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草將紅衣禁錮在屋子裡,禁陣打開,六星以下的靈脩都很難逃脫,“二小姐心軟,可我卻不心軟,你在這裡規規矩矩的呆一年,按時完成止戈交待你的任務,別想耍什麼花樣。這裡有一個玄光陣,你每天所做所爲都我們大家都能看到,若是有點不老實,相信我,你就算是平民的身份也不管用,原城一年死去的散修不知道多少,從來也沒有人爲一個平民的死亡和原家較真過。”
紅衣溫柔擡起頭,露出一個討好的笑:“是,我一定會聽話的。凝草姐姐。”
止戈將七八個灰色儲物袋扔下:“這裡是些飛鼠獸,你將皮剝下,用靈力清洗乾淨,撒上鹽,肉,骨頭、內臟都分別清理乾淨,分門別類的放好。我會隔一段時間來收取一次,這裡還有一些柴火和鐵鍋,你自己可以煮些飛鼠肉吃。”
凝草有些忌妒的看着紅衣,這完全是把老鼠送進米缸裡好嗎?可以隨便吃多少飛鼠肉也沒人管,飛鼠是一階兇獸,肉裡含有靈氣毒性卻是很少,中階靈脩吃這個基本上都能將那些微的毒性練化掉,這樣的活自己都想做,忌妒。
水千炙道:“止戈姐姐,讓她把內臟血水之類的侈物都收集起來吧,那個也有靈氣,能讓土質變得更肥沃,靈氣也更充沛。”
“行,就按你說的。”止戈想到紅衣將會很可憐,心裡有也些同情:“對了,我過會送些不用的花盆來,你不是喜歡養丹生草麼,要是有閒,你就再種幾株吧,那個不用練藥,成熟了就這麼吃也行,補氣益精,也算是打發打發時間。”
紅衣溫柔地道:“謝止戈姐姐。”
凝草眼睛裡露出複雜的神情,一邊覺得止戈和原長歌一樣都心太軟,一邊又覺得紅衣這個人有些可怕。
不管遇到多大的打擊,永遠是這樣一副溫柔的沒有任何仇恨的神情,心機深沉到可怕的地步,完全不象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
一個靈僕,修煉資源那麼少,還能成爲三星靈脩,看來她的天賦和努力都不錯。這樣的人如果爲敵,必須要在她未成長之前斷其羽翼。
青袖低頭進了後院,她看了看後院的四方天,自己和紅袖又有多少區別呢?——
“那個人你送出去了嗎?”二夫人原羅氏問道,她的眼神又陰狠又複雜。
“是的,只是那賤人沒要。”原清音漂亮的臉蛋有些失敗的痕跡:“沒想到中途會有一個小丫頭來劫胡。”
“那個叫水千炙的來例查過了沒有。”
“查過了,卻是沒有查到?那孩子才幾歲就能引氣入體,而且是資質極高的木靈根,如果不是落魄散修的孩子,就是外城的賤民的孩子流竄進城裡的。”原清音道。
“陰差陽錯,看來這一招是不行了,你只需要將任務交給他就是,日後也不要再接近那人了,務必要不動聲色纔好。”二夫人原羅氏道。
“當然我會讓她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原清音臉上露出歡喜美麗的笑容。
兩母親正在商量,丫頭招兒進來:“二夫人,大少爺來了。”
原長刀含笑走進來,原清音臉上露出彆扭的模樣,轉過臉不理他。
“娘,妹妹!”
“長刀啊,快坐,從你大伯母那裡來麼?”二夫人原羅氏看着自己的兒子,立刻換上親切又愉快的表情。
“不是,我把二妹送到不驚堂纔回來。”
原清音一聽,立刻臉孔難看之極:“喲,看到不驚堂最近水漲船高,上趕着拍馬去了吧,也不知道你是誰的哥哥。”
原長刀臉上顯出幾份不悅:“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妹妹,自然是一樣的。”
“哈,什麼叫一樣的,你纔是和我一母同胞的,原長歌的娘和你……哦哦,我知道了,你想記名在她娘名下麼,你和她纔是親的,我娘算什麼,哪有人家地位高呢?”
“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原長刀不快道:“我怎麼聽說你要嫁給風輕塵爲妾?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本來囂張的原長歌就象斬斷了尾巴的貓,立刻不語了。
二夫人原羅氏嘆息一聲:“想來你也聽說了,你妹妹讓那風輕塵的妾侍暗算了,現在只有讓她嫁過去才行。只是風家楓姬夫人咬緊牙關只允了側妻位,你幫你妹子打算打算,怎麼纔是好?”
原長刀恨鐵不成鋼地道,“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和原長歌搶,那風輕塵算什麼東西,也值得……”
“你還是不是我哥哥了,什麼叫我不和她搶!是風輕塵喜歡我,又不是我故意?要和她搶,就算我不搶,風輕塵就會喜歡她麼?一個天生廢物,想嫁到風家做世子夫人,她也配麼?”原清音怒極,最近這一段時間,她是家門都不敢出,以前還有少許幾個三流貴女好友,現在都失聯了,而那些地位低下的女修們卻加倍的獻殷勤,顯然個個都想拿她當跳板,她氣得乾脆是一個人都不見了。
原長刀忍耐了半響:“住口。她是你妹妹!”
“別再裝什麼正人君子了,沒得讓我噁心你,你那好妹妹的孃的嫁妝,你可沒少花着。”原清音撕破臉似的不管不顧。
原長刀一聽,立刻轉過臉問:“娘,那嫁妝到底是怎麼回事,要是有,就還給妹妹吧,家裡暫時也不缺那麼點錢,何必給外人知道了,二房的臉往那放。”
二夫人原羅氏按了按頭,頭好疼啊。這一對不省心的兒女,真是要了她的親命了。“她孃的嫁妝不是小數字,有一百萬晶核,你娘我現在窮到連月例都沒有了。這些年,孃家是如何你們也知道,散修,我們不貼他們幾個就是好事,可我自己又如何能弄到這麼多錢。你大伯母雖然不管家,家裡的用度細緻着呢,各人的月例是專項根本不從我們手上過,直接在帳房那領了,二房上上下下林林總總一個月的用度就一千晶核,我總不能全貪了,這麼些眼睛都看着,大面上要過得去。可你們憑自己那幾個錢的月例夠幹什麼?你出去歷練一次,丹藥法寶符籙陣法,哪一次不需要個十萬八萬的,你妹妹在家修練,一個月也要幾百個晶核纔夠,你到是要告訴我,我到哪弄這些錢?”
原長刀臉色極度尷尬:“那些錢,一百萬,這才幾年就花光了麼?”原長歌母親死了不過十一二年吧,他們二房母子三個人,怎麼也不可能花一百萬啊。
“我就只能對你們說實話,那一多半的財產不在我跟前,在老夫人手裡,那些鋪子這些年的進帳我統統不知道。可這面上的帳卻是要我全部認下來,你覺得我是能和你祖母頂着幹,說那錢在她手裡讓她還呢,還是隻能認下這個錯?讓人世將罵名都推到我身上,反正我就是個不要臉的女人……”二夫人原羅氏說完,傷心的紅了眼圈。
“娘,都是兒子的錯。”原長刀跪下來:“我去和長歌妹妹說,讓她寬限一些時間,這錢算我欠了她的,我還好了。”
二夫人原羅氏抹了抹眼淚:“算了,這事你不要管了,我會和你妹妹商量好,畢竟?是親人,又不是死仇,大不了慢慢還她就是。”
原清音道:“就是,難道她還能爲了幾個錢把我們逼死不成?”
原長刀道:“過幾天臨謨洲容家秘境開啓,到時候你是不是不想去了。”
原清音道:“爲什麼?好多年才盼這麼一次,我爲什麼不去?”
“反正也不過是個變相的相親會,你也算有親事在身,不去算了?”原長刀表情溫和的商量。
原清音瞪眼:“不行,我一定要去。今天我不僅要去那裡,還要去考九洲學院,?我想進內部招生,可是大伯母是不會爲我做引見人的,我只能去那裡交幾個朋友了。你一定不能破壞我的計劃。”
原長刀苦笑:“我怎麼可能破壞你呢?可你要想清楚,你這錢一天不還完,你就根本哪裡都去不了了,大伯母和我說了,不還錢,不僅是你日後不可以憑持任何原家之力在外行事,而且你訂婚和結婚所有的禮金都要湊夠了數給原長歌。不僅是你,連我的也要扣除,所以我也不能去了。因爲每一次去歷練,家族都要送幾千上萬的晶核,大伯母說這錢要扣着還長歌妹妹。”
風映雪覺得這一來又可以彌補原長歌,又可以壓制一下原長刀,實在是花算極了。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他的兒子原長風和堂兄原長刀之間,有着天生的利益對立。
二夫人原羅氏如被雷擊,怪不得自己一直縮在屋子裡不出頭,風映雪那賤人也不說話,原來在這裡等着她。
要是不還嫁妝,日後自己母子三個人就連風城的門都出不了了是吧!
風映雪,你欺人太甚了——
沒有留言不幸福!!!!神醫狂妃至尊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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