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梵回來京都城,沒多久,耀風也從城外回來,他們立刻便跟着束離進宮了。
皇宮幾乎也沒有什麼人了,只有寥寥幾個宮人在走動,看到他們出現也不敢上前來。
“束離,在那邊。”梵梵指着後宮的方向,他們能夠感覺到同伴的氣息,這是其他妖獸做不到的。
他們來到永壽宮的門外。
祿和詫異地看着這些陌生人,“你們是誰?想要做什麼?”
“在這裡。”束離淡淡地說,他看了祿和一眼,“讓開。”
“我們找人。”梵梵說道,“不會傷你們任何人。”
祿和想要擋住他們,永壽宮是以前皇后娘娘的宮殿,雖然皇后娘娘已經不住在這裡,但永壽宮依舊保存着原來的格局和擺設,連慕容恪都沒讓人改動過。
他怎麼能夠讓人破壞永壽宮。
“站住,你們不能進去!”祿和大聲地叫道。
束離設了個小結界,讓祿和困在原地不得動彈。
他們在永壽宮的偏殿找到地宮的入口,三人先後進了地宮,錦國的地宮跟他們之前在齊國看到的一樣,只是稍微大了一些,一樣是隻有兩座黑塔。
“只有兩個……”梵梵的心一沉,這裡已經是最後一座皇宮了,可他們還有三個同伴沒有找到。
“是擇心跟夕月。”束離低聲說道。
梵梵說,“那應泱會在哪裡?”
束離看了她一眼,他沒有回答,因爲他也不知道應泱會在什麼地方。
“可是,擇心和夕月呢?”耀風問道,他們既然已經醒來,怎麼沒有看到人。
“是啊,他們兩個怎麼也沒看到人!”梵梵叫道,黑塔裡面的石棺已經打開了,還有擇心和夕月留下的氣息,可就是看不到他們的人影。
束離看了周圍一眼,“先到處看一看。”
“分開找。”梵梵對耀風手。
他們三個人分開在地宮尋找起來,然而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擇心和夕月的身影。
“看來他們是離開了。”梵梵低聲說道,有些擔心另外兩個小夥伴的安危。
“束離,他們不會被兕抓走了吧?”梵梵緊張地問,她是真的很擔心,萬一他們被兕抓走了,不知道會是什麼下場。
“如果兕抓走他們,就不會有羽蛇今天的攻城了。”束離說道。
梵梵說,“那他們去哪裡了?”
擇心和夕月如果醒來的話,就算沒有馬上去找他們,那也會找臥生的。
“那我們要不要先去找臥生?”耀風問道。
梵梵這纔想起來臥生還有危險,“我們趕緊去找臥生,她去找小夭了。”
“小夭怎麼了?不會真被兕抓了吧。”耀風問道。
“如果真的是兕……”束離看了梵梵一眼,“她會殺了小夭。”
梵梵的臉色一變,她比誰都清楚兕對小夭的仇恨,如果不是因爲她,兕不會這麼恨小夭的。
“我們快去找他們。”梵梵叫道。
耀風握住梵梵的手,“別擔心,兕被封印起來,不一定是他抓走小夭,或者小夭是自己去其他地方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就好了!但梵梵知道這只是耀風在安慰她。
她和臥生都感覺到兕的氣息了。
他們離開地宮,在外面見到不久前遇到的女子,好像是宮裡的妃嬪。
“你們……”雷冰芙看了他們的背後一眼,她剛剛過來的時候,看到祿和在原地動不了,說是有人進了永壽宮,可她在裡面卻看到有任何人,“在永壽宮找什麼?”
這幾個人是突然出現的。
她知道他們都很不尋常,但……他們要在永壽宮找什麼?
“沒什麼。”束離淡淡地說。
“你是這宮裡的人?”梵梵問道。
雷冰芙輕輕點頭,“對。”
“那你最近有沒有在宮裡看到一個年輕男子,額頭這裡有快紅色傷疤的,還有一個女子,長得很漂亮的。”梵梵跟雷冰芙打聽着。
雷冰芙聽到她的形容吃了一驚,她好像在不久前真的有看到。
“妖獸開始攻城的時候,我是有看到你們說的人,那時候到處一片混亂,我以爲他們只是逃難的百姓,你們要找他們?”雷冰芙說道,她那時候也是擔心城門的情況,更擔心慕容恪會不會有危險,根本沒去注意這兩個突然出現的陌生人。
梵梵緊接着問,“他們在哪裡?”
“我只是在宮門外見到一面,不知他們去哪裡了,應該是已經離開京都城了。”雷冰芙說道,他們是往西面去的,那時候有許多百姓都往那邊逃去的。
束離和梵梵對視一眼,看來擇心他們是真的醒來後離開了。
“束離,他們會不會是去找我們?”梵梵低聲問。
“如果他們去找我們,我們已經見到了。”束離淡聲說。
耀風道,“我們還是先去找臥生吧。”
小夭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臥生找到她沒有。
梵梵神色一緊,“走。”
雷冰芙還想問秦王妃的下落,沒想她連話都還沒說出來,他們已經在她面前消失了。
“……”又這樣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他們到底是人還是鬼。
“惠妃娘娘!”祿和的身子終於能夠行動了,他震驚地望着雷冰芙,有點反應不過來他自己剛剛到底怎麼會動不了。
那些人明明沒有碰到他。
雷冰芙對着他點了點頭,“沒事,他們跟秦王妃……是認識的。”
她看了永壽宮一眼,轉身回乾清宮,正好看到德福走出來要找她,“娘娘,皇上醒了,正在找您呢。”
終於醒了!
雷冰芙急忙走進乾清宮,慕容恪身上只披着一件薄衫,胸口和小腹都包紮着白布,他擡眸看到雷冰芙進來,低聲問道,“外面什麼情況?”
“秦王妃的朋友方纔進宮了,好像要去永壽宮找什麼人。”雷冰芙說道。
慕容恪輕輕頷首,應該是想要去找所謂的血魔。
看來地宮就在永壽宮裡面。
“秦王妃呢?”慕容恪問道。
“好像……”雷冰芙的臉色沉重,“沒有看到秦王妃。”
慕容恪的眸色一變,“夭夭出事了?”
“我也不知道。”雷冰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