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翎之殺死葉瑤瑤的事情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在意,他們在第二天照舊啓程了。
“就這樣把葉瑤瑤扔在那裡嗎?”雖然葉蓁並不喜歡葉瑤瑤,但想到她居然就這樣被仍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覺得她也是挺可悲的。
“你覺得我太心狠手辣了?”陸翎之擡頭看向葉蓁,“她那麼對你,你還會關心嗎?”
葉蓁淡聲說,“像你這麼輕易殺死一個人還不算心狠手辣嗎?葉瑤瑤怎麼對我都好,那也與你無關。”
陸翎之看着葉蓁一笑,“看來你是沒有見識過墨容湛的心狠手辣,我都是跟他學的。”
“他跟你不同。”葉蓁說。
“有何不同?難道不是殺人嗎?”陸翎之問道。
墨容湛的確會殺人,但他跟陸翎之是不一樣的人,這點她很清楚。
“他不是你。”葉蓁低聲說。
“你能夠原諒墨容湛,能夠同情葉瑤瑤,爲什麼卻不能……和我平心靜氣地說話?”陸翎之低聲問道。
葉蓁擡眸淡淡地看着他,她爲什麼不能和他平心靜氣地說話?這個問題還需要回答嗎?
她死而重生,爲的不是原諒他纔來的。
陸翎之也不想逼得她太厲害,他依舊相信總有一天會得到她的原諒。
在葉蓁他們離開農舍的第三天,沈異帶着人查到了這裡,在農舍附近找到了葉瑤瑤的屍首。
“看來巫王他們是走這條路了。”沈異沉聲說道。
“葉瑤瑤不是他們的人嗎?怎麼會被殺死在這裡?”另一個暗衛問道。
沈異皺眉想了一想,“看來是他們出現內訌了。”
“我們還是趕緊繼續追下去吧。”其他人說道。
“走!”沈異點了點頭。
他們繼續追了兩天,在沿路的客棧農舍都仔細檢查了,最後還發現像是皇后留下來的暗號,沈異兵分兩路從山路和官道去追齊若水。
可惜,他們還是沒有追得上。
齊若水一路上做了許多迷障,本來沈異還能追蹤到葉蓁留下的暗號,但隨着離京都越來越遠,那些暗號也漸漸地消失不見了。
“沈大人,怎麼辦?”孫懷低聲問着沈異,他們已經完全失去皇后娘娘的蹤跡了。
“他們肯定會回西涼的,從錦國去西涼有兩條路,一是荒原,二是沙攏城,你們覺得巫王會走哪一條路?”沈異低聲問道。
“葉將軍正在守着荒原,巫王應該不至於那麼蠢從荒原穿過的。”孫懷說。
沈異仔細地想了想,他同意屬下的這個說法,荒原有葉淳楠和唐禎,巫王想要順利從那裡經過不容易,她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我寫信去給葉將軍,讓他把手荒原的關口,從今日我們要加速趕去沙攏城,一定要在西涼巫王到達之前先到哪裡。”沈異沉聲說道。
……
……
荒原,軍營。
葉淳楠喘着氣從馬背跳了下來,他以前和北冥國交手,知道北冥國的軍力強盛,至少比東慶國和西涼都強盛,何況他們這次的主帥還是萬子良。
他和唐禎是好不容易纔和他們打了個平手。
“如果我們還沒有援兵,接下來可能會更艱難。”唐禎低聲對葉淳楠說道,他們對這一場戰爭都感到吃力了。
葉淳楠輕輕地點頭,“沒錯,皇上那個應該已經得知消息了,相信很快會派援兵過來的。”
唐禎的臉色有些沉重,“如果萬子良沒有在別的地方發動攻擊,我們會有援兵的。”
“你覺得北冥國還會在其他地方和我們開戰嗎?”葉淳楠猛地轉頭看他。
“北冥國的兵力如何,你比我更清楚,這次他們和西涼聯盟,帶來的兵力似乎並不是很多。”唐禎看向西涼軍營的方向,“別忘了,皇上去年纔將沙攏城搶了回來。”
葉淳楠的臉色難看起來,他知道唐禎說得對,如果北冥國在其他地方發動攻勢的話,皇上就算要給他們增加支援只怕也困難。
“如今就看東慶國願不願意和我們聯盟了。”唐禎說。
雖然葉亦清就是東慶國的丞相,可真正做主的還是李珩,如果李珩有所顧忌不肯出兵,那也是沒辦法的。
“東慶國會跟我們聯盟的。”葉淳楠沉聲說道,“他們必須這麼做。”
唐禎看了葉淳楠一眼,“對,他們必須的。”
“將軍,將軍!”葛寬從前面大步地跑了過來,手裡還拿着一封信,“將軍,有急件。”
難道是京都送來的?葉淳楠挑了挑眉,從葛寬手裡接過信,只是一眼,他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
“怎麼了?”唐禎急忙問道。
葉淳楠深吸了一口氣,將翻涌上來的怒火壓了下去,“西涼巫王把皇后抓走了。”
唐禎和葛寬脫口而出,“什麼?”
“信是沈異送來的,他沒有說得太清楚,讓我派人守着荒原的關口,西涼巫王可能會帶着皇后從這裡回西涼。”葉淳楠冷聲地說,他要冷靜下來,纔不會衝動之下回京都去問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
夭夭不是在宮裡嗎?怎麼會被西涼巫王帶走的?西涼巫王居然去了京都?
“皇后如今跟西涼巫王在一起?”唐禎焦急地問,他很難不去關心夭夭。
葉淳楠說,“不止西涼巫王,或許還有陸翎之。”
唐禎聞言一怔,臉色變得鐵青,他太清楚陸翎之對夭夭的執着了。
葛寬結結巴巴地問,“將軍,那……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去把金善善叫過來。”葉淳楠低聲說。
“葉將軍?”唐禎看向他。
“我不能讓西涼巫王將夭夭帶走,金善善見過夭夭,讓她去守着關口最合適。”葉淳楠冷聲說道。
唐禎問,“有西涼巫王的畫像嗎?”
葉淳楠急忙將另外一張紙打開,裡面果然有齊若水的畫像。
“女子?”葉淳楠和唐禎對視了一眼,這個女子居然就是西涼巫王?
“我會讓人去京都打聽到底發生什麼事情的。”葉淳楠說道。
唐禎低聲說,“先讓人守着關口,無論如何,都不能……不能讓皇后被帶去西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