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有人的心情已經不是狂風暴雨可以形容了。
“陸夭夭和皇甫宸昨天一早就離開京都了?”墨容湛不確定地再次問着跪在他面前的福德。
“回皇上,陸家……陸大人是這麼說的。”福德在心裡嚶嚶哭着,難怪昨晚皇上那麼快從公主的閨房出來,原來公主早就走了。
墨容湛沉聲問,“去哪裡?”
福德將頭埋得更低了,“回皇上,陸家……沒人知道公主是去了哪裡,只是聽說和皇甫先生一起去行醫了。”
“她怎麼會跟皇甫宸一起離開京都的?”那個該死的小丫頭!墨容湛氣得胸口發疼,那天晚上她居然一句都沒跟他提起,她根本早就想着要離開京都,是爲了躲避他嗎?
“聽說,公主已經是皇甫先生的徒弟……”福德不知該不該同情一下公主殿下,這樣悄悄地跟着別的男子離開京都,即使那是皇甫先生,想來皇上心裡肯定是氣炸了,等公主回來,還不知道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
墨容湛的確已經氣得快要暴走了,他以爲他們已經走到這一步,即使她心裡還有心結,但他全都解釋清楚,只要給她時間,她總會放下的,他沒想到她爲了躲避他,會悄悄地離開京都。
她是不是從來不會考慮到他的心情?她不知道他會擔心她,不知道他會想念她嗎?她走得輕鬆,對他得感受卻半點都不在乎,他墨容湛二十四年來,才體會到什麼是傷心失望。
即使是那個曾經救了他的小姑娘,都不曾像她這樣穿透他的心靈神魂,他甚至已經將自己的心捧到她面前了,她還是不屑一顧。
福德從來沒看過皇上這樣沉默絕望的表情,他心裡有些發寒,“皇上,要不要讓人去把公主殿下找回來?”
“不必,她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墨容湛冷冷地說着,揮手讓福德退下去了。
就讓她以爲能夠躲避他吧,她總會回來京都的,等她回來之日,就是成爲他的皇后之時,他不會再給她時間去同意,這輩子,不管她願不願意,都必須是他的女人。
福德小心翼翼地看了皇上一眼,低着頭退了下去。
在慈寧宮的太后也是剛剛知道葉蓁離開京都,她唉聲嘆氣地跟程姑姑抱怨着,“肯定是皇上把她給嚇着了,不然她連進宮都不敢就跑了,都說了她不願意嫁給皇上的,他非要看上人家小姑娘。”
程姑姑掩嘴笑道,“公主長得清麗絕倫,性情又可愛討喜,您不也喜歡得驚嗎?皇上又是個英勇壯年,看到公主那樣的絕色哪能不動心?”
太后哼了哼,“難道當初葉蓁長得不好看?”
“太后,當年秦王妃的性子……太壓抑了,什麼都藏在心裡,若是跟公主這樣的,皇上怎麼會冷了她兩年。”程姑姑低聲說,說到底,就是命不同罷了。
“她若不是葉家的人,或許就不同了。”太后嘆了一聲,“不說她了,哀家還是擔心夭夭,也不知道宸先生會把她帶去哪裡,可別遇到危險纔好。”太后說道。
程姑姑安慰她,“公主是個有福氣的人,不管遇到什麼事都能平平安安回來的。”
……
……
葉蓁他們的確是遇到危險了。
他們的馬車不知被藏到哪裡,客棧裡莫名出現了數個彪形大漢,那鋒利的大刀架在皇甫宸的脖子上,黛眉和全福已經被綁了起來,葉蓁想要寒救,卻看到皇甫宸給她使了個眼色。
“劉掌櫃,這個月倒是好生意,居然來了這麼幾個貨色。”領頭的大漢哈哈地笑着,用力拍着那掌櫃的肩膀。
那姓劉的掌櫃只是乾笑着,眼睛愧疚地看着葉蓁他們。
“把人帶走,最近正需要人手呢。”領頭大聲地喝道。
有人將葉蓁他們的馬車拉了過來,黛眉和全福已經被扔到馬車上了。
“你們是什麼人?”葉蓁沉聲地問道,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就抓人,這還有王法嗎?
“等你到了該去的地方,自然就知道老子是什麼人了。”領頭嘿嘿笑了幾聲,“瞧你長得有幾分端正,又是細皮嫩肉的,說不定還不用下去幹活。”
葉蓁大驚,難道他們是遇到柺子了?不,不對,看起來不像,這些到底是什麼人?
“你們……你們強搶良民,眼中還有王法嗎?”葉蓁怒聲地問道,就算這地方偏僻,也不該沒有官府巡視啊。
領頭哈哈大笑,笑得更加猖狂,“臭小子,王法是個什麼鬼東西?”
葉蓁被他們的放肆氣得說不出話。
皇甫宸輕輕用肩膀碰了碰她,示意她不必再說下去,這些人必定不是那麼簡單的。
“走,把他們扔到馬車上,帶走。”領頭吩咐着,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給了劉掌櫃,大步走出去騎上馬,帶着人呼啦啦地走了。
馬車裡,葉蓁緊張地看向皇甫宸,“先生,怎麼辦?他們是什麼人?”
“看着像軍中的人。”皇甫宸低聲在葉蓁耳邊說着,“昨晚沒發現異樣,今日起來才發現這個村子沒有半個壯年,只有一些婦孺老弱在村裡耕作,想來那些壯年的消失,跟這些人是有關係的。”
軍中的人?葉蓁嚇了一跳,怎麼可能!軍中的人還敢這樣光明正大地抓人了?
“稍安勿躁,我們跟他們去看看便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皇甫宸對葉蓁說道。
葉蓁倒沒想過這一趟出門還會遇到這樣的危險,如果這些人真的不是普通的人柺子,那會是什麼人?聽他剛剛跟劉掌櫃說的話,好像不僅僅是抓過他們,之前也抓過不少人的。
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別害怕,有師父在。”皇甫宸柔聲地對葉蓁說道。
葉蓁輕輕地點頭,不知爲何,竟覺得安心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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