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有誰來我屋裡嗎?”葉蓁疑惑地問玉瓶,隱隱感覺好像有人來過,只是她睡得太沉了,不知道究竟是誰。
玉瓶搖了搖頭,“奴婢睡得沉,沒發現有誰來過呢。”
葉蓁笑了笑,或許是她多想了。
用過早膳,她便去上房給陸老夫人請安,將在金梧城發生的種種都告訴她。
“你大哥什麼時候能完全好起來?”陸老夫人只關心這個,昨天看了孫子的臉色,她就知道他還沒真正痊癒的。
葉蓁沉默了一會兒,“齊醫正已經在想辦法了。”
陸老夫人露出個悲傷的神情,眼眶含淚地說道,“以爲你大哥終於能夠苦盡甘來,怎麼上天還讓他受這樣的折磨。”
難道這不是陸翎之的報應嗎?葉蓁不知道如何安慰陸老夫人,她是怎麼也不希望陸翎之好起來的。
“祖母,您別傷心,齊醫正或許能找到辦法呢。”葉蓁低聲說道。
陸老夫人傷痛了一會兒,又重新打起精神,“你陪我去看看延至吧,昨天都沒好好地跟他說話。”
葉蓁雖然不想去見陸翎之,不過看着陸老夫人還有些發紅的眼睛,她只好點了點頭。
陸翎之還沒成親,所以住在外院,她們到來的時候,正好遇到他毒發,雖然陸翎之咬牙忍住了痛,可還是忍出一身大汗,喝下藥之後,才鬆懈了下來。
看到最疼愛的孫子忍受這種痛苦,陸老夫人感同身受,忍着淚水將陸翎之抱在懷裡,“我可憐的延至。”
“祖母,我很快就好了。”陸翎之低聲說。
裴氏在旁邊也紅了眼眶,低頭拭去淚水。
屋裡的人哭成一團,葉蓁不想假裝自己很傷心,便悄悄地退了出去。
“夭夭。”
剛出了屋子,便聽到有人在叫她,葉蓁聽着這熟悉的聲音擡起頭,詫異地看着闊步走來的男人。
“皇上?”墨容湛怎麼會在這裡?居然沒人來通傳一聲。
墨容湛看着她錯愕的表情,含笑地說道,“朕今日微服出巡,外面的人不知朕是皇上。”
“夭夭,皇上是來看望延至的。”唐禎目光脈脈地看着葉蓁,他已經許久沒看到她了。
葉蓁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叫我公主。”
唐禎一聽到葉蓁這話,便知道她還在生氣,他苦笑地拱手一禮,“公主殿下。”
墨容湛眼底閃過笑意,嘴角微微揚起,“夭夭,你大哥呢?”
“在裡面。”葉蓁說道,既然墨容湛是隱瞞自己的身份,那她就不用行禮了。
“你怎麼跑去金梧城了?”墨容湛走上臺階,站在葉蓁的面前,低眸看着她白皙如玉的臉龐,腦海裡出現了昨晚她魅惑他的一幕,身體某處悄悄發生了變化。
葉蓁覺得和墨容湛的距離有些太近了,皺眉往後退了一步,“祖母擔心他,我就跟着我爹去了。”
“阿沂的生日宴你錯過了,他不高興了,這兩天進宮找他吧。”墨容湛又低聲說着,他還想跟她說跟多的話,不過,今天他是來看望陸翎之的。
“哦,我知道了。”葉蓁點了點頭,“皇上,您請進吧。”
“嗯。”墨容湛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走進屋裡。
唐禎跟在墨容湛身後,眼睛忍不住地看向葉蓁,小聲地說道,“夭夭,你還在生氣?”
葉蓁淡淡地說,“我跟靖寧侯生什麼氣呢。”
“我一會兒跟你解釋。”唐禎匆忙地說道,跟着進了屋裡。
屋裡一片的跪拜聲,葉蓁就站在門外,聽着墨容湛關心陸翎之的話語,聽着陸家人感恩戴德的聲音。
她覺得有些好笑,裡面的兩個男人都是害她葉家家破人亡的,她如今居然成了他們的妹妹……
“夭夭。”唐禎從屋裡重新出來,小心翼翼地看着葉蓁。
葉蓁看了他一眼,轉身就想離開。
“你還在生我的氣?單先生那件事與我無關的。”唐禎追上她,急聲地跟他解釋。
“靖寧侯,除了你,還有誰會懷疑單先生?”葉蓁冷冷地問道。
唐禎說道,“便是我不說,難道皇上不會懷疑嗎?單先生本來就是葉蓁的老師,她接近你的身邊是爲了什麼,分明是有目的。”
“有什麼目的?難道還要利用我去報仇嗎?”葉蓁沒好氣地叫道。
“夭夭,我錯了,行不行?你別跟我生氣了。”唐禎柔聲地說着,“我也不知道單先生會因此離開學院的。”
葉蓁也知道自己是在遷怒,如果不是她當時爲了自救在墨容湛面前提到葉蓁,單先生也不會被逼着離開,她看了唐禎一眼,“你怕我生氣怪罪你嗎?你大可放心,我還沒那樣的能耐可以對靖寧侯如何。”
“我不是這個意思。”唐禎有些着急地看着她,“夭夭,你是不是公主對我來說都沒關係,我只是不想你生我的氣。”
葉蓁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忽然就明白他眼中的意思了,她不自在地別開臉,“我沒生氣了。”
“真的?”唐禎歡喜地笑了起來,“夭夭,聽說你要陪小王爺去狩獵,我與你一道去吧。”
“難道你還想把銀鞭贏回去?”葉蓁皺眉道。
唐禎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來,“那已經是夭夭的東西,我怎麼還會要回來。”
“我可不知道什麼時候去狩獵。”墨容沂過幾天還要跟順王比試馬球,她肯定要去看一看的。
“如今還不是時候,再過些天便是春狩最好的日子了。”唐禎說道。
葉蓁想起她一直上次遇險的事,經過上次,她一直想打造可以隨身帶着的弓箭,“你知道哪裡有打造弓箭嗎?”
“你想要什麼弓箭?”唐禎問道。
“輕便,易帶。”葉蓁低聲說,“鋒利,能夠一招致命。”
唐禎吃驚地看着她,“你要帶這樣的弓箭作甚?”
“保護自己。”葉蓁說。
“我去幫你找。”唐禎同樣想起上次的事情,頓時覺得是很有必要帶一把弓箭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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