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人站在一院的四周,他們有的面色難看,有的滿臉笑容,更多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江一天咬着牙齒,在兩個保鏢的注視下爬出了醫院。
這一天,是他的受難日。
“李天,你敢如此侮辱我,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牙都咬出血了,喃喃自語的話語中飽含了怨毒。
……
範思也悲劇了,範老爺子發話了,誰也救不了他。
範家是一個大家族,四代同堂,家族裡有一百多名族人,這還不包括給範家打工的傭人、保鏢、警衛以及各種遠房親戚。
“放開我!放開我啊!”
範思的叫聲淒厲而悲慘,他此刻被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架着。
無論他怎麼掙扎都沒一點用處,反而將他弄的衣衫不整,十分狼狽。
“哼,逆子,這是在給你治病!”
範老爺子拄着柺杖,一臉憤怒的頓了下柺杖。
在他身邊的範家人,都面色同情的看着範思,他們能理解範思的悲苦,但幫不了他。
“李天,李兄,我們可是好兄弟,你可別亂來啊!”
範思惶恐的目光看向李天,此刻他是自己唯一的希望。
衆人的目光都看向李天,大家面色各異。
他是龍門集團的總裁,是廣城的傳奇人物,也是衆人心中的醫術高人。
是的,在李天救醒範老爺子後,大家對他便多了一個醫術高人的頭銜。
當然,這高人得打雙引號。
但他的膽大卻是讓衆人欽佩,起碼範家人沒一個敢說拿尿潑範老爺子。
“李小子,還請你動手吧。”
範老爺子對李天點點頭,他許諾了範家的人情,自然是將範思看的極重。
李天笑了笑,點點頭。
他目光掃過衆人,說道:“範思的那些女朋友叫過來了嗎?”
範長生對一個範家青年招了招手,說道:“範軍,人帶過來了嗎?”
範軍是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是範思的堂弟,平常和範思走的極近,當然兩人關係也是很鐵的。
他畏懼的看了眼範思,吞了吞吐沫。
“說話!怎麼的,當我人老了,在範家說話不管用了!?”
範老爺子一臉陰沉的看着他。
範軍立馬便慌了,點點頭,說道:“老爺子,都聯繫了,她們都來了。”
說完話他低着頭,不敢看範思。
不一會的功夫,幾個女人都紛紛走了過來。
這些女人來了六個,大的三十多數,小的可能纔剛成年。
當然,這些肯定不是範思這些年玩過的女人,只能說還有聯繫,並且受到範家認可的女人。
李天擺了擺手,對範長生說道;“那就開始吧,你們把場面擺出來,婚慶公司的人也喊來,讓他們拜天地、結婚吧。”
範長生愣了下,他說道:“李總,這是不是太兒戲呢?而且她們六個人呢,這也不合法啊。”
他眉頭緊皺,範老爺子也是如此。
四周的範家人也都一臉怪異的看着李天,一男和六女,開什麼玩笑?他們範家雖然家大業大,但也不敢公開這麼幹啊!
這不是和國家法律唱對臺戲嗎?到時候不整你整誰?
李天不屑撇了撇嘴,淡淡說道:“我是來治病救人的,可不是來當主婚的,這就是一場治療。怎麼的,你們不會以爲電視、電影裡的結婚是真結婚吧?”
聽到他這麼一說,衆人這才鬆了口氣。
原來是治病救人的假結婚,場面戲。
範老爺子點點頭,很快婚禮的場面便搭建了起來,請來的婚姻公司人員也一一就位。
範思臉色煞白,他是被嚇得。
六個女人都穿上了新娘禮服,而範思也被兩個保鏢強迫換上了西裝,頭上打着髮膠,胸口還帶上了一朵鮮花。
主持人在臺上說着喜氣的臺詞,說到女人名字時他也十分尷尬。
一次主持六個女人的婚禮,他也是第一次這麼做。
“不幹,我不同意。”
“放手,打死我也不結婚。”
“誰敢!誰敢讓我結婚,我恨他一輩子!”
範思瘋狂的掙扎,他臉色嚇得煞白,臉上肌肉都扭曲在一起。
好似,彷彿,一個被歹徒強/暴的弱女子。
李天嘆了口氣,這就是婚姻恐懼症,對結婚有一種強烈的恐懼和害怕。
其實每個人在結婚前都或多或少的有一些,這個類似於憂鬱症。
只不過,正常人的情況很是低微,而範思的情況嚴重多了。
不過不管是輕是重,只要渡過了這一關,病情自然也就解決了。
換句話來說,你都婚後呢,還有個屁的婚前恐懼症。
這就是因果關係。
“不要啊,你們別過來!”
“放過我吧,我求求你們放了我。”
“嗚嗚嗚,我不結婚,打死我也不結婚。”
在衆
人訝然的目光中,範思竟然痛哭流涕,神情癲狂起來。
不少範家中人都目光不忍的看着李天。
便是範長生也覺得要不要在緩和一下。
他看着李天說道:“李總,要不推辭幾天,先給範思做做心理治療,也好讓他有個準備。”
李天擺擺手,說道;“不必了,越是推遲問題越嚴重,這種事情就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說着他大聲道:“開始婚禮!”
隨着李天的話,婚慶公司的主持也大聲說道:“新人進場,一拜天地!”
這是範家要求的華夏傳統婚禮,和西方那種基督牧師主持的婚禮不同。
六個女人都身穿紅衣,帶着紅布頭,在專人的牽引下走到了大屋裡。
範思也被兩個面色愁苦的保鏢架了進去。
保鏢當然愁苦了,他們也知道把範思得罪狠了,以後保不準要穿小鞋。
但範老爺子都發話了,他們也不敢不聽從。
範思癲狂的大哭大鬧,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
但此刻他最沒人權,在司儀的安排下,保鏢的強制下。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三拜結束,這婚禮便算是成了。
司儀大聲說道;“婚禮成,恭喜諸位新人,從此以後就是夫妻了。”
隨着他的話,範家做人怎麼也得做做樣子,都啪啪啪拍手,臉上擠出“開心”的笑容。
李天望着神情漸漸恢復過來的範思,笑道:“範兄,現在好多了吧,你看這婚也結了,有啥好恐懼了,不就是這點屁事嘛。”
他故意說的輕鬆,便是再次緩和對方的心裡。
果然在衆目睽睽之下,範思神情越來越清明,他愣愣的看着幾個女人。
然後拉了拉身上的西服,這才說道:“這,這就結婚了?”
衆人紛紛點頭。
他目光復雜的看了看李天,吐了口氣,如釋重負的說道:“這結婚也沒啥好可怕的嘛。”
他的話讓衆人都怪異的看着他,沒啥好可怕的?
他先前搞的和殺豬一樣悲催,現在竟然還有臉這麼說。
範老爺子則是一臉佩服的看着李天,豎起大拇指說道:“李小子,你這招真心不錯,哈哈哈,我家範思已經好了,這個人情我們範家記下了。”
隨着他的話,衆人都看向李天。
李天笑了笑,範老爺子既然發話了,這範家的人情可就值得他思考該怎麼用了。
這次事情,不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