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市臺的攝影師,在陽湖一側的一座民宅的頂樓,將攝影機架設好,這裡可以俯瞰整個陽湖學院。
攝影機的鏡頭裡,陽湖學院也是一團亂,學生情緒激動,老師和學校的員工正在安撫學生們的情緒。
還有不少學生正在學校醫務室門口排着隊,正在接受校醫的體檢。
而陽湖學院大門緊閉,大門外不少人,情緒也異常的激動,顯然是學生家長,兩個保安正守在大門口,防止有人闖入。
這時攝影師看到門口的保安正在和一個穿着毫不講究的年輕男子正在交談,那個男子他見過,就是剛纔在陽湖醫院門口闖進鏡頭的柳下惠。
柳下惠與保安說了幾句話後,被保安放進了學校,攝影師的鏡頭一直跟着柳下惠到了醫務室前。
攝影師見狀眉頭一皺,這人到底是什麼人?難道是學校的學生?
柳下惠進了醫務室,只見一個穿着護士服的年輕女子,正在幫學生逐個做着身體檢查,應該就是翁貝茹之前說的尹護士,而翁貝茹似乎不在。
柳下惠進門時,尹護士並沒有注意到,而柳下惠卻注意到,醫務室門口居然多數是學校的男生。
這也是柳下惠第一次在這個男女比例七比三,嚴重失調的陽湖學院,同一時間看到這麼多男生。
當然也有不少女生,不過這些女生臉上要麼就是毫無表情,要麼就是掛着冷笑,甚至是不屑,也偶有用羨慕的眼神看向醫務室內的。
所有男生的眼睛都看向醫務室裡,以至於柳下惠走進去,也沒人注意,柳下惠開始還真以爲這些男生都是喝了激火,纔來檢查的。
但是當柳下惠看到尹護士後,才知道這些男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那尹護士穿着一件緊身的護士服,將尹護士曼妙的身材展露無遺。
也不知道是天氣太熱,還是制服本身就是如此設計的,尹護士的領口敞開,領口裡的兩團玉脂呼之欲出,居然還看到蕾絲邊的文胸。
尹護士下身的護士超短裙將翹臀勒的滾圓,護士羣下居然穿着黑色的絲襪,修長的腿筆直挺立,讓柳下惠都不禁遐想無限。
再看尹護士的臉,滿臉和善的笑容,一雙忽閃的大眼睛好像會說話一般,對學生說話時奶聲奶氣,就和未成年的少女一般,聽的人心裡酥麻。
柳下惠這才知道醫務室門口的一個個的眼珠都會蹦出來了男生哪裡還是學生,分明就是一羣發春的牲口。
“尹護士,我感覺我心口好疼!”這時柳下惠看到一個男生坐在醫務室裡,摸着自己的胸口,擡頭看着尹護士,柔聲柔氣的道。
“覃勝,你剛纔不是看過了麼?”尹護士這時詫異地看着眼前的男生,“怎麼又來了?剛纔給你檢查過了,你沒有任何問題!”
“怎麼可能,我的心跳的好厲害啊!”覃勝說着解開自己襯衫的鈕釦,敞開胸懷,“不信你摸摸看!”
柳下惠一眼就看出這叫覃勝的男生,明顯就是故意來調戲尹護士的。
不過讓柳下惠噴血的是這個尹護士居然還真就信了覃勝的話,當真伸手在覃勝的胸口摸了摸。
“沒有問題啊!”尹護士眨着眼睛,詫異地看着覃勝道。
“怎麼可能?”覃勝這時對尹護士道,“你再摸摸看嘛!”
“是啊,是啊!”覃勝身後的一羣男生這時也跟着起鬨嬉笑,“尹護士,你就再摸摸看嘛!”
當然也有不少男生對此不齒,不過並不是因爲覃勝的無恥行爲,而只是恨自己不是覃勝。
正當衆人起鬨之時,一隻手按在了覃勝的胸口,覃勝這時剛欲做滿足狀。
覃勝眯着眼睛看着俯身在自己面前尹護士的胸口,這時卻見尹護士的雙手正在拿着桌上的文件。
既然尹護士的雙手在忙別的,那這隻手是誰的?
覃勝詫異地側頭看來,卻見一個滿嘴鬍渣子的男人正站在自己一側,而他的手正按着自己的胸口。
“啊!我靠,你搞什麼飛機?”覃勝這時頓時嚇的從凳子上跳了起來,捂住自己的胸口道,“你誰啊?”
“你心跳的確有問題!”柳下惠這時對覃勝道,“我看你心跳加速,面紅耳赤,呼吸急促,可能是**焚身的症狀,我勸你立刻去衝一個冷水澡,不然可能會精蟲上腦,導致爆血管!”
“我勒個去!”覃勝這時憤慨地瞪了柳下惠一眼,明知道柳下惠在調侃自己,卻又無法爭辯。
其他男生聽柳下惠這麼一說,頓時一陣鬨笑,而醫務室裡的女生這時更是對覃勝嗤之以鼻,冷冷發笑。
這覃勝在學校是出了名的二世祖、富二代,由於平時在同學間大手大腳,交了不少所謂的朋友,也有不少愛慕虛榮的女生纏着他。
而且覃勝平日裡也就喜歡做這些沾花惹草的事,加上他的名字和情聖比較像,不少人都叫他情聖,搞的覃勝就更自命風流了起來。
覃勝本來就已經如果柳下惠所說的一樣的,此時被柳下惠當中揭穿,又被一旁的同學嬉笑,頓時臉上更紅了,憤憤地看了柳下惠後,這才離開了醫務室。
覃勝離開後,跟着他混的幾個豬朋狗友本來也是進來看覃勝表演的,此時見沒熱鬧可看了,也一鬨而散。
“你也是陽湖學院的學生麼?”尹護士這時看向柳下惠,打量了柳下惠一眼後問道,“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傳說中的胸大無腦,就是說的這類女人吧?
柳下惠此時對尹護士的第一印象就是如此。
“你好!我叫柳下惠!”柳下惠這時對尹護士道,“我是翁大夫的助理!”
“哦!原來你就是那位新來的校醫助理柳下惠啊?”尹護士眼前突然一亮,立刻道,“你好,我是護士尹含!”
“哦,尹護士你好!對了,翁大夫呢?”柳下惠這時問尹含道,“醫務室這麼忙,她怎麼不在?”
“她在藥房配藥呢!”尹含說着指了指一側的內門。
“謝了!”柳下惠朝着尹含一笑,立刻走了過去推開了門,門內一股濃烈的藥水味立刻撲鼻而來。
比起這種西藥的怪味,柳下惠更喜歡中藥的味道,談不上是鄙視西醫,而是自幼就是學習中醫的,聞慣了那種藥草味道。
藥房不算太大,三面牆前都是醫櫃,中間有兩張拼起來的辦公桌上也放着不少藥品,而此時的翁貝茹正坐在辦公桌前,埋着頭配藥。
翁貝茹聽到有人進來,擡頭看了一眼柳下惠,隨即冷哼一聲道,“休息夠了?捨得過來幫忙了?”
“幫忙是幫忙!”柳下惠笑着走到翁貝茹面前,“不過是我有一件事想請翁大夫你幫忙?”
“你不幫忙就算了,別來搗亂!”翁貝茹聞言臉色一沉,“外面這麼多的學生要吃預防藥,我一個人都忙不過來了!真不知道夏校長請你這個助理回來是幫忙的,還是添亂的!”
“的確有事要你幫忙!”柳下惠沒興趣和翁貝茹閒聊,這時立刻一本正經地道,“你之前說楊警官洗胃後,病情已經基本穩定了,不過我剛纔去看了她,病情不但沒有穩定,而且還有復發的可能!”
“你什麼時候看的她?”翁貝茹聞言臉色頓時一動,立刻站起身來對柳下惠道,“我聽說你都沒有醫生執照,你不可能隨便給病人診斷,萬一出了什麼問題,誰負責?”
“我不是和你討論我有沒有醫生執照的問題!”柳下惠立刻對翁貝茹道,“現在說的是楊警官,還有那麼多中毒師生的病情,我懷疑他們不是簡單的食物中毒!”
“你懷疑?”翁貝茹這時道,“你憑什麼懷疑?有什麼根據麼?”
“楛毒!”柳下惠這時對翁貝茹道,“不知道你聽說過這種毒沒有?”
“苦毒?”翁貝茹眉頭一動,想了半晌也沒想起來,“什麼苦毒?還甜毒呢!”
“這種毒現在已經很罕見了!”柳下惠立刻道,“總體的來說,楛本身沒有毒,但是和某些東西結合之後就會有毒,而且與不同的東西結合,就會產生不同的毒素,有輕有重,我剛纔幫楊警官號脈,發現她體內邪氣過重,看來中毒不輕!”
“你武俠小說看多了吧?”翁貝茹這時道,“我從來沒聽過這種毒,況且如果然然真是中毒不輕的話,院方早就查出來了,還容你一個醫學界的菜鳥來發現?”
“也許是院方不願意向外界透露,怕引起羣衆的恐慌!”柳下惠這時立刻道,“也許他們也和你一樣,根本就不知道楛毒!”
“我不是陰謀論者,不知道這些陰謀陽謀的東西!”翁貝茹這時道,“我雖然當醫生也才兩三年,但是畢竟也是醫科大學畢業的本科生,我從來就沒聽說過什麼楛毒!”
“爲什麼你不信我的話?”柳下惠這時看着翁貝茹的眼睛道,“是因爲楊警官的那些話?”
“請問我爲什麼要相信你?”翁貝茹這時道,“你看看你渾身上下哪裡有像醫護人員的樣子?就算你要我信你,你起碼也要拿出證據來吧?”
“我現在就是讓你幫我去找證據!”柳下惠立刻對翁貝茹道,“只要找到了楛到底是和什麼結合了,我們才能對症下藥!”
“證據,又不是我下的毒,我去哪裡找?”翁貝茹這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