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生擒了白子啓,那些海賊發現這艘船上的人不是他們想象的手無縛雞之力,船工個個都會武功,還有好幾個穿着勁裝的男子,更是一個比一個厲害,他們老大都被抓住了,他們若是不走的話,少不得要跟着陪葬,還不如趕緊先逃跑,反正也搶了不少東西。
沈越軒沒讓人繼續去追那些海賊,他先安撫了船上的人,再讓自己的船工和下屬檢查整艘船,若是有被撞壞的地方,還要趕緊修理,不然就算有小舟也救不了那麼多人。
受傷的人不少,船上只有一個大夫,正在給那些人包紮傷口。
因爲這商船主要是運送客人,貨物並不算多,葉蓁今日才發現這些客人似乎都是非富即貴的,不過那些人是什麼身份跟她沒什麼關係,反正她也不認識。
“先將白子啓關起來。”慕容恪吩咐身邊的下屬,眼睛卻一直盯着葉蓁。
“我們走。”葉蓁看到那麼多人受傷,想起她還帶了不少藥,正好能夠用得上。
慕容恪攔在葉蓁前面,低眸看着她,“你是怎麼辦到的?那暗器是什麼?”
葉蓁本來想說關你什麼事,眼睛看到他還在流血的手臂,想起他剛剛還救了她,覺得態度無論如何都應該要好一些,“在箭上抹了迷۰藥,他明天就會醒來的。”
“我之前小看你了。”慕容恪似笑非笑地說着,還以爲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小姑娘,沒想到她還有這樣的膽色,船上哪個女子不是被嚇得躲在角落尖叫,只有她還把白子啓給制服了。
葉蓁淡淡地說,“是嗎?”
“在下慕容恪,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慕容恪笑着問道。
“你是不是應該先去包紮一下傷口?”葉蓁皺眉看着他,這船上還亂七八糟的,他怎麼看起來還那麼悠閒自在。
“這點小傷……”慕容恪峻眉微挑,“你來替我包紮吧。”
葉蓁沒好氣地瞪着他,“我爲什麼要替你包紮?”
慕容恪嘴角浮起一抹風流邪氣的笑容,眉梢眼角顯得特別英俊動人,“因爲是救你才受傷了。”
這理由讓葉蓁無以反駁。
“六爺,您沒事吧?”沈越軒牽着女兒走了過來,看到慕容恪受傷的鮮血,臉色微微一變,“您受傷了?”
“沒事,讓這個小姑娘替我包紮一下就行了。”慕容恪淡淡地說,眼睛一直看着葉蓁。
沈越軒這才發現站在旁邊的葉蓁,記起就是她跑出來救自己的女兒,“姑娘,在下沈越軒,方纔多謝你救了在下的女兒。”
葉蓁沒想到沈越軒居然還這麼年輕……
“只是舉手之勞。”葉蓁淡淡地說道,低眸看了小女孩一眼,“受傷了嗎?”
小女孩對葉蓁露出一個羞怯的笑容,“沒有。”
慕容恪對沈越軒說道,“沈爺,把船上下都檢查了嗎?有沒有被撞壞?”
沈越軒說道,“已經讓人去檢查了,壞的地方都在修補,應該是影響不大的。”
“嗯,那就好。”慕容恪點了點頭,含笑看向葉蓁,“小姑娘,來,給我包紮傷口。”
“六爺,我去把大夫叫過來。”沈越軒急忙說道。
慕容恪淡淡掃他一眼,“其他人的傷勢比我重,讓大夫先給他們治療,這個小姑娘也是懂醫術的,她給我包紮就行了。”
沈越軒有些詫異,他記得六爺好像不怎麼喜歡主動接近女子的。
“好。”
葉蓁一點都不想給慕容恪包紮傷口,可他的確是因爲救她才受傷的,她要是拒絕好像顯得不近人情。
“姑娘?”紅纓皺眉看向葉蓁。
“去廂房把藥箱拿過來。”葉蓁淡聲地吩咐着,她藥箱的藥都是她自己做的,全都加了靈泉,能夠讓傷口更快地痊癒。
慕容恪就在甲板上坐了下來,擡手讓葉蓁給他包紮。
葉蓁抿了抿脣,有些不情願地蹲了下來,看到他手臂上的傷口,心頭的不悅消散了一些,如果不是爲了救他,他應該也不會受傷。
“你叫什麼名字?”慕容恪低聲問道,“你一個小姑娘從錦國去東慶國作甚?也不怕有危險。”
“關你什麼事。”葉蓁沒好氣地說。
慕容恪輕笑出聲,“小姑娘,你這是恩將仇報?我救了你兩次,你連一句感激的話都沒有,連個名字都不肯說?”
“你見過哪個姑娘家隨便跟別人說自己的名字?”葉蓁冷冷地說道,在看到他手臂的傷口時,眼底閃過一抹暗芒,傷口雖然不長,不過很深,一般的大夫和藥肯定無法立刻止血。
他居然還能面不改色地調戲她?
慕容恪彷彿沒看到自己的傷口,含笑對着葉蓁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你不痛嗎?”葉蓁疑惑地看着他,這麼深的傷口,他怎麼就連皺眉都沒有。
“痛。”慕容恪點頭,“在姑娘面前,再痛也得忍着。”
這話說出來,葉蓁已經連跟他說話都不願意了。
倒是站在慕容恪身後的小廝,他瞠圓了眼睛看着自家的主子,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看到主子這麼跟一個姑娘說話,
“姑娘,藥箱在這裡。”紅纓提着藥箱過來,警惕地看了慕容恪一眼,雖然這個男子救了姑娘一命,不過,她覺得在外面還是要小心一些。
葉蓁接過藥箱,低聲問道,“其他人沒事吧?”
紅纓知道她問的是滿勤,“沒人受重傷,姑娘放心。”
滿叔沒事就好了,雖然這船上沒人認識她和滿勤,不過她還是不能隨意跟滿叔聯繫,免得暴露了她的身份。
“我先替你清洗一下傷口。”葉蓁頭也不擡地說。
慕容恪只是垂眸看着她秀美的側臉,其實這個小姑娘長得只能算清秀,可她有一雙讓人一見難忘的眼睛,她的眼睛太清澈太明亮了,而且,第一次看到她,她看着他的眼神……專注,思念,那一瞬間,他居然被那樣的眼神看得怦然心動。
“嘶!”慕容恪手臂傳來一陣強烈的刺痛,“小姑娘,你作甚?”
居然拿烈酒倒在他的傷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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