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回來了!”
剛送走了墨容沂,葉蓁就聽丫環說陸翔之回來了,她臉上一喜,又轉身往前院走去了。
正好遇到要去書房的陸翔之。
“大哥!”葉蓁笑着叫住陸翔之,“你回來了?”
陸翔之含笑看着妹妹,想到再過不久他從小看着長大的妹妹就要出嫁,他心裡還是很感慨,“剛到的,在城門外耽擱了一會兒,本來早該回來了。”
“這時候剛剛好,我去廚房看一看,今晚給大哥做幾個好吃的。”葉蓁笑道。
陸翔之眼中笑容加深,“對了,我在城門遇到你哥哥了,就是葉淳楠。”
葉蓁驚訝地瞠圓眼睛,“你怎麼認得我哥哥了?”
“是不打不相識。”陸翔之笑着說,將怎麼和葉淳楠認識的經過告訴葉蓁,“……你哥哥的身手真好,要不是那個小偷來得及時,我都要被抓起來了。”
“哈哈哈。”葉蓁哈哈大笑,“我哥哥這兩年都在沙場練着,以前或許你們不相上下,如今你肯定是打不過他的。”
陸翔之問,“你怎麼知道你哥哥以前的身手就跟我不相上下了?”
葉蓁心頭一愣,她嘴上說快了,忘記她跟葉淳楠纔剛相認沒多久。
“之前在東慶國的時候,哥哥跟我說的,他以前的身手並沒有現在這麼好。”葉蓁急忙說道。
陸翔之也沒有懷疑她說的話,“我先去給爹請安,回頭再跟你聊。”
“我和你一起去。”葉蓁說。
因爲陸翔之的回來,裴氏和陸世鳴都心情大好,晚上一家人用過晚膳還說了許久的話,都是聽陸翔之在說他的事情,偶爾陸世鳴會說一些評語,葉蓁就是在旁邊聽着,覺得這樣其實也算歲月靜好了。
但願這樣的靜好時光能夠長長久久的。
相對於陸家的溫馨,葉家的父子就顯得有些氣憤僵硬了。
“爹,您真的要娶昭陽?”葉淳楠看着坐在桌子對面的父親,他在東慶國的時候雖然已經知道父親和昭陽的事,還以爲父親不是認真的,今日回來看到管家在準備聘禮的清單,他才知道父親是真的要娶昭陽。
葉亦清擡眸看着兒子,“你覺得我不該娶昭陽?”
“爹,您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可是,昭陽……不說昭陽的身份,那也沒什麼,可她不是夭夭的閨蜜好友嗎?這也太奇怪了。”葉淳楠小聲叫道。
“她比夭夭年長兩歲。”葉亦清說。
葉淳楠小聲說,“那還不是一樣能當您的女兒了。”
“你說什麼?”葉亦清眼睛一瞪,把葉淳楠嚇得輕咳出聲。
“爹,那這事兒夭夭能同意嗎?”葉淳楠小聲問。
葉亦清淡淡地說,“你妹妹爲何不同意?”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葉淳楠說道,“不過,爹,以後我對着昭陽可叫不出一聲娘,不如殺了我。”
和葉蓁不同,葉淳楠從小就跟母親很親近,他心裡還是想念生母的。
葉亦清說,“你叫她夫人就行了。”
“爹,真看不出來你還老牛吃嫩草了……”葉淳楠小聲地嘀咕。
“你說誰老?”葉亦清冷聲問道。
葉淳楠嘿嘿笑着,“爹,我趕了幾天的路,有點累了,我回去休息了啊。”
“滾!”臭小子,居然敢當着他的面說他老了。
……
……
楚陽郡王府,上房。
“你說的是真的?”繼王妃手裡拿着賬冊,聽到站在她面前的人說的話,猛地擡起頭看向她,“葉亦清葉大人在葫蘆巷裡過夜了?”
“是的,老奴親眼所見的,就睡在郡主的屋裡,老奴還聽說,郡主是跟着葉大人從東慶國一起回來的。”一個老婦人跪在繼王妃的面前,“王妃,老奴已經將您想知道的都告訴您了,您能不能放了我女兒?”
繼王妃還沒從驚訝中醒過來,“葉亦清跟昭陽……哈哈,還真是看不出來,昭陽一個新寡,居然還勾搭上一個鰥夫,真是有本事啊。”
那老奴將額頭抵在地上,她出賣昭陽已經是心中愧疚了,若不是爲了兒子,她怎麼會答應繼王妃的要求。
“除了葉亦清,你還打聽出什麼了?”繼王妃擡眸問道。
“郡主只相信身邊的芳珍,老奴好不容易纔打聽出來的,王妃,今天郡主已經將老奴打發回老家養老了,定是最近老奴多方打聽惹怒了她,老奴如今實在沒有法子再去葫蘆巷了。”老婦人哭着說道。
繼王妃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真是沒用的東西,“看在你帶來的消息,本王妃不與你計較了,帶她去見她兒子,讓他們離開吧。”
老婦人磕了一頭,“多謝王妃。”
看着這個老奴離開上房,繼王妃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可是,想到昭陽居然跟葉亦清扯在一起,她心底又覺得不舒服,還以爲昭陽應該守寡一輩子的。
“那不是昭陽的陪嫁婆子嗎?怎麼在這兒?”楚陽從門外走了進來,連行禮都沒有,徑自坐在繼王妃旁邊的位置去了。
繼王妃將屋裡的下人都打發下去,這才嗔了楚陽一眼,“她兒子有把柄落在我手上,我拿捏着她兒子才能知道昭陽那邊的事兒,你猜她給我帶了什麼消息過來?”
“什麼?”楚陽來了興趣,坐直身子問道。
繼王妃掩嘴笑道,“你妹妹把葉大人給勾搭上了。”
“葉大人?哪個葉大人?”楚陽疑惑地問道。
“葉亦清,東慶國的丞相!”繼王妃一字一句地說。
楚陽瞠圓了眼睛,半響都沒回過神,“葉……葉亦清?這不可能吧!”
“葉亦清都在你妹妹屋裡過夜了,還有什麼不可能的。”繼王妃冷笑道,“你在我這裡過夜的時候,難道什麼都不做嗎?”
“那是昭陽,她不是才守寡嗎?平時她最看重名聲了,怎麼可能……”楚陽還是不敢相信。
繼王妃聽着楚陽還在維護昭陽,臉色立刻黑了下來,“她一個才雙十的女子新寡,看到葉亦清那樣的人物哪裡能把持得住,不管怎樣,這件事都是我們拿到她那些嫁妝的機會。”
“你想拿這件事去威脅她?”楚陽皺眉問道。
繼王妃笑了一下,“她是那麼容易能威脅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