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坐車到了醫院,卻發現冷漠已經出院了,問醫生後才知道,冷漠傍晚的時候就已經走了。
柳下惠立刻撥打冷漠的電話,響了數十聲後,對方纔接通了電話,柳下惠立刻問冷漠道,“你現在在哪?”
“我已經在機場了!”冷漠對柳下惠道,“我來北京也就是擔心你出事,現在知道你沒事了,也就放心了,而且我看你也蠻忙的,我留在這也幫不上什麼忙,況且雜誌社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就先回去了!”
“那怎麼成!”柳下惠聞言心下一動,立刻對冷漠道,“你不來都已經來了,我們還沒見上一面,你這就要走?”
“沒關係!”冷漠對柳下惠笑着道,“我知道翁貝茹也來北京了,她爲人細心,在這邊正好能照顧你,我也就放心了!”
“你在機場等我!”柳下惠一邊說着電話,一邊跑出醫院,對冷漠道,“我現在去機場見你!”
“不用了!”冷漠在電話裡對柳下惠道,“我馬上就要上飛機了,你趕來的時候,我都快到古陽了,有什麼事等你回古陽我們再說吧!”
柳下惠站在醫院門口,聽冷漠這麼一說,這才停住了腳步,沉吟了半晌後,這纔對冷漠道,“謝謝你!”
冷漠在電話裡問柳下惠道,“謝我什麼?”
柳下惠心中一動,突然覺得這種感覺很是美好,擡頭看着北京的夜空,對冷漠道,“你能看到星星麼?”
“星星?”冷漠在電話裡詫異地說了一句,過了良久纔對柳下惠道,“我看到了,怎麼了?”
“那顆最亮的就是我!”柳下惠看着天上的星星,沉吟了片刻後,對冷漠道,“它會替我照看你一路回古陽的!”
冷漠在電話裡一陣沉默,良久後纔對柳下惠道,“謝謝,古陽再見!”
冷漠說完並沒有立刻掛電話,好像在等柳下惠會說什麼,不想柳下惠微微點了點頭,“嗯,古陽再見!”
“再見!”冷漠又說了一聲再見後,這才掛了電話。
柳下惠聽着電話裡的忙音,心中一陣忐忑,冷漠這個女人什麼都好,對自己也是無微不至,而且和自己已經有了男女之事,他也曾想過以後和冷漠結伴終老,但是這時突然又想起了魚澤凱說的話,心中頓時又是一陣隱痛。
柳下惠坐車回到了酒店,已經是夜裡將近十二點了,柳下惠剛打開自己房間的房門,就聽一側傳來了開門聲。
柳下惠轉頭看去,只見翁貝茹正站在房門口看着自己,“柳大夫,你回來了?”
柳下惠見翁貝茹一臉的倦容,但是衣冠整潔,顯然還沒有脫衣服睡覺,立刻詫異道,“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
“你不是說你很快回來麼?”翁貝茹笑着對柳下惠道,“所以我就沒睡,等你回來嘍!”
柳下惠聞言心下又是一動,剛剛纔爲冷漠對自己的感情感動過,如今又被翁貝茹對自己的這份恩情所動。
柳下惠看着翁貝茹看自己的眼神,哪裡還像是普通朋友,更像是一個等丈夫夜歸的妻子,心中更是一動。
柳下惠看了一眼時間後,立刻對翁貝茹道,“天色不早了,還是早點休息吧,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
翁貝茹聽柳下惠這麼說,臉上透顯出一副失望的神情,不過是一閃而逝,只好點頭道,“晚安!”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翁貝茹卻沒有回房的意思,依然站在自己房間的門口看着柳下惠。
柳下惠當然注意到了翁貝茹失望的神情,這時突然想起了翁玥茹問自己的話,自己心裡到底是對翁貝茹有感情,還是對冷漠有感情,難道自己真的要和這兩個女人曖昧不清下去?
柳下惠正想着這時卻被電話打亂了思緒,看了一眼電話的來電顯示,發現正是翁玥茹。
柳下惠立刻接通了電話,卻聽翁玥茹在電話裡道,“柳大夫,你沒事了吧?”
“我有什麼事?”柳下惠立刻對翁玥茹道,“我不是告訴過你麼,我只是和朋友去聊聊天而已!”
“你真把我當三歲小孩騙呢!”翁玥茹在電話裡對柳下惠道,“樂老三都告訴我了,你在娛樂城裡和人家都要動手了,要不是他剛好乾倒,你和人家都打起來了!”
柳下惠笑了笑,也不像和翁玥茹多解釋什麼,只好道,“我現在不是好端端的在這麼?”
“嗯!”翁玥茹在電話裡對柳下惠道,“你沒事就好了,那我就要放心了!”說着頓了一下,又問柳下惠道,“柳大夫,我媽咪的病你能不能想想辦法,我從小到大總看到我媽咪暈倒,真的太讓人擔心了,要是能根治最好了!”
柳下惠聽翁玥茹這麼一說,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翁貝茹,卻見翁貝茹此時也正詫異地看着自己,立刻對翁玥茹道,“行了,你母親的病情我和你父親已經說過了,我們會有辦法的,你一個小孩子半夜三更的不睡覺,下次是不是要我給你施兩針?”
翁玥茹聽柳下惠這麼說,立刻哼了一聲道,“我都說了多少次了,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只比你小几歲好不好?”
“嗯嗯!”柳下惠點了點頭,對翁玥茹道,“我錯了,下次絕對不叫你小孩子了,你是大孩子了!”
“就是!”翁玥茹的口氣完全是一個打勝仗的孩子,隨即一想不對,連忙又道,“什麼大孩子?我是大人,不是孩子!”
“是是是,是大人了!”柳下惠立刻對翁玥茹道,“我要休息了,大人,你也早點睡覺吧!”
柳下惠說完便掛了電話,這時看向翁貝茹道,“翁大夫,我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翁貝茹本來聽柳下惠和電話裡的人話曖昧,還在猜測到底是誰,一時出神沒聽清柳下惠的話,聽柳下惠又說了一遍後,這才道,“什麼事?”
柳下惠打開自己的房門,對翁貝茹道,“說來話長,還是進來說吧,我們總不能站在門口聊天吧!這樣也影響其他客人睡覺!”
翁貝茹一想也是,但是想到這會已經是夜裡十二點了,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總覺得有些彆扭。
翁貝茹正想着,卻見柳下惠已經進了房間,這時感覺自己的臉上在發燙,立刻拍了拍自己的紅臉,“你在想什麼呢,人家柳大夫都說了,是有事要和你說,你盡在這胡思亂想!”
柳下惠進了房間,脫了外套,拿起水杯倒了兩杯水,卻見翁貝茹還沒進來,連忙又叫了一聲,“翁大夫?”
翁貝茹此時還在門外胡思亂想呢,聽柳下惠叫自己,立刻關上了自己的房門,走進了柳下惠的房間。
柳下惠坐到單人沙發上,見翁貝茹只是站在門口,並不走進來,詫異地看着翁貝茹道,“翁大夫,你是不是累了,要不我們明天再說吧?”
“哦,沒有,沒有!”翁貝茹這時關上房門,走到柳下惠一側的沙發上坐下,問柳下惠道,“到底什麼事?”
“今天我遇到一個病人,是低血糖!”柳下惠對翁貝茹道,“病人是女性,如果要根治的話,可能我施針有點麻煩,所以想請你幫忙!”
翁貝茹本來還在猜想柳下惠會和自己說什麼事呢,心中也猜想了幾種可能,都是和自己對柳下惠的心思有關的。
但是不想柳下惠說的卻是病人的事,心中居然涌起了一絲失望,淡淡地道,“原來是這件事啊?沒問題!”
柳下惠看着翁貝茹,指着桌上的茶杯道,“翁大夫,你先喝茶,我話還沒說完呢!”
翁貝茹端起桌上的茶杯,看着柳下惠道,“還有什麼問題?”
“病人的女兒你也認識的!”柳下惠試探着對翁貝茹道,“就是在火車站和我一起接你的翁玥茹翁小姐!”
“是她母親?”翁貝茹聞言臉色微微一動,卻沒有多去想什麼,只是想起了剛纔柳下惠接聽的電話,立刻問柳下惠道:“剛纔和你通電話的就是翁小姐?”
“嗯!”柳下惠點了點頭,“翁小姐比較擔心她母親的病,所以打電話問問我情況!”
翁貝茹這時問柳下惠道,“你和翁小姐關係很好麼?”
“啊?”柳下惠聞言心下一動,看向翁貝茹,隨即明白了翁貝茹的意思,立刻道,“哦,我和她是在飛機上認識的,認識還不到一天呢!”
翁貝茹聞言這才鬆了一口氣,也知道是自己多疑了,立刻道,“你別多想,我隨口問問的,沒問題的,我沒問題!”
“但是有一件事,我覺得我應該告訴你!”柳下惠沉吟了片刻後,這纔對翁貝茹道,“我覺得你有知情權,你等我說完下面的話,你再決定是不是沒問題?”
翁貝茹見柳下惠一臉正經地在對自己說話,心中也是一動,詫異道,“到底什麼事?”
“你不覺得你和翁玥茹的名字很像麼?”柳下惠對翁貝茹道,“你有沒有想過,她可能是你的妹妹?”
“妹妹?”翁貝茹臉色頓時一變,手裡的茶杯頓時掉在地上,怔怔地看着柳下惠,“你意思是……”
“沒錯!”柳下惠朝着翁貝茹點了點頭,“翁玥茹就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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