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我也有證人見到是他追另外一個人!”楊然連忙對楊局長道,“才導致傷者創車,而且還有人證明,他可能有一樁搶劫案有關,我還懷疑他就是……”
“不要多說了!你說的劫匪已經被其他同事抓獲了,而且事主已經認出人了!”楊局長這時厲聲對楊然道,“我說放人就要放人!”
楊然沒有辦法,只好將柳下惠的手銬打開,柳下惠活動了一下雙手,衝着楊然笑道,“多謝了!”
“這位先生,現在可以和我走了麼?”陳煦在一旁問柳下惠道,“趙女士和樑小姐還在醫院等着你呢!”
“當然,隨時可以!”柳下惠衝着陳煦點了點頭,卻見一側的楊然滿臉的怨氣,又對楊然道,“楊警官,咱們後會有期了!”
“你小心點!”楊然也衝着柳下惠道,“不要讓我再遇到你,不然有你好看!”
“我肯定不及楊警官你好看啊!”柳下惠衝着楊然道,“楊警官生氣起來更好看,保持這個心情,維持這個表情,動物園的母老虎都給你比下去了!”
“你……”楊然被柳下惠氣的說不出話來,憤怒地看着柳下惠,那樣子眼看着就要爆發了。
陳煦這時與楊局長又客氣寒暄了幾句後,立刻領着柳下惠出了警局,柳下惠臨出門前,轉頭看了一眼楊然。
只見楊然這時正拉着一旁楊局長的手,不斷的晃動着,“……那我申請的調令呢……我不管……”
柳下惠一臉詫異,這楊然和楊局長的親暱之狀,明顯就超越了上下級的關係嘛!
楊然?楊局長?柳下惠想到這裡似乎明白了什麼。
“先生,請上車!”出了警局大門,陳煦走到一輛黑色奔馳旁,打開了車門,客氣地對柳下惠道。
柳下惠看了一眼車,心中暗暗道,還真不是一般有錢人啊,手下的一個大狀就這麼大的派頭。
上車後,陳煦沒怎麼和柳下惠說話,畢竟和柳下惠不熟,來帶他去醫院也是趙丹鳳的意思。
柳下惠見陳煦沒說話,自己也沒吭聲,眼睛只是看着車外。
此時夜幕已經降臨,古陽華燈初上,到處都是霓虹燈閃爍,路邊偶有街頭藝人在賣藝,卻鮮有駐足停留的觀衆。
很快車到了古陽的郊區,很遠就看到一汪湖水,湖面倒映着彩色霓虹,湖畔幾座大樓。
其中一座森嚴莊穆,雖然也亮着燈,卻有點陰氣沉沉的,就是古陽陽湖醫院了。
車開進了醫院大門,在大院的停車處停下,柳下惠下車後,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看了一眼四周的景色,與古陽的市區相比,這裡出奇的寧靜安詳。
特別是陽湖醫院一側的一汪湖水,就好像是爲這古老的城市鑲嵌的一顆明珠一般。
在湖對面有一片建築羣,由於夜色已深,看不清了,只是覺得很特別。
“這是古陽著名的陽湖,對面就是陽湖學院!市裡唯一的一所私立學府!”陳旭簡單了介紹了一句。
“不過在進去之前……”陳煦下車後,見柳下惠正看向湖泊對面,走來簡單地對柳下惠解釋了一句,隨後看着赤膊的柳下惠,“能不能請先生先將衣服穿上?”
“真是抱歉……”柳下惠聞言一笑,將腰上的汗衫解開,迅速的套在的身上,這才隨着陳煦進了醫院大樓。
陽湖醫院果然不同於一般縣城的小醫院,不但醫院的建築設施堪稱一流,就是醫院環境也是絕無僅有。
特別是住院部,就緊靠着陽湖湖畔,湖畔還有一塊綠化公園,依水而落,這樣的美景對病人來說也是美事一件。
繞過了住院部與綠化公園,是一排公寓式的建築羣,也是陽湖醫院住院部門。
柳下惠見這些類似乎公寓的建築,可以看出住在這裡的病人非富即貴。
陳旭領着柳下惠到了一個病房前,先是讓柳下惠在門外等候,自己進了病房後沒多久,這纔打開了病房房門,讓柳下惠進去。
柳下惠進了病房,房內的設施完全沒有一般醫院病房的樣子,也沒有醫院那種特頭的藥水味。
病房是八九十平米的套間,除了患者的休息間外,還有一間家屬陪護室和一間護工室,病房是客房般的裝飾,家電等生活用具一應俱全。
屋內走來一個身材高佻的女人,看上去三四十歲,皮膚白皙,穿的洋氣體面,身材豐腴,特別是胸前傲然,按照這個年紀段的女人來說,還真是難得。…
柳下惠這時見女人滿臉笑意地看着自己,打量了自己一番後道,“你就是救我女兒的醫生麼?”
柳下惠不置可否的衝着婦人笑了笑,那夫人立刻朝着柳下惠伸手,“我是趙丹鳳,你也可以叫我樑太太!”
“我叫柳下惠!”柳下惠剛要伸手,卻見趙丹鳳白淨的手,連忙伸手在褲子上擦了擦後,這才與趙丹鳳簡單的握了握手。
“柳下惠?”趙丹鳳顯然對柳下惠的名字也愕然了一下,不過猜想是諧音,也沒深究。
趙丹鳳伸手示意他進屋內說話,柳下惠走房間,見房內有一張寬大的牀,牀上躺着一個女子,柳下惠一眼便認出是自己之前救的那女孩。
女孩看上去不過十八.九歲的樣子,眼睛微微閉着,呼吸均勻,臉色雖然還有些蒼白,但是明顯比之前要好了多。
柳下惠那時救人心切,並沒有注意女孩的樣貌,此時見女孩安靜的躺在牀上,一張白皙的臉上,透露出一股稚嫩無邪的感覺,長長的睫毛微微閃動。
特別是那豐滿的嘴脣,還有那牀單半掩、高聳起伏的峰巒,是那麼的挺立,與趙丹鳳的豐腴明顯不同,屬於那種蜜桃剛熟待君採的階段。
眼前的這一幕,使得柳下惠不禁突然想起之前在春風路的情景,那時的自己只顧着救人,還真沒仔細研究過,如今看來此女應還是處子之身。
“請坐!”趙丹鳳這時打斷了柳下惠的思緒,說了一聲,“綺綺她剛吃了藥睡了!他爸臨時有一個會要開先走了,真是不好意思!”
柳下惠微笑點頭,坐到一側的沙發上,初略的看了一眼房內的擺設。
牀的一邊放着各種果籃以及營養品,另外一邊是醫療儀器。
若不是這醫療儀器,柳下惠還真是完全感覺不到這是一間病房。
“小陳,給柳大夫倒一杯飲料!”趙丹鳳這時對陳旭說了一聲。
陳旭立刻走到牀邊,拿起果汁倒了一杯,放到柳下惠面前的茶几上。
柳下惠衝着陳旭點了點頭,將自己的帆布包放到沙發一側,握着茶杯喝了一口果汁。
“柳大夫,今天的事真不知該怎麼多謝你!”趙丹鳳這時道。
“樑太太客氣了!”柳下惠連忙笑道,“大夫的職責就是救人!沒什麼好謝的!”
“不管怎麼說,還是要謝謝柳大夫你!”趙丹鳳一邊說着,一邊從手提包裡拿出一張支票,放到柳下惠面前的茶几上,“這是我們對柳大夫你的一點心意,請你笑納!”
“什麼意思?”柳下惠臉色未動地看了一眼茶几上的支票,這時看向趙丹鳳。
“錢不多,但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請不要嫌棄!”趙丹鳳依然客氣地對柳下惠道,“不管怎麼說,你是我們家綺綺救命恩人,萬望笑納!”
“這筆錢我不能收!”柳下惠放下手裡的茶杯,看着趙丹鳳道,“難道樑太太您認爲,您女兒的命就只值十萬塊麼?”
“這個……”趙丹鳳聽柳下惠這麼一說,一時無語,隨即心念一動,立刻又從包裡拿出一張銀行卡,“我先生今天只准備了十萬塊錢的支票,如果你嫌少,我這還有一張十萬元的銀行卡……”
“樑太太,你這是在侮辱我?還是侮辱大夫這個職業?”柳下惠這時正色地看着趙丹鳳道,“如果這筆錢你不花出去就不安心的話,我建議你不如去捐給慈善機構!”
“哦!我沒有冒犯柳大夫你的意思……”趙丹鳳不禁又打量了一番柳下惠,她本能的認爲如果柳下惠不收,就是嫌錢少,“不過這個錢……”
“對不起!”柳下惠這時一口氣將果汁喝完,嘖了嘖嘴後,笑着對趙丹鳳道,“這杯果汁就當是你們對我的報答吧,我還有有事,就不打攪病人休息了!”
柳下惠說完便拿起沙發上的帆布包掛在肩膀上,衝着趙丹鳳說了一聲,“後會有期!”
“柳大夫……”趙丹鳳連忙上前對柳下惠道,“其實我真不是要冒犯你……”
“對了!”柳下惠這時轉身對趙丹鳳道,“剛纔我和你握手時,感覺樑太太你的手有虛汗,應該是腎臟有問題,如果樑太太方便的話,還是去醫院做一個檢查!”說完便往門外走去。
“且慢!”趙丹鳳這時連忙叫住了柳下惠,她自己身體自己最清楚了,不想柳下惠只是和自己握了一下手,就知道自己有這個病。
之前趙丹鳳聽人說救她女兒的神醫是如何了得,自己還以爲是一個成熟男人。
當趙丹鳳見到柳下惠時,見他年紀不過二十來歲,心中早有疑慮,暗想是不是搞錯了。
趙丹鳳自然知道真人不露相,學無前後達者爲先的道理,剛剛聽柳下惠這麼一說,更加覺得柳下惠肯定是什麼醫術世外高人。
加上柳下惠不求報酬,趙丹鳳立刻對柳下惠的醫術更是深信不疑了,“柳大夫,你如果不讓我們報答你,我們心裡始終不安哪……”
“既然如此!”柳下惠停住腳步,猶豫地看了趙丹鳳一眼。
“這樣吧,我這次來古陽是來找一個叫杏林春的中醫館的!不過我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樑太太聽過這個醫館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