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葉蓁的確是有些不適,她全身腰痠背疼的根本起不來,在營帳的時候,她讓墨容湛要清修半個月,後來他還真的沒有碰她,她還以爲他是將她的話聽在心裡,誰知道等時間一到,他還變本加厲地在她身上討回去了,她求了半天都沒讓他放過他。
照他的話說是儲存太久了,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真是……葉蓁只好安慰自己,至少他不去碰別的女子,累就累點吧,她也不是全然沒享受的。
“奴婢見過皇上。”
門外傳來紅菱她們的聲音,葉蓁困頓地在被子裡翻了個身,她連動一下都覺得累,一點都不想起來給墨容湛行禮。
墨容湛在牀沿坐了下來,低眸看着她白皙紅潤的臉頰,低頭親了一下,“夭夭,還不舒服嗎?”
“累。”葉蓁沒好氣地說。
“朕替你揉揉。”墨容湛將手滑進被子裡握住她的細腰。
葉蓁嚇得急忙縮了起來,轉過身目光顫顫地看着他,“皇上,你放過臣妾吧。”
她已經兩個晚上都沒能睡好了,再來一次,她都覺得自己快死了。
墨容湛也知道自己這兩天都沒能控制好自己,這實在怨不得他,他這半個月來天天都摟着她還要聽她說什麼清修養身,他已經忍耐到了極點,好不容易等她鬆了口,他怎麼可能還忍得住。
“朕今晚放過你。”墨容湛在她耳邊低聲地笑道,“朕替你揉揉,會舒服一些。”
“我一會兒去溫泉池。”葉蓁堅決不要他靠近,開玩笑,他昨天也是這麼說的,結果揉着就不對味了,她纔不要再上當呢。
墨容湛聞言哈哈大笑,“你怎麼知道朕今天想帶你去溫泉池?”
葉蓁瞪圓眼睛,“你不用去看奏摺嗎?在承德山莊也好些天了,你怎麼好像很清閒一樣。”
“朕方纔已經看完奏摺了。”墨容湛低聲笑道。
“那……那……”葉蓁竟找不到理由將他支開。
墨容湛又忍不住笑了出來,將她連人帶被抱在懷裡,這個小丫頭怎麼就這麼可愛,讓他恨不得時時刻刻都栓在身邊,“朕剛剛從太后那邊過來的,過幾天就回宮吧。”
聽到太后二字,葉蓁臉上的惱意也消散了,“太后想要回宮了嗎?”
“朕今天問過她是否願意回渭城省親。”墨容湛淡淡地說。
“太后怎麼說?”葉蓁問道,她以前其實聽太后偶爾提過渭城的邱家,好像太后並不是特別想念家裡的人,如果不是邱家將她硬送進宮裡,或許太后如今是過着另外一種平淡舒適的生活。
墨容湛眸色冷凝,“她要你陪她回渭城才願意。”
葉蓁詫異地擡起頭,有些不太確定地看着墨容湛,“太后要我跟她回去省親?”
“將你帶走,或許朕就能親自挑選秀女,然後選幾個可心的人留在身邊了。”墨容湛嘴角浮起一絲淺笑,他是何等精明的人,怎麼會看不出太后想要做什麼。
“……”葉蓁額頭佈滿黑線,“太后是怎麼想的,我陪她回渭城?有皇后陪太后回去省親的嗎?”
墨容湛輕笑出聲,“如今的太后還有什麼是想不出來的,朕跟你說這件事只是讓你有心裡準備,太后跟你提起的時候別答應。”
葉蓁心想她傻了纔會答應。
“對了,西涼那邊還沒消息嗎?”葉蓁問道。
“有消息了。”墨容湛眸色微凝,聲音也冷了下來,剛剛從太后那裡出來,沈異就過來求見,將查到的事情告訴他了,不過,他本來不打算跟葉蓁說的,如果不是她問起的話,“情況和完顏熙說的差不多,西涼巫王這個人……高深莫測,朕查不出他任何事情,不過,他十年前去過荒原,或許就是那時候救了葉瑤瑤,幾年前也救過陸翎之。”
聽到陸翎之的聲音,葉蓁整個人都坐直起來了,“陸翎之?”
“還記得陸翎之曾經中過七日痛的毒嗎?那時候錦國御醫都治不好他,陸翎之去找你的途中遇到西涼巫王,是西涼巫王替他解毒的。”墨容湛低聲地說,他知道陸翎之的存在對於葉蓁而言意味着什麼,如果非必要,他也不想再提起這個人。
葉蓁臉色有些難看,她知道墨容湛接下來說的話大概是她最不想聽到的,“西涼巫王救了陸翎之……爲什麼?他爲什麼會救他?”
墨容湛搖了搖頭,“這個只有西涼巫王知道。”
葉蓁沉默了片刻,“陸翎之還在荒原嗎?”
如果西涼巫王曾經去過荒原,或許他還會再去荒原,如果他遇到了被髮配到那裡的陸翎之,還會救他嗎?已經被打成殘廢的陸翎之會不會被他治好了?
墨容湛低聲說道,“朕讓人去荒原找過,沒有找到陸翎之。”
葉蓁猛地看向他,“被西涼巫王救了?”
“或許是被救了,或許……是死了。”墨容湛低聲說,後面的可能性更小,可是他不想說出來讓葉蓁知道。
“當初我應該殺了他。”葉蓁低聲地喃喃,她就不該因爲陸老夫人而感到心軟。
墨容湛說,“這只是一個可能,未必是這樣。”
葉蓁自嘲一笑,“不,我知道的,陸翎之不是那麼容易死掉的人,他一定是在西涼了。”
“不管他在哪裡,朕再遇到他,一定會親手殺他。”墨容湛沉聲地說道。
“不,我要親手殺他。”葉蓁眸色清冷地說。
墨容湛將她摟在懷裡,“好。”
因爲知道陸翎之可能被西涼巫王救走的事情,葉蓁的心情低沉了許多,連溫泉池都不去了,她讓紅菱她們進來個她更衣梳洗,完顏熙還在承德山莊住着,她打算再去見他一面。
“這次回京都,讓完顏熙也跟着回去。”墨容湛知道她是要去打聽關於陸翎之的消息,他並沒有阻止她。
“你打算幫他了嗎?”葉蓁低聲問。
墨容湛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淡笑,“幫!”
就算沒有完顏熙這件事,他也會找機會攻打西涼的,如今不過是多了個藉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