫沐思明的聯繫方式麼?”
“沐思明?”尹義老媽剛疑惑了一下,立刻又叫道,“等等,**清一色……”
電話裡立刻傳來了尹義老媽爽朗的笑聲,頗有幾分東北女人的豪邁,尹義皺眉道道,“老媽,我有急事,你快幫我查一下!”
電話裡的尹義老媽似乎並沒聽電話,忙着和麻友算賬呢,算清楚賬之後,這纔對着電話道,“小義啊,你找沐思明做什麼?我哪來他的電話啊?一直都是你老爸和他聯繫的!”
尹義聞言頗有幾分失望,隨即又追問了一句道,“我聽說沐思明不是就住在京城麼?那你知道地址麼?”
“我怎麼知道?”尹義老媽連忙道,“還是你讀大學的時候在邊城見過一次,之後就沒聯繫了,怎麼?他搬去京城了麼?”
尹義無奈的一嘆,“算了,你打你的麻將吧,我自己想辦法!”
尹義說完就要掛電話,尹義老媽這才問道,“是不是有什麼事啊?缺錢了?媽媽打完麻將後給你匯點過去?”
“不是錢的事!”尹義說完便掛了電話,隨即朝着柳下惠聳了聳肩,無奈地道,“我老媽不知道沐思明的聯繫方式,看來只能我們自己找了!”
柳下惠倒不着急要找到沐思明,而是對尹家和沐東樓之間的恩怨更加有興趣,不過上次也問過尹義,尹義似乎也不清楚。
柳下惠看着尹義心中一動,不想這尹家和姓沐的還這麼多瓜葛,和沐東樓有愁怨,而和這個沐思明又有恩惠。
尹義見柳下惠沒有說話,立刻站起身掐滅了菸頭,對柳下惠道,“不管那麼多了,我們還是直接去找我老子吧,不管他信不信,我們把我們要說的說完,該怎麼做,交給他自己決定就是了!”
柳下惠聞言點了點頭,起身道,“如此也好,我也正好想見見令尊呢!”
尹義聞言立刻笑道,“我早就和他提及過你了,相信他也很想看看你呢!”說着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對柳下惠道,“走吧!”
尹義剛說完,就見門外站着兩個人,本來以爲是徐偉康和楊然,不想是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兩人都是一臉的歹樣,着實嚇了一跳。
那兩人見尹義嚇了一跳,自己兩人也是一愕,轉頭看了一眼尹義,這時又見尹義伸手走來一個男人,立刻上前道,“柳大夫!”
柳下惠本來見尹義已經走出房間了,不想又退回了一步,覺得詫異,走來看了一眼,不想門外的兩人居然認識自己,定睛一看,這纔看清兩人居然是陶金和張文峰。
柳下惠剛看清,陶金和張文峰這時連忙上前,將尹義和柳下惠又推回了房間,尹義見狀連忙道,“你們想幹嘛?”
“陶金?張文峰?原來是你們?”柳下惠詫異道,“你們不去找人,來這裡做什麼?”
陶金這時連忙對柳下惠道,“柳大夫,那天文峰和他手下綁了你,的確是我們不對,我們在這裡向你道歉了,不過拿人錢財就要替人消災,那件事我們也是聽人吩咐罷了!”
“我明白!”柳下惠點了點頭,卻見張文峰從口袋裡掏出了一盒煙,給柳下惠和尹義都遞上一根,繼續補充道,“我們已經知道柳大夫你的朋友在哪了,不過綁了你朋友的人不像我們哥倆這麼好說話……”
柳下惠聞言心中一動,剛接過來的香菸立刻捏成一團,“在什麼地方?”
“還在京城!”陶金連忙又從張文峰的煙盒裡掏出一根菸遞給柳下惠,又拿出打火機幫着尹義和柳下惠點上。
柳下惠哪裡還想着抽菸,立刻又問道,“在什麼地方,我們現在就去!”
張文峰這時連忙道,“不瞞柳大夫您說,綁架您朋友的那個人,我們認識!”
“那不是更好辦了?”柳下惠詫異道,“你們爲什麼不帶翁大夫回來?”
“柳大夫,你稍安勿躁!”陶金這時繼續道,“雖然都是東北老鄉,和我們也算認識,那個人叫蔡宗明,外號叫菜刀,是出了名的六親不認,根本不講理……”
柳下惠立刻問道,“那你們找我是什麼意思?”
“等等……”尹義這時問陶金道,“你說那傢伙叫什麼?”
“菜刀蔡宗明啊!”陶金不認識尹義,看了尹義一眼還是如實回答道,“他是東三省的慣犯,身上有十幾條人命呢,其中包括他自己親戚的四條人命……”
“他家是吉林長春的?”尹義立刻又追問了一句,“現在二十**歲,右眼眼角下方有一塊胎記?”
“是長春的……”陶金詫異地看着尹義,“是有胎記……”
柳下惠聽尹義這麼一說,也覺得詫異,不過他知道尹義就是長春人,心中已經知道尹義定然認識這個蔡宗明瞭。
卻聽尹義笑道,“原來是這小子,以前和我外婆家是一個巷子的,從小穿着開襠褲一起長大的……”
陶金和張文峰這時聽着尹義雖然說着普通話,但是明顯地帶着一絲東北味,陶金立刻問尹義道,“兄弟也是東北那塊的?”
“才知道啊?”尹義聞言朝着陶金還有張文峰一笑,“你們剛開口,我就聽出來你們是東北的了!”
張文峰這時連忙又問道,“你說你外婆家和菜刀是一個巷子的?你外婆家姓什麼?”
“我外公姓邱,就是巷子最外面開的那家小賣鋪……”尹義說着還伸手拍了一下張文峰的肩膀,“小張子,你是小張子吧?一聽你說你叫張文峰,又問我那個巷子,我就知道是你了……”
“你是……”張文峰一臉詫異地看着尹義,看了半晌後,這才道,“小義?尹義?”
“是我……”尹義立刻笑道,“你大爺的,才認出來啊……”
張文峰這時立刻笑道,“你不在長春做你的公子哥,跑京城來做什麼?”
“我還想問你呢!”尹義反問張文峰道,“剛纔我聽你朋友說什麼你們當初綁了柳大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小子不學好,還開始綁架勒索了?”
張文峰尷尬的一笑,隨即道,“我沒你那樣的老子,當然什麼都要靠自己了,跟着我兄弟來了京城跟着一個有錢老闆混飯吃唄!你呢?”說着又看了一眼柳下惠,詫異道,“你和柳大夫認識?”
“何止認識啊!”尹義立刻又開始向張文峰和陶金兩人訴說當年柳下惠如何從劫匪手裡把自己救出來的事了,見張文峰和陶金目瞪口呆後,這才道,“我的命就是柳大夫的!”
陶金這時回過神來,立刻對柳下惠道,“柳大夫,早知道你是文峰發小的救命恩人,我們怎麼也不會對你下手了!”說着又朝着尹義笑道,“你瞧,這都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是一家人了,原來都是東北一家親啊!”
今天開始暫時雙更,之前欠下的等三月舉行婚禮後,再慢慢還上,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