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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葉蓁的印象中,寶象國雖然比不上錦國的繁華,但是因爲地理優勢的原因,這裡還是有很多其他地方的商賈落腳的,今天她走在這個國家的街頭上,卻莫名覺得有股奇怪的感覺。..
“爹爹,怎麼看起來外地的人更多,寶象國的人難道都不喜歡出門,都躲在屋裡的嗎?”葉蓁低聲地問着葉亦清,路上來來去去的人其實不是很多,而且看起來都只是過路的商賈,連商鋪都有大半是關着門的。
葉亦清說道,“也許寶象國本來人就少呢。”
“今天應該是有什麼節日吧。”昭陽低聲說,“你們看,那邊的女子都穿得很奇怪,看起來好像很隆重的樣子。”
昭陽的話才說完,便看到原來緊閉大門的商鋪有人開門走出來,他們穿得都很奇怪,頭上戴的好像是茭葉冠,身上披着竺蘭布,看起來像是要去參加什麼隆重的儀式。
“爹爹,您注意到沒,他們臉上的神情好像都不太對。”葉蓁壓低聲音對葉亦清說道,每個人的臉上好像很悲痛,簡直像要去送喪一樣。
葉亦清輕輕點頭,“夭夭,你先帶着孩子回船上去,我去看看情況。”
“好。”葉蓁看出這裡的不對勁,如果沒帶着孩子她倒是想看熱鬧,可是孩子在身邊,她覺得還是不要冒險的好。
“阿棟,送你妹妹回船上。”葉亦清對葉淳棟說道。
忽然,在紅纓懷裡的明玉大哭起來,嗚啊嗚啊的,聲音比誰都響亮。..
“怎麼了?”葉蓁急忙過去,聞到一股酸臭的味道,她笑了起來,“看來是明玉拉臭臭了。”
孩子的哭聲一下子就吸引不少人的目光,葉蓁甚至感覺到那些人的目光有些怪異,她心頭狐疑,將明玉抱緊在懷裡,“我們先走吧。”
正打算帶着孩子回到船上,她們才走不到幾步,就被幾個穿着竹片盔甲的士兵攔住了,對着他們嘰裡呱啦說了一堆話,葉蓁一句都沒聽懂。
“他們在說什麼,怎麼一直盯着明玉?”昭陽站到葉蓁的身邊,警惕地看着那些士兵。
葉亦清看到這邊的情況已經立刻過來了,聽到士兵的話,他的臉色一沉,這些士兵爲什麼要帶走孩子?“這是我們的孩子,你們不能帶走。”
那些士兵聽到葉亦清會說他們的語言,立刻又大聲地說道,“既然這個孩子進了我們的國家,那就是他們的命運,是上神的指引,你們必須將這個孩子交給我們。”
“爹,他們在說什麼?”葉蓁覺得他們的目光一直在明玉的身上,心中一驚,難道是想要搶她的孩子嗎?
葉亦清拍了拍葉蓁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他目光冷冽地看着那些士兵,“我不管你們什麼上神,你們都不能搶走我孫子。”
“那你們就不能離開這裡。”帶頭的士兵大叫道,“把孩子去搶過來,這一定是上神送來救我們大王的。”
其他五個士兵聽到他的話,立刻朝着葉蓁過去,手中的長矛直對她們。
葉淳棟一手抓住其中一個人的長矛,將他一腳給踢了出去。
“保護好孩子。”葉蓁對其他兩個屬下說道。
“她們難道想要搶孩子?”葉蓁驚聲,這寶象國是怎麼回事,怎麼會要搶別人的孩子?她看了周圍一眼,發現那些穿着奇怪的人站在旁邊一臉同情地看着他們,眼中透出悲憤。
葉蓁心中頓了一下,這些人該不會也被搶了孩子吧?
六個士兵根本不是葉亦清的對手,不一會兒就打得他們都站不起來了。
“我們走。”葉亦清乾脆不想留在這裡了,想要帶着葉蓁他們離開。
“是。”葉蓁點了點頭,“爹,他們到底想怎樣?”
葉亦清說道,“聽他們話裡的意思,是想要將孩子搶走,說是他們上神的指引,簡直是放屁!”
“他們要孩子做什麼?今天我們看到的那些人,難道他們的孩子都被帶走了?”葉蓁驚訝地問道,“那不是士兵嗎?怎麼還搶百姓的孩子?”
“先回船上再打聽情況。”葉亦清說,他也覺得這個寶象國有些奇怪,在齊妍靈的筆記裡面,寶象國的百姓似乎都很好客,連國王都是很親民和藹的人,看來百年過去,寶象國換了幾代國王之後也不一樣了。
他們還沒回到船上,便在城門的時候被攔住了。
城門周圍站了至少數十名士兵,站在最前面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黑色羽毛大氅,頭上戴着三山金華玲瓏冠,他臉色黝黑髮紅,眼睛下面的眼袋大得嚇人,他手裡拿着一根長長的柺杖,柺杖上面竟然是個不知用上面骨雕刻的獸面,他站在最前面,冷冷地看着葉蓁和她懷裡的明玉。
“上神終於聽到了我們的祈禱,將神的孩子送到我們寶象國,這個孩子就是上神送來的,大王的病還差一個孩子就能完全治癒,只要治好了大王,我們寶象國又會和以前一樣風調雨順,子民們,爲了我們尊敬的大王,一定要將那個孩子送到祭臺,到時候大王就會醒來。”中年男子大聲地說着,神情陰鷙可怕。
葉蓁雖然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但是能夠猜到他是什麼意思,她轉頭看向葉亦清,他們誰都想不到在寶象國會遇到這樣的變局。
“誰敢上前?”葉亦清冷冷地問道。
大概因爲他的眼神和氣勢太冷厲,那些士兵的腳步都滯了一下。
“你的孩子,可以救萬萬的孩子,爲了我們寶象國的大王,爲了我們的那些無辜的孩子,請將你的孩子拿出來。”中年男子說出一口生硬的漢語,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葉蓁。
葉蓁這下聽明白他的意思了,這是要她的孩子替別人去當祭品啊,“既然是你們的大王,你們的孩子,你怎麼不自己去當祭品?拿一個孩子作妖,你們上神怎麼沒一道雷劈死你?”
中年男子目光更加陰鷙,“這是你們的榮幸。”
“呸!”葉淳棟冷哼,“這榮幸我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