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越聽越覺得白意的話有所指,她好像很清楚聞天和小夭之間的事情,而且對她有很強的敵意。
火凰和白虎都被困在幻界裡面,眼睜睜地看着白意和葉蓁在鬥法。
“馭日之鞭!”白意冷笑,語氣充滿了嫉妒和怨恨,“還說你不一定是小夭,你就是她的轉世,一個明明已經滅魂的人,你怎麼能夠轉世投胎?”
“這個,你去問上天。”葉蓁說道,對於白意的怨恨感到莫名其妙,難道以前小夭跟她是有過什麼仇恨嗎?
白意避開葉蓁的馭日之鞭,憤怒地說道,“就是因爲你滅魂了,聞天才會喪失理智跟上神開戰,結果你卻還活着,聞天卻回不來了,你就該再被滅魂一次。”
“我該不該滅魂,跟你沒有關係。”葉蓁淡淡地說,“至於聞天做過什麼,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不是小夭。”
“你不知道?”白意呵呵一笑,“我會讓你知道的。”
葉蓁看到白意的身後出現七條巨大的白色尾巴,周圍的幻界又變了,她看不到白虎和火凰,只看到一片白茫茫的空間,連白意都不知道哪裡去了。
“白意,出來!”葉蓁叫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不想做什麼,不能所有人都過得不好,只有你什麼都不記得了。”白意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地傳來,讓葉蓁完全不知道她在什麼地方。
葉蓁說道,“我說過,我不是小夭。”
“是嗎?很快你就知道了。”白意笑着說。
幻界忽然變了個樣子,葉蓁發現自己站在一片沼澤地旁邊,不,那不是她,幻界裡面的小姑娘不是她自己,而是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
那女孩穿着獸皮做的衣裳,露出白皙的胳膊和膝蓋,她臉上的笑容很陽光燦爛,身後揹着竹簍,裡面有好幾種新鮮的藥草,她來到沼澤地旁邊,不知道看到誰,用力地揮動雙手。
“阿天!”女孩的聲音如銀鈴般好聽,眉梢眼角都是燦爛的笑容。
沼澤地上面籠罩着一層霧氣,有一抹頎長的身影慢慢地走出來,那人穿着黑色的衣裳,被霧氣籠罩着,完全看不清他的容貌。
“阿天,回去吃飯啦。”女孩叫道,一蹦一跳地跑了過去,牽住那個男人的手。
葉蓁就看着他們手牽手的背影漸漸地消失。
她想要看清楚那個男子長得什麼樣,但不知道爲什麼,就是一直看不清楚,好像有一團不會消散的霧氣一直籠罩在男子的身上。
接着,幻界又變了。
葉蓁看到那女孩換了一身穿着,她穿着淺粉色的衣裙,雖然看起來很簡單,卻讓女孩整個人透出不一樣的氣質,她的臉上沒有之前明媚的笑容,一雙星眸含着淚光,站在男子的面前,目光深情而委屈。
“阿天,我喜歡你啊……”
男子將她推開,決絕地轉身離開。
女孩哭得不能自已,頹然地跌坐在地上,雙手抱着膝蓋,她嚎啕大哭起來。
“小心!”葉蓁叫了出來,她看到女孩的身後出現一頭妖獸。
女孩毫無所覺,只顧着自己傷心地哭着。
葉蓁看着都替她感到着急,她想要過去幫忙,卻發現自己根本觸碰不到女孩,更被說替她攔住妖獸了。
“聞天呢,他在哪裡?”妖獸大聲地咆哮着,他是來找聞天的。
“啊!”女孩終於發現妖獸,她急忙站了起來,臉上並沒有懼意,手中出現了馭日之鞭。
葉蓁的瞳孔微微一張,發現那女孩手中的馭日之鞭和她的一模一樣。
這一幕就這樣消失了,再次出現在葉蓁面前的,是全身染滿鮮血的女孩來到一個華麗的洞府裡面。
她看到聞天和一個姿態妖嬈的女子糾纏在一起。
“……小夭只是棋子,利用她對付九天的臭傢伙而已。”
“利用完了,自然就沒用了。”
葉蓁微怔,雖然她不是那個女孩,可聽到這話,好像能夠感同身受,心尖好像被什麼東西刺到了,密密麻麻的疼傳遍全身。
接着又出現一片遼闊的山脈。
密密麻麻的妖獸咆哮着,那個一身霧氣的站姿站在最前面,他身後是臥生等人,還有幾個身形高大的男子,葉蓁看不清他們的樣子。
在妖獸的對面,是一個穿着灰色盔甲的中年男子,還有女孩。
女孩的臉色很蒼白,一雙本來靈動的眼睛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光彩,望着聞天的神色同樣是冷漠的。
兩軍對仗,妖獸和九天的神兵打仗,那是瞬間死傷一片的,跟凡人的戰爭完全不同。
饒是上過戰場的葉蓁,看到這一幕都感到很震撼。
“父親……”女孩發出痛徹心扉的叫聲。
隔着千萬妖獸和神兵的身影,葉蓁看到那個面貌模糊不清的男子一劍刺進穿着盔甲的中年男子胸口,女孩的馭日之鞭重重地落在那個男子的身上,帶着中年男子消失了。
原來那是女孩的父親。
砰——
葉蓁還來不及看到更多的事情,幻界忽然就消失了,她重新回到客棧的門前,之前扭曲的界面也恢復正常,白意捂着胸口往後急退幾步。
白虎和火凰已經掙脫了幻界,兩人都顯出原形守護在葉蓁的前面。
在街道的另一頭,還有臥生和束離等人。
“呵呵,看來我的這個幻界還是困不住你們啊。”白意挑眉看了臥生一眼,“你這麼快看出那是我的分身,看來你很瞭解我嘛。”
“白意,你不該這樣做的。”臥生低聲說,“如果尊主知道了,他會很生氣。”
“那也要他活着才能生氣。”白意冷聲說,一邊憤怒地指着葉蓁,“她到底有什麼好,要不是她,你們會被封印嗎?聞天會被殺死封信魂魄嗎?”
臥生擡頭淡淡地看着白意,“這一切都跟小夭沒有關係。”
白意笑了笑,“有沒有關係,可不是你說了算。”
“那你如今是想做什麼?”梵梵問道,“白意,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管你做什麼,我們尊主都不會把你放在眼裡的,你又何必呢?”
“我只做我想做的事。”白意說,“聞天怎麼想,跟我沒關係!”
“看來你還是跟以前沒什麼區別。”束離冷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