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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亦清第一次覺得心慌,知道昭陽被拐子帶走,他有一種強烈的想要殺人的衝動。
他立刻讓人找了曹瑜,“就算是將整個王都城翻過來,都要找到昭陽。”
“那些柺子不可能會將人帶回城內,曹瑜,你帶人在城外搜索,我去港口看一看。”葉亦清沉聲說道。
這麼久以來都沒人發現柺子是怎麼將人帶走的,那肯定走的不是官道,官道偶爾還會有人巡邏,他們不會冒這麼大的險,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走水路。
葉亦清讓人封鎖了港口,所有的船隻都不能離開,他帶着人一艘一艘地去找。
一直到快要天黑都沒有找到人,曹瑜那邊也是沒有消息傳來。
難道昭陽已經被送離王都城了?
“老師,王都城幾乎都找遍了,只怕是……”曹瑜看着一臉擔憂的葉亦清,不敢說出昭陽郡主已經被送走的話。
他從來沒見過老師這麼擔心一個女子。
葉亦清沉聲說,“不可能這麼快離開王都城的,如果都已經搜查過了沒有找到,肯定是在港口了,把所有的船再仔細搜查一遍。”
曹瑜想說這裡都已經查過了,如果有人的話,不可能沒發現的。
葉亦清站到最高的地方,夜色還沒完全降臨,他能隱約看到不遠處有一艘貨船在江水飄蕩,因爲離得有些遠,和其他船隻並沒有連在一起。
“去那邊看一下。”葉亦清說。
“老師,那個已經讓人去檢查過了,並沒有發現異常。”曹瑜說道。
葉亦清還是堅持要自己過去檢查。
那艘船是裝載粗糧的,上面還有十幾袋的糧食,貨倉裡面也是堆滿了麻袋,一個人都沒有。
“老師,船裡面沒人。”曹瑜低聲說道。
葉亦清站在船艙裡面沒有動,他指着堆放麻袋的地方說道,“把這些都搬開。”
曹瑜看了他一眼,立刻讓人過來搬走。
在那些貨物後面還有一個小門。
葉亦清立刻一腳將那個門給踹開了。
門後是一個隱藏的船艙,應該是作爲放救生小舟用的,裡面如今關着數個昏迷不醒的女子,葉亦清一眼就看到昏迷不醒倒在最裡面的昭陽。
“昭陽……”葉亦清心中一驚,大步過去將昭陽抱了起來。
“老師,這些都是……都是這幾天被拐走的女子。”曹瑜驚聲說道。
葉亦清看了懷裡的昭陽一眼,“把所有人都帶走,無論如何,都要把那些柺子找出來。”
曹瑜沉聲地應是。
將那些柺子找到……然後千刀萬剮!
葉亦清抱着昭陽離開,回到丞相府的時候,天色已經全然暗了下來,他讓人拿着自己的名帖去請了王醫正,他最擔心的是昭陽受到……無法挽回的傷害。
王醫正還以爲是葉亦清的傷勢有什麼變化,飛快地趕了過來,才知竟是爲了個女子。
“葉大人,這位姑娘只是被灌了些迷藥,應該很快就會醒了。”王醫正對葉亦清說道。
葉亦清這才鬆了口氣,他示意王醫正到外面說話,讓芳珍給她們郡主在仔細檢查一下。
“這是我一位故人。”葉亦清低聲跟王醫正解釋。
王醫正笑道,“看來這位故人對你來說非同小可。”
葉亦清淡淡一笑,送走了王醫正。
站在屋檐下面,葉亦清目光沉沉地看着天邊的月亮,他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昭陽,這樣一個對自己心儀的姑娘,他居然無法強硬地拒絕她。
“老爺,昭陽郡主醒了。”紅菱走了過來,小聲地對葉亦清說道。
葉亦清輕輕地點頭。
“郡主想要見您。”紅菱說。
“見我?”葉亦清怔了一下,看了看天色,都已經這麼晚了,她在這個時間見他不怕惹閒話?
葉亦清只是猶豫了一會兒,便決定去見昭陽。
昭陽並沒有受到其他傷害,除了被掙扎的時候被打了幾下,她身上沒有其他傷口,至少她的清白還在。
她得知自己被葉亦清救了之後,心底竟不由自主燃起了一點期盼的火花。
葉亦清從外面慢慢地走了進來,擡眸看到她一身月白色衣裳,亭亭玉立地站在窗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得她此時看起來竟比平時還要柔弱三分,讓人忍不住想要憐惜珍愛她。
“昭陽郡主,你沒事吧?”葉亦清就站在門邊,沒有再進一步。
“我沒事。”昭陽點了點頭,眼睛落在他俊雅的臉上,她微微地笑了起來,“葉大人,多謝你的救命之恩。”
葉亦清笑了一下,“沒什麼,朝廷本來就在打擊那些柺子……”
昭陽臉上的笑容微微一變,“所以,葉大人的意思是說,救我只是舉手之勞嗎?”
“不是……昭陽,你別誤會。”葉亦清忙說道。
“我會誤會什麼?”昭陽目光直直地盯着他,“葉大人,你怕我會對你死纏爛打嗎?你大可放心,這點自尊我還是有的。”
葉亦清無奈地嘆息一聲,“昭陽,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是我看着長大的,你正直青春爛漫,而我已經步入中年,你還年輕,沒有經歷過真正刻骨的愛情,將來你會後悔的。”
昭陽眼眶發紅地看着他,“你對於我來說,難道還不夠刻骨銘心嗎?如果能夠忘記,我何至於這十年來都還記得?”
“你到底喜歡我什麼?”這是葉亦清最想不痛的,他真的不知道當年她究竟怎麼對他動心的。
“我怎麼知道……”昭陽苦笑,他那時候俊雅如謫仙,對着她說話總是溫聲細語,一顰一笑都讓她心動不已,即使那時候他已經有家室,甚至他的女兒還是她的同門,可她就是剋制不住自己,如果不是爲了想要忘記他,不是爲了想要割斷這不該有的心動,她怎麼會聽從繼母的勸說,順從先帝的賜婚去了北冥國呢?
葉亦清低聲說,“你先住下來,不要再貿然離開了。”
昭陽見他根本不肯面對她的感情,氣得來到他面前,“你讓我住下來,就不怕惹了閒話嗎?”
“你是夭夭的朋友,會有什麼閒話?”葉亦清笑道。
“因爲我會想要接近你!”昭陽說完這話,已經踮起腳尖吻住了他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