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子良堅持到第三天就已經堅持不下去了,糧草缺乏是一回事,軍中的士氣已經完全不行了,根本無心戀戰,甚至金大將軍的部下因爲金善善被抓而埋怨萬子良,他已經失去在軍中的威嚴了。
“皇上,北冥國退兵了。”靳樓大笑着走了進來,對墨容湛行禮說道。
墨容湛淡淡地點頭,這個結果顯然是在他的預料之中的。
靳樓說道,“要不要將這個好消息傳給葉將軍?”
正要頷首的墨容湛忽然擡手製住靳樓,“等等。”
“皇上?”靳樓詫異地看着他。
墨容湛淡淡地說,“朕先回去,你且在這裡守着,讓吳衝帶消息回去,說朕受傷了。”
“……”這是想做啥?靳樓一頭霧水地看着墨容湛。
“照朕說的去做。”墨容湛面無表情地說,這麼多天過去了,那小丫頭還是對他不聞不問,他是憋着一股氣纔沒有去流沙城將她揪過來,如今他也只能設局讓她到他身邊來了。
靳樓看出墨容湛好像有些不太高興,心裡雖然納悶,不過還是退下去照着墨容湛吩咐的去做了。
流沙城的軍營裡,葉蓁已經忙得腳不沾地了。
傷兵太多了,除了煮藥還要包紮傷口,她本來還一心想着墨容湛,如今已經忙得沒空去想他了,反正照着哥哥的說法,墨容湛是不可能會輸給萬子良的,不然就不是當年讓人聞風喪膽的戰場修羅了。
自從得知金善善意圖逃走,葉淳楠就將她帶到自己的營帳裡面去了。
“葉淳楠,要殺要剮隨便你,把我關在這裡算什麼男子漢?”金善善被綁在角落的柱子上,她瞪着那個坐在桌案後面看密信的男子,心裡後悔當日怎麼沒有將他給殺死了,不對,她那一箭明明是射中他的要害,他居然還能活下來,到底哪來的運氣。
葉淳楠只當沒有聽到她在叫,只是看到萬子良退兵的消息哈哈大笑起來,“金閃閃,萬子良已經退兵了,你猜金大將軍會不會救你?”
金善善臉色微變,“萬子良退兵了?不可能!”
“爲何不可能?”葉淳楠笑着問,“萬子良是東慶國的叛徒,他能夠背叛東慶國,難道不能背叛你們北冥國?”
“他不敢背叛北冥!”金善善說道,萬子良如今能夠依仗的只有他們北冥國,他敢背叛嗎?肯定是有別的原因,她皺眉看向葉淳楠,“你要怎樣才肯放了我?”
葉淳楠笑眯眯地看着她,“不放!把你帶回去當丫環使喚,這已經是對俘虜極好了,你不用太感激我。”
“呸!”金善善瞪了他一眼,用力地想要掙扎開繩索。
“你以爲本將不知道你力大無窮?”葉淳楠姿態閒適地看着她在扯繩索,“北冥國的女將軍,力大無窮,武功高強,是金大將軍最看重的繼承人,可惜啊,長得還好,就是腦子不太好使。”
金善善知道自己身體裡的藥性還要過去,所以她根本提不起一絲力氣,她憤怒地瞪着葉淳楠,“你才腦子不好使,你有腦子嗎?有腦子還被我射中一箭!”
葉淳楠眸色微沉,站起來慢慢地走到她面前,“你是不是忘記你是俘虜?”
“你有本事就殺了我,不然將來我離開了,一定不會放過你。”金善善叫道。
“謝謝你提醒本將了,本將一定會把你帶回去,讓你爲本將當牛做馬。”葉淳楠笑着說,一箭之仇他是不會忘記的。
“你……”金善善恨不得掐死葉淳楠,她用力地掙扎,忽然臉色白了起來,想要罵出來的話也哽在喉嚨裡。
葉淳楠低眸看着她發白的臉色,“怎麼,被嚇着了?你就這點膽子,也敢學人家上戰場?”
他的臉就在她眼前,她蒼白的臉頰泛起淡淡的紅暈,眼眶都已經發紅了,“滾!”
“哭了?”葉淳楠一愣,冷冷地說道,“你別給我耍什麼花樣,被別人抓了俘虜就哭了,那你以前殺害東慶國的無辜百姓,難道一點愧疚都沒有?”
金善善因爲羞辱,連鼻子都紅了起來,“我沒有殺過無辜百姓!”
“撒謊!”葉淳楠冷哼,發現這個女人好像真的有些不對勁,“起來,你一個戰俘怎麼能在這裡好吃好喝,去幹活!”
“你解開我的繩子。”金善善咬了咬脣,她現在恨不得趕緊出去,一點都不想對着這個男人。
嗚嗚,好痛!她的肚子好痛!金善善眼角泛起淚花,她如今最想是躺下來不動,,還有讓這個臭男人閉嘴。
真是吵死了!
“幹什麼,給你鬆綁了還不起來?想裝死嗎?”葉淳楠看着還坐在地上的金善善,語氣有些不太好。
金善善是很想站起來,可她這幾天本來就休息不好,如今手腳冰涼發軟,小腹傳來的痛讓她更是難受,她根本沒力氣站起來。
“起來!”葉淳楠沒好氣地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拉了起來。
“放開我……”金善善叫了一聲,全身軟軟地倒在葉淳楠的懷裡。
葉淳楠以爲她是想偷襲自己,一個反手將她給摔了出去。
金善善眼前一黑,摔在地上後就什麼知覺都沒有了。
“你……”葉淳楠以爲她故意在裝死,低頭看到她剛剛坐着的地方有血跡,他愣了一下,“你什麼時候受傷的?”
“來人!”葉淳楠皺眉將她抱了起來,站在營帳看一看,將她放在自己的牀榻去了。
葛寬從外面進來,“將軍,怎麼了?”
看到葉淳楠抱着金善善在牀榻上,葛寬的臉色頓時變得精彩起來,“將軍……您要做什麼,她、她可是金雄的女兒。”
“她受傷了,去把夭夭叫來。”葉淳楠皺眉說道,然後等了葛寬一眼,“把你腦子裡那些骯髒的畫面扔出去,想什麼!”
葛寬嘿嘿一笑,不能怪他胡思亂想啊,“我這就去請陸大夫。”
葉淳楠回頭看了金善善一眼,眼底盡是狐疑,之前怎麼沒聽說她受傷了?
怎麼會有血?他看着掌心上的血跡,難道真的受了什麼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