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靜姝的前身是弒櫻,在弒櫻沒有被殺死之前,她睽下的確有不少大將,除了煞王和四大魔將,還有十個魔宮內衛,修爲都已經是魔君巔峰,不會比煞王差多少。
如果是以前,面對這些修爲不低的炎魔,葉蓁心中肯定是恐懼的,可她如今修爲不低,而且還有明熙火凰在這裡,她只是疑惑,葉靜姝憑什麼覺得她會將身體給她呢。
“魔王,把她交給屬下。”繚冥低聲對葉靜姝說道,目光陰鷙地看着葉蓁。
“好。”葉靜姝淡淡地點頭,神色漠然看着打鬥起來的內衛。
白十三和舜鈞都被纏住,明熙和火凰也是接近不了葉蓁。
繚冥朝着葉蓁慢慢地走了過來,只要抓住了葉蓁,那就是抓住了墨帝的軟肋吧。
這個女人……他已經看出來了,一定能夠威脅到墨帝的。
“繚冥?”葉蓁擡眸含笑看着繚冥,她到玄天大陸遇到的第一個想殺她的人就是他了。
“我們又見面了。”繚冥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
“有件事想問問你。”葉蓁平靜地看着他,“那次在炎域邊界,你與煞王打鬥落山崖,是你告訴他,我有通鳳玉髓之體的?”
繚冥冷笑,“是又如何?難道你已經被煞王給吃了?哈哈哈!”
看他笑得張狂猙獰,葉蓁面色淡淡地點頭,“既然如此,那就連你一併清算了。”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繚冥冷笑,手中的劍散發着陰沉的煞氣,朝着葉蓁砍了過去。
“哦?”葉蓁笑了笑,馭日之鞭已經纏住了他的黑劍,“我也想知道自己有沒有這個能耐。”
寶劍被纏住的瞬間,繚冥的臉色就變了,怎麼可能!葉蓁的修爲難道已經在他至上了?
“我真是很不喜歡你。”葉蓁低聲地說,“聽說你是墨帝的弟弟,怎麼相差這樣大?”
繚冥想要將寶劍的主動權取回去,可是不管他怎麼動,他的寶劍都被火鞭纏住,在他面前出現了三把馭日之弓,他的臉色登時大變。
能夠同時運用馭日之鞭和馭日之弓的,修爲至少已經是靈境以上,而她還同時出現三把馭日之弓,葉蓁的修爲什麼時候已經這麼高深了?
看到這一幕,葉靜姝平靜的眼睛終於起了波瀾,才短短兩個月沒有見到葉蓁,她的修爲居然這樣突飛猛進,如果不是魔丹在她的身上,她怎麼可能有這樣的速度!
那本該是她的身體!
當時在小樹林法宣葉蓁的時候,她就不該放過她的。
“念你是墨帝的弟弟,我不殺你。”葉蓁擡眸看着繚冥,她還沒有發現葉靜姝的怪異神情。
繚冥冷哼,“我和他沒有半點關係!”
“那就更好了,我想,他也不太想要有你這樣的弟弟。”葉蓁冷笑一聲,一股靈力從她之間鑽入繚冥的體內,衝到他的丹田之處。
“你想要做什麼?”繚冥的臉色大變,他感到氣海像是被人重重捏住了一樣,“葉蓁,你敢!”
葉蓁輕笑出聲,“我爲何不敢?你想要殺我幾次,又害過我,我饒你性命,廢了你的氣海,已經是便宜你了。”
繚冥鬆開手中的寶劍,寧願棄劍也要掙脫開葉蓁的馭日之鞭,可他的手才鬆開寶劍,馭日之鞭已經纏上他的手,他根本動彈不得。
“你若是敢廢我修爲,我至死都不會放過你!”繚冥陰狠地威脅。
“好啊,我等你!”葉蓁微笑,眼中卻閃過一抹凌厲。
繚冥氣海傳來一陣劇痛,他的氣海已經出現了裂縫。
就在這時,葉蓁發現有什麼東西鑽入她的神識裡面,腦海裡飛快閃過幾個怪異的畫面,她腦仁一陣漲疼,猛地轉頭看向葉靜姝,卻見葉靜姝手勢怪異,而且樣子看起來彷彿元神出竅,不知在做什麼壞事。
好疼!葉蓁一手揉着額頭,感覺有東西在強行奪走她的意識。
“娘,您沒事吧?”明熙發現葉蓁的臉色怪異,急忙過來扶着她。
“頭疼,有人想要霸佔我的意識。”葉蓁低聲說,眼睛看向葉靜姝,一定是他!
在上面對付四大魔將和煞王的墨帝同樣發現葉蓁的不對勁,他眸色一冷,終於不再剋制自己的修爲,任由修爲節節攀升,直到一種恐怖的境界。
四大魔將在發現墨帝的修爲在飛漲的時候,已經迅速脫身,遠遠地躲到大祭司的身後去了。
煞王被墨帝的靈壓控制着,他想逃都逃不出去。
“你早就已經是聖人的修爲,居然還留在玄天大陸!”煞王口中溢出一絲鮮血,不明白墨帝爲什麼要壓制修爲而不入聖。
墨帝森冷一笑,他本來是打算繼續壓制修爲的,要不是他們突然出現,他還不需要釋放真正的力量,“是,又如何?”
煞王的臉色發白,他感到自己的氣海已經徹底碎裂,雙手被墨帝給砍了,還在他的傷口處注入一絲火罡氣。
“你……”煞王吐出一口血,墨帝這是徹底斷了他的手,讓他再沒有機會接上新的。
“本來想殺你,不過,讓你活着也好。”墨帝目光清寒,煞王曾經想要玷污葉蓁,只憑這個,墨帝都不想讓他活着,不過,他還想再試探一點事情,只好讓煞王先多活幾天。
煞王的身子輕飄飄地墜落,還是一個魔將將他接住,才免他摔得粉身碎骨。
墨帝回頭看向飛靈船,發現至上已經出現在葉蓁的身邊,他的眸色驟然一冷,極速地飛回去。
明熙和火凰都在攻打葉靜姝,可是她周圍是結界,根本沒辦法阻止她在作怪,白十三和舜鈞被其他的炎魔纏住,連四大魔將也到了飛靈船。
葉蓁的臉色很蒼白,憑她的修爲,不該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除非……葉靜姝有特別對付葉蓁的方法。
“葉靜姝,夠了。”至上如新竹一般的修長手指輕輕握住葉蓁的手,將鑽入她意識的那抹魔力從她的腦海裡抽了出去。
“至上!”葉靜姝怪異的手勢被強行分開,她體內氣血洶涌,憤恨地瞪向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