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渠看到沈異手中的令牌,再定睛一看,果然是皇上他們回來了。
“快開城門!”他急忙下令,將墨容湛等人迎進城中。
“末將拜見皇上,皇后娘娘。”王渠已經帶着人在城門裡面跪迎墨容湛。
墨容湛從馬背下來,銳利的眸子環視周圍一眼,看到不少人身上都帶着傷勢,他擡了擡手,“起來吧,是誰帶兵的?”
王渠知道這是皇上在問誰帶兵攻打霞州,他單膝跪了下來,“皇上,是末將輕敵,差點讓敵軍攻破城門……”
他將懷疑陸翎之已經不在安河城所以主動出戰告知墨容湛,“誰知道陸翎之還在城中,只是陳軍攻城的時候,他並沒有出現。”
“起來吧,這不能怪你。”墨容湛淡淡地說,陸翎之留在安河城的目的並非爲了霞州,而是在等他去見他,而且,他也很清楚,王渠陣法是不如他,但守城絕對可以,陳軍根本不可能攻得下霞州。
王渠發現這次隨皇上一起回霞州的除了皇后居然還有六王爺,他拱手又給慕容恪行了一禮,“六王爺。”
墨容湛淡淡地說,“先回城裡。”
他們終於回到帥府,墨容湛沒有立刻和王渠去書房,他先和葉蓁回了後院。
“這裡雖然是比不上宮裡,不過地方還算寬敞,你愛乾淨,這兩天憋壞了,讓下人去燒水給你沐浴。”墨容湛在葉蓁耳邊低聲說道。
葉蓁微微紅着臉看他一眼,“愛乾淨怎麼了?”
她就是習慣每天都要沐浴才舒服,這兩天都是在農舍過夜,沐浴不方便,她是不自在了,他還老是調侃她。
墨容湛低笑出聲,在她臉頰親了一下,“朕沒說不好啊,這不是朕的好處嗎?”
“你不是還要和王將軍談事情嗎?快點去吧。”葉蓁推了推他的手臂。
“不急。”墨容湛伸了伸手臂,“朕也是兩天沒沐浴了,正好和愛妃一起泡個澡。”
葉蓁沒好氣地捏了捏他的手背,“誰要和你一起泡澡了,你快去處理正事。”
自從她無意間說出偶爾房事還能有所益處,他就再不像之前那麼剋制了,在路上的幾天他心疼她勞累,如今他倒是不擔心了。
墨容湛湊到她耳邊,“你說過想要坐在朕上面試試的。”
葉蓁的臉頰瞬間爆紅,怒聲地大叫,“皇上!”
“朕不逗你。”墨容湛哈哈大笑,將她摟在懷裡揉了幾下,又在她小腹親了一下,“父皇一會兒就來陪你。”
葉蓁紅着臉送他出門,回頭看到兩個丫環掩嘴忍着笑,她嗔了她們一眼,“你們也想取笑本宮?”
紅纓笑道,“娘娘,奴婢哪敢取笑您,皇上對您這麼依依不捨,我們也是歡喜吶。”
“是啊是啊。”蒹葭附和着點頭。
“貧嘴。”葉蓁笑罵,和墨容湛分開幾個月,再次見面,他比她還擔心分開,能夠和她在一起的,他絕對不離開,特別是知道她的噩夢之後,他對她比以前更好了。
簡直就像捧在手心都怕摔了的寵愛。
可是,越是這樣,葉蓁就越害怕他有一天會忘了自己,他的這些好就會成爲她的痛,若是他還這樣好地去對別的女人,那她簡直比死了還難受。
“娘娘,奴婢去給您準備熱水。”紅纓笑着道。
“好。”葉蓁點了點頭,她走到窗邊看向遠方黑壓壓的天空,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熱水還沒燒好,蒹葭先去廚房端了一碗牛肉麪過來給葉蓁吃下,已經是大半夜了,想要做點其他吃的也不容易,葉蓁吃得出了一身汗,正好熱水也準備好了,纔剛剛進了浴桶,外面就傳來墨容湛的聲音。
不一會兒,就看到他大步走進淨房,一雙漆黑的眸子灼灼發亮。
“這麼快就回來?”葉蓁看到他愣了一下。
墨容湛那一邊脫下衣裳一邊說,“沒有別的重要事情,王渠不擅長陣法,陸翎之就是深知這一點才能取勝的。”
提到陸翎之,葉蓁的眸色微沉,她看着一步跨進浴桶的墨容湛,目光觸及到他結實的胸膛,臉頰紅了起來,眼睛不敢再往下移了,直到他坐下來她才說,“阿湛,有件事我還沒跟你說。”
“什麼事?”墨容湛將她抱在懷裡,一手在她小腹輕撫着,只覺得全身都是舒適暢快的。
“陸翎之好像知道我的秘密。”葉蓁小聲說道。
墨容湛正低頭親吻着她的肩膀,聽到葉蓁的話,他擡起頭,眸子深幽沉暗地看着她,“他知道什麼?”
葉蓁咬了咬脣,“他叫我葉蓁,不過我沒承認,他好像就認定我是葉蓁了。”
“他怎麼會知道的?”墨容湛沉聲地問。
“我也不清楚,我覺得他只是猜測的,不會有什麼證據。”葉蓁說,她其實也沒怎麼將陸翎之的猜測放在心上,“只要我不承認,他就算說出去也沒有人會相信的。”
墨容湛點了點頭,心裡對陸翎之的殺意卻更加堅定了。
“陸翎之還留在安河城是想做什麼?”葉蓁問道,她總覺得陸翎之的存在很不好,讓她莫名厭惡。
“過幾日朕會親自帶兵攻破安河城,到時候親手殺了陸翎之。”墨容湛淡淡地說,“不要再說他了,免得影響心情。”
葉蓁笑了笑,“你要小心保護自己。”
墨容湛低頭吻住她的粉脣,啞聲說道,“朕爲了你都不會出事的。”
“我……我替你擦背。”葉蓁的呼吸有些凌亂。
“你這點力氣……”墨容湛低聲笑着,“一會兒都不夠用了。”
葉蓁愣了愣,“我爲何要不夠用?”
墨容湛抱着她坐在他腿上,慢慢地滑了進去,“你覺得夠用嗎?”
“你……”葉蓁雙手抓住他的肩膀,“混蛋!”
“朕怎麼就是混蛋了?” “朕明明在你的醫書看到,頭三個月後偶爾的房事還能有不少益處,而且……聽說有孕的女子更想要……”
“住嘴,不許再說了!”葉蓁哆嗦了一下,喘着氣喝住他。
墨容湛悶笑出聲,“夭夭,你比以前更加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