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推着墨容湛的肩膀,面頰潮紅地說道,“趙雍來了,我得去見他。”
墨容湛尚未盡興,看着她泛紅的臉龐,聲音一冷,“你就這樣去見趙雍?”
他會想要將趙雍的眼睛挖出來的!
“你先起來,我讓紅纓打水。”葉蓁沒好氣地說,還不是他,要是讓人知道她白天在御書房跟他……那不是要招個白日宣淫的罵名。
“你不是給趙雍開藥方了嗎?他還來作甚?”墨容湛冷冷地說道,他很不耐煩聽到趙雍的名字,趙雍好色是天下都知道的,他天天進宮是什麼意思?
葉蓁已經讓紅纓打水進來了,她嗔了墨容湛一眼,“我答應了給他鍼灸,本來兩天前就該來的,我是忙得脫不開身,拖到今日一定要去見他了。”
墨容湛還是一臉很不爽的樣子,他憋了幾天沒碰她,好不容易纔能夠盡興,偏偏趙雍來了,他能夠有好臉色對着趙雍才奇怪。
“你快起來,把衣裳穿好,讓人看到了怎麼辦?”葉蓁走過去替他整理衣裳,遮住他裸露在外面的小麥色胸膛,他不知道自己這樣斜躺在這裡多容易讓人意亂情迷嗎?
“連你身邊的宮女都不能看到?”墨容湛好笑地捏了捏她的下巴,“都這麼多年了,怎麼還都是醋味呢?”
葉蓁瞪了他一眼,“我就喜歡吃醋,你有意見嗎?”
墨容湛哈哈大笑,他怎麼有意見,巴不得她天天賴在他身上纔好。
“不許笑了。”葉蓁沒好氣地說,待紅纓打水進來,她就着水洗臉,好不容易纔將臉上的潮紅壓了下去,回頭看到墨容湛還不願意起來的樣子,像是在生着悶氣,她不用想都知道他這是不悅她去見趙雍。
“你不跟我一起去嗎?”葉蓁含笑看他,他不就是膈應趙雍來見她嗎?有他在旁邊看着趙雍鍼灸,說不定趙雍還更難受。
墨容湛眼睛閃過一抹暗芒,他站了起來,整理着身上的衣裳,“去。”
趙雍在大殿等了好一會兒,等得他的頭越來越脹痛,胸口那股暴躁快要忍不住的時候,才終於看到他想要見的人姍姍來遲。
“讓你久等了,齊國皇帝。”葉蓁含笑看着趙雍,見他眼睛微紅很煩躁的樣子,這明顯是快要病發的症狀。
“的確是等得夠久了。”趙雍面無表情地說道。
葉蓁笑着說,“喝了幾天藥,感覺怎麼樣呢?”
趙雍目光森寒冷冽地看了墨容湛一眼,連見禮都沒有,就像墨容湛是透明的一樣,他的眼睛只看着葉蓁,“一開始是挺有效,這今日就算吃了藥卻半點效果都沒有。”
“那是因爲沒鍼灸。”葉蓁含笑地道,“今日給你鍼灸之後,你用藥便更有效了。”
“朕兩天前已經進宮一次了。”趙雍眸色冷漠,不過等了半天都沒等到她。
葉蓁歉然地說,“這幾日實在是太忙了,齊國皇上,請進。”
被趙雍無視的墨容湛同樣無視了他,清雋冷漠的臉龐一點表情都沒有,只是聽到趙雍說服藥後沒了效果,他才覺得心情爽快了一些。
“朕今日才知道,原來元國真正做主的不是天妃,而是別國的皇帝。”趙雍看都不看墨容湛,只是聲音冷冷地說着。
“我看你是誤會了。”葉蓁看了墨容湛一眼,聲音淡淡地說。
趙雍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她,“雖然朕不是喜歡多管閒事的,不過還是要跟您勸一句,言而無信的卑鄙小人最好還是不要太相信了。”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葉蓁說,“你要是想要我給你鍼灸的話,那就閉嘴。”
墨容湛輕笑出聲,“算計不成,反倒說別人卑鄙。”
葉蓁聽出來了,趙雍這是在惱怒墨容湛算計趙寧的事,她便有些不好開口了。
“既然你在這裡,朕也將話留下,墨容沂那小混蛋不要讓朕見到,否則朕一定不會放過他的。”趙雍冷冷地說。
“雖然讓趙寧嫁給阿沂沒有事先跟你說,但當正室王妃總比當妾室強,你將怨氣衝着阿沂去有意思嗎?”葉蓁皺眉,覺得趙雍這根本是遷怒。
墨容湛臉色也不太好看,這件事是趙寧自己同意的,阿沂還不願意,趙雍憑什麼將怒火都撒向阿沂。
“哼,他墨容沂若是對寧兒好一些,朕也就認了,畢竟寧兒是朕的女兒,她過得好纔要緊,只是那小混蛋成親沒多久便去了南越,這也就算了,還在南越養着兩個外室,甚至一年都不回去看寧兒一眼,朕要是能忍下這口氣,那就妄爲人父了。”趙雍冷聲地說道。
什麼?葉蓁愣住了,詫異地看向墨容湛,她不知道墨容沂居然還在南越幹出這麼混蛋的事情,“你是說真的?阿沂在南越還養了兩個外室?”
趙雍冷哼了一聲,“他若是光明正大地將人帶去給寧兒磕頭,朕也無話可說,可他偷偷摸摸地養在南越,連王府都不回去,哼,朕豈能放過這個小混蛋。”
墨容湛臉色鐵青,他都不知道這件事,“你怎麼會知道的?”
“寧兒是朕的女兒,朕自然關心她在錦國過得如何,你只利用了朕的女兒,怎麼會關心她的生死?”趙雍冷冷地看了墨容湛一眼。
這話說的沒錯,墨容湛的確並不在乎趙寧在王府過得好不好,他更不知阿沂還在南越養兩個妾室,男人三妻四妾的確是尋常事,但阿沂……就這樣偷偷養在南越的確不太好,畢竟趙寧的身份不太一樣。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你也不用去揍墨容沂了,等我回了錦國肯定不會放過他。”葉蓁低聲地說道,“這件事我們都不知情,如果阿沂真的傷害了趙寧,我會替趙寧做主的。”
趙雍擡眸看了葉蓁一眼,“朕相信你。”
葉蓁抿了抿脣,目光有些發冷,“我替你鍼灸吧。”
墨容湛目光深邃地看了看葉蓁,他太清楚她的性子了,這次回去如果阿沂真的像趙雍所說的在南越做出那樣的事,肯定不會有好下場。
夭夭肯定會讓他哭着叫饒命的。
不過,原來趙雍是這麼清楚王府的事情,看來是安排了眼線,就不知道京都有多少是他的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