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容沂因爲吟冬的話受到極大的震撼,他根本不記得那天晚上的事情了,那時候想到馬上要回京都見趙寧,生怕趙寧會怨恨他,他心情很不好,所以找陸翎之喝酒,他喝了很多,怎麼回到書房的都不知道,更別說還要了吟冬。
吟秋看着吟冬的眼神都變得嫉妒羨慕起來。
“去請大夫。”墨容沂冷冷地說,心裡卻感到緊張,要是趙寧知道吟冬有身孕,不管是不是他無心的,肯定不會再原諒他了。
朱束知道事情有些嚴重,便讓手下去請大夫,不要讓府裡其他人知道了。
吟秋和吟冬都跪在地上,她們都不知道事情怎麼就變成這樣,王爺不想要見到她們,那怎麼還讓人去南越將她們接來?
墨容沂讓人去找大夫的事情很快就傳到陸翎之的耳中。
“王爺要讓人去請大夫?”陸翎之微微挑眉,
“王爺,該不會出什麼事了?”羅成低聲問着陸翎之。
陸翎之搖頭,墨容沂大半夜從莊子裡趕回來先去見那兩個女子,應該是想要讓人將她們送走,並且問清楚是誰帶她們來京都的,他不怕她們會說出不該說的,連她們都不知道是誰帶來京都,只當是墨容沂要她們來的。
墨容沂要請大夫作甚?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她們其中一個有孕了。”陸翎之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如果不是這個原因,墨容沂不會在大半夜還去請大夫的。
看來真是天助他也。
他想要得到王府的權利,就一定不能讓趙寧跟墨容沂和好,他們互相怨恨,他想要做的事就更容易完成,墨容湛毀了他的人生,他毀了他一個弟弟,已經是便宜他了。
“去看看是請哪個大夫。”陸翎之低聲地吩咐。
看着外面黑壓壓的天空,今晚註定是個不眠夜了。
很快,下人便將大夫請來了,爲了不讓人知道,墨容沂沒有請御醫。
大夫給吟冬把脈,確定是喜脈,想要對王爺說恭喜,看到墨容沂的臉色,被嚇得什麼都說不出了。
“去開墮胎藥。”墨容沂面無表情地說。
吟冬嚇得臉色驟然一白,驚恐地看着墨容沂,“王爺,您……您要奴婢落了這個孩子?”
墨容沂目光森寒地看着她,“你也配生本王的孩子?”
“大夫,去開藥。”朱束讓人將那大夫拉着下去。
“王爺,您不能還怎麼呢狠心。”吟冬跪在墨容沂的腳下,“奴婢以後都不會再出現在王妃面前,只要生下孩子,奴婢立刻就離開,一輩子都不會再出現,王爺,這是您的孩子,您怎麼忍心……”
吟冬完全沒想到墨容沂會一點都不念血肉之情,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第一個孩子,他說不要就不要嗎?
墨容沂厭惡地將她踢開,他只要想到自己居然喝醉要了旁的女人,心裡就對自己感到憤怒,“朱束,把她們帶下去,灌了藥便送走。”
朱束看了墨容沂一眼,心說王爺還是善良的,想要以絕後患,應該是將這兩個女人都殺死,這樣纔不會再有任何麻煩,不過,這種事情不必王爺吩咐,反正王爺只是不想要再見到她們,該怎麼做,肯定不會過問的。
吟冬絕望地哭了出來,“王爺,求求您,放過奴婢的孩子吧,奴婢離開這裡,不會再回來了。”
墨容沂漠然地看着她,“帶下去。
”
“帶走。”朱束對身後的人命令,有兩個年輕侍衛進來將吟秋和吟冬扣住。
“我不走,王爺,奴婢做錯什麼了?我不走!”吟秋掙扎着。
朱束走過去一掌將她劈暈了,如今已經是深夜,尖叫聲很容易就傳遠的。
墨容沂頹廢地坐了下來,對朱束說道,“吟冬有身孕的事,不能傳到王妃的耳中。”
“屬下明白。”朱束低聲地說,“王爺,您不覺得這件事有蹊蹺嗎?”
“她們是誰帶進府的?”墨容沂怎麼會不知道有蹊蹺,只是從他回府到現在,他都還沒能騰出時間去查清楚,吟秋和吟冬出現在王府本身就是個問題,他根本沒打算讓她們出現在趙寧面前,那是誰將她們帶來京都的?
朱束說,“屬下讓人去查過了,去南越的人並不是王府的,在將她們送到京都的時候就不見了。”
墨容沂皺眉,不是王府的人,究竟是誰知道她們的存在?
“這件事無論如何都要查清楚。”墨容沂低聲地命令。
“是,王爺。”朱束應着。
墨容沂揮手讓屋裡的人都退出去,外面的天空已經微微發亮,他看着空蕩蕩的上房,心裡想的都是趙寧。
她知道趙寧身邊有不少人都是齊國陪嫁過來的,以齊國皇帝那樣強勢的人,要是知道趙寧受委屈,會不會讓人將她接回去?
“朱束。”墨容沂又將朱束叫了進來,“今天的事,不許府裡任何人嚼舌根,明日閉門謝客,說王妃身子不適,到莊子裡養身子了。
”
“是,王爺。”朱束點了點頭,“那臨公公那邊……要不要提點兩句?”
“本王會交代他的。”墨容沂說。
此時,還坐在屋裡對着窗口喝酒的陸翎之已經得知吟秋她們被送走的消息,他淡淡一笑,對羅成說,“讓人幫她們逃走,懷孕的那個女子……提點她幾句,最好去找王妃,不然誰都救不了她,記住,保住她的孩子。”
這個孩子,纔是趙寧心中最後的一根弦,也是一根永遠拔不掉的刺。
“爺,如果我們出手的話,會不會讓人懷疑?”羅成低聲問,“朱束已經在查這件事了,去南越的人已經被小的解決了,他是查不出誰將那兩個女子帶到京都,可是,如果再出手,只怕會被懷疑。”
陸翎之說,“讓外面的人出手,你就別出面了。”
朱束雖然也是暗衛所的人,但還沒有沈異他們的能耐,想要在他手中救兩個女子還是簡單的。
羅成說,“小的明白了。”
“行宮那邊,有什麼動靜嗎?”陸翎之淡淡地問。
“墨容暉最近都在暗中打聽陸夭夭,爺,要不要讓他知道更多些?”羅成問。
“不必,過兩****再親自去一趟行宮。”陸翎之笑了笑,和他猜的一樣,墨容暉對葉蓁至今仍舊是癡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