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長歌只能團在樹枝中,打着張口,看着才拐騙過來的第一個打手男人狂拽酷霸眩的殺戮。
容焰旋身跳開,拿起長刀,興奮的砍向那些張狂的興奮奔過來送死的兇獸們。
前進,後退,跳躍,翻騰,無論什麼動作都是那麼的行雲流水。
容焰幾乎是一點靈戰技都不用,似乎他很享受將兇獸一刀兩斷的血腥和快感,他用各種簡捷明快的方式表達了他對於殺戮的天賦本能,流暢的攻擊和防禦,充滿了節奏感和暴力的美感。
面對那‘潮’水一般涌過來的各‘色’兇獸們,毫不畏懼的男人舉着那把舉世聞名的兇器大開大合大殺八方。
黑曜石一般的鳳眼專注的盯着眼前的兇獸,長刀所向,漫天血光,兇獸被一劈兩半,左右分家,忽拉拉,腔子裡的‘花’‘花’綠綠的腸子在兇獸此起彼落的嚎叫中拖得地都是。
男人的身後,無數被砍斷,腰斬,分屍的兇獸們仍未死絕:有的想要上半身想要逃離,下半身已經分家,只能拖着一路的肝臟大小腸徒勞的爬着:有的神智瘋狂已經死了半截還一嘴咬住其它兇獸的屍體,狠絕吞噬;有的左右分家,兩隻眼睛以未有過的姿態驚悚直視着,這裡已經是地獄修羅場。
薄‘脣’彎起是優美的淺笑,雙眸閃爍着興奮的狂野,男人黑眸微眯,神情冷酷而陶醉!
這裡是戰場,有他最熟悉的血腥氣息,用黑‘色’長刀收割着這些鮮活的生命,讓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存在。
以殺入道,以殺驗道,以殺戮證明自己的存在!
他一直很孤獨,被鎮在這夢魘之中,只有無止盡的殺戮,血腥,暴力,殘忍,孤獨,年復一年,日復一日,他覺得都快撐不下去了,可現在不一樣了,他翹了翹‘脣’角,‘抽’空回眸看向那個會讓自己心裡暖洋洋的小姑娘……
臥槽!
他看到了什麼?
他家萌萌噠軟軟噠孕者小姑娘正在在戰鬥。
媽蛋,這些兇獸們十分的不講究禮儀,居然張牙舞爪的試圖衝過來對一位手無寸鐵小‘女’孩子進行猛烈攻擊,簡直沒有一點身爲兇獸的自尊和覺悟。
開始的時候只有零星的幾頭兇獸衝過來,可是它們發現跳不上這十米樹枝後,就有越來越多的兇獸們叨着殘屍到樹下堆積,不一會兒,這些屍體就堆了幾米高,第一頭兇獸跳上來之後,剩下的也就有了前進的樣板。
原長歌上輩子雖然在監獄裡學過一些保命的手段,但和這個世界的兇獸比較,還是太稚嫩了些。 所以她想都沒有想,立刻竄到樹杆,繼續往上爬。
她的動作十分的輕盈,每一腳落點都是穩當當的踩在樹皮最粗糙之處,身體起伏,落下,再上竄,看似漫不經心之間,有着驚人速度和‘精’準度,總在千鈞一髮之際擺脫兇獸的尖牙。
一頭兇獸因爲跳起捕擊未中,跌落下來,在樹枝上將本來就被容焰踢飛而鬆動的‘門’牙給砸掉了,‘露’出一個血淋淋的大‘洞’。
被幾頭兇獸追得險象環生的原長歌靈氣耗盡感覺到疲憊不堪,深吸一口氣,全力吸收散發於空氣之中淡淡的血‘色’靈氣團。
變化就在一瞬間發生了。
那頭兇獸似乎身不由已的癱軟在樹枝上,活似給人瞬間‘抽’出了血骨‘精’魂。它眨巴着無辜的眼睛,好象從這沒頭沒腦的殺戮中醒過神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幹嘛。
原長歌奇怪的看了它兩眼,又向其它地方逃去。樹很大,樹幹‘交’錯,只要落點穩準,似乎可以在上面跑個梅‘花’樁什麼的,原長歌圍着它躲了幾圈,發現這頭兇獸好象腎虛了一樣,再也沒有發出第二‘波’攻擊,甚至在她經過的時候,還用力的搖晃了下它那豐滿結實的大‘臀’部,表達了它深沉的友好之意。
難道自己吸收殺戮之氣的時候,還自帶王者光環,能順手降服兇獸麼?她想湊過去研究一下。
一步,二步,三步……似魔鬼的步伐!
拖着她前進……
就在靠近兇獸一米的地方,那頭兇獸突然眼冒兇光,後腳使勁,前爪騰空,獸眼圓瞪,長身而起,血口利牙衝着她狂撲過來。
原長歌急切間一擰腰,想要退開,就發現自己身後另一隻兇獸獰笑着衝過來,口‘欲’噬人,前狼後虎……
不僅如此,更有幾頭兇獸成圍攻之態,信信而吠,撲了過來。
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容焰宛如天神一般降臨,一劍劈開前面的兇獸,抱住原長歌,被後面的兇獸狠狠扣了一爪子,他身都沒有回,長刀向後隨意的一擺,腳尖在地上連點了幾點,就將原長歌帶出兇獸包圍圈。
容焰抱着她,身體一個轉擺,跳躍,刀如長了眼睛似的將幾隻不長眼睛的兇獸斬殺殆盡。既然這樹上看臺不安全,乾脆帶她一起下去吧,在自己的懷裡,總是能護得住她的。
原長歌覺得容焰身上滿滿的全是殺戮之氣,那黑暗的靈力濃郁的讓人呼吸都困難。
她不作聲,全力吸取着……那些血‘色’靈氣團爭先恐後的鑽入她的身體,四處遊走。整個身體都充滿了靈氣,原長歌難受的要命,幸好她的丹田是漏氣的,不然估計她能直接暴體!
她在容焰的懷裡掙扎着,想離開不要再吸了,可是容焰卻直接拍了拍她的小屁股:“要乖……”
乖你妹!原長歌氣直了眼,拍……拍拍她的屁股……這個魂淡居然敢直接拍了她的屁股,這是要鬧哪樣!
她想都沒想,一巴掌呼上男人的臉……
“啪,”兩個人都呆住了。
聖潔的白‘色’光芒似乎從她的肌膚裡透出來,將容焰罩住,不容忽聞視的光芒閃過,容焰驚喜的發現自己身上的累累傷痕開始收斂恢復,簡直是‘肉’眼可見的,傷痕迅速的止血,結疤……本來已經快要空了的靈氣居然以想象不到的迅速在迅速恢復中。
在夢裡最苦惱的一件事不是沒完沒了的殺戮,而是沒有丹‘藥’補充和治療。雖然可以吸收晶核,但晶核裡副作用太強了,他要是不想死,就需要儘量減少吸食晶核。
他沒入夢之前是高級靈脩,數月不吃不喝不睡都是正常的事, 但靈力得不到及時的補充,又遇上沒完沒了的殺戮,夢的後半斷就會顯得十分慘痛,特別是最近,夢境越來越兇殘,他是經常在夢裡被虐成狗,很多次,他都絕望的覺得自己會死在這個夢裡。
如果有了足夠的丹‘藥’補充,他將會將這惡夢當成修練的一部分很愉快的接受吧。
看來這個‘女’人真的是自己在夢裡構造出來的。
因爲他最需要的一切,最渴望的一切,她都完美的體現了。
“真是不可愛。”容焰微笑着說出言不由衷的話,低下頭,兩個人鼻子尖相對,男人輕哼:“你需要得到一個懲罰,對自己的夫主怎麼可以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舉動!”
夫主?!那是什麼東西,喂狗的嗎!
原長歌難受的想要移開頭,覺得自己要鬥‘雞’眼了,“喂,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我這是在治療你……治療你知道嗎?”
容焰眼睛盯着面前這張甜美的小臉,翹了翹‘脣’角,慢悠悠地道:“孕者治療的手段,可以擁抱,可以親‘吻’,可以上……”他艱難的嚥了咽口水:“象這樣呼巴掌的,只有在戰場上對最無關緊要的殺戮者纔會用上。”
原長歌驚訝的動動手指,覺得自己一巴掌居然把對方呼好了……簡直神煩……
孕者的治療手段還真奇葩! 這還能不能好了,打人,居然和治人是一個意思!!這以後難道是讓她當聖母的節奏麼?原長歌覺得簡直是不能和他再愉快的玩耍了。
還沒有想明白,就覺得下巴被人用力的捏住,擡起,男人臉微側,湊上來,一口咬住原長歌的粉‘脣’……
媽蛋,居然咬人,原長歌啊了一聲,立刻充滿鬥志兇狠的回咬過去。
血液在兩個人‘脣’中‘交’融,又被雙方和着唾液吸入腹中。
男人得意又舒服的喘息聲,這是標註,是殺戮者對孕者的標註,被標註過的孕者對於其它的殺戮者就失去了香甜的吸引力,而且孕者的能力只對她標註者有用。
是個男人都會喜歡這種專屬的唯一的感覺。
看來這個丫頭真心是想幫助自己,這麼主動幫助自己標註她,熱情的將他的‘脣’都咬破了,唔,這樣的熱情洋溢,真是讓他有些吃不消了。
口嫌體正直[就是嘴裡說不要,身體很誠實]的他沒有意識到,他的狗爪子緊緊的摟着原長歌的細腰,黑眸裡滿滿的都是得意之‘色’。
完全不明真相的原長歌覺得對方在‘亂’發,情!
呀啊,自己的腰肯定是斷了,她拳打腳踢,可是每每都是白光一冒,對方只會更加的舒服……
好想搞死他啊。
原長歌只恨自己手上沒有一把刀,不然的話一刀扎進去,看他還能不能這樣賤賤的笑了。
她不知道只有百分百契合的殺戮者和孕者,纔會發生這樣奇妙的反應,她只覺得好不容易吸收的一些血‘色’靈氣都被用光了,她覺得大腦有些缺癢,漸漸的她睡着了……
這個身體好幾天沒睡,而原長歌的靈魂又才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拼殺,何況男人氣息安全,溫柔,而強大,讓她產生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她不知道這是孕者對於自己的殺戮者天然的親呢,但……男人的懷抱實在太舒服鳥……噝……原長歌吸了一下口水,甜美入睡。
“小姐,醒一醒……”兩個人都能聽到止戈輕脆的聲音。
時間過得這麼快!原長歌看着男人,清醒的眼,理智的表情,好象忘了睡前那兇狠咬‘吻’,道:“我還會回來的,你給我準備一間安全的地方,下次我上來,要好好睡一覺,我好久都沒有睡過了,好累。”
容焰愉快的點頭,還有比他懷裡更安全地方麼,唔,看來他需要做一個揹包,打架的時候將他的乖乖塞進去……唔,當他累的時候,就捉過來親一親,而她也可以很安全的欣賞他戰鬥時的英姿。
以前很有一些貴‘女’們癡‘迷’於他戰鬥的模樣,不過他那會子對‘女’人從來不感興趣,不過爲了懷裡的這個小乖乖,他還是可以做出一些愉快的讓步的。
兩個人‘雞’同鴨講,暫時很和諧的分手了。
原長歌醒來,丹田內那隱隱的靈氣團活潑的跳動着,原長歌輕輕一握自己的手,看起來這個世界遠比自己想象中還要神秘,而這些修煉用的靈戰技能和功法,原嚶嚶並沒有。
她得好好想個法子,到哪找一本適合自己的功法練一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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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戈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爲什麼最近幾天小姐一睡覺,醒來就是一身溼溼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長歌低頭,無語:“給我拿一套雨具來,我想我比較適合穿着那個入睡吧。”她想了想,不是很有誠意的感嘆:“唉,這溼噠噠的夢可真討厭!”
“小姐……”止戈一臉想哭的表情。
原長歌安慰她:“我餓了……”
這安慰果斷讓止戈的眼圈都氣紅了:“廚房裡一粒米都沒有了,庫房那個死老婆子升到五階了,我打不過她。”
“我們不是有一萬顆星核麼,你去外面買點米麪來,吃飽飯纔有力氣和她們繼續鬥嘛。”
“可星核很有用的……”
“沒事,你買點米,剩下的挑些好的你自己修練用,你要知道我們現在只能靠你一個人了,你一定要趕緊升到五階,打敗廚房那老太婆,搶回我們的食物。”原長歌忽悠萌萌噠的止戈小朋友。
止戈點頭,“我一定會打敗那個老太婆的,我不止要搶回我們分內的靈米,我還會搶很多好吃的靈獸‘肉’……”
果然是一個有理由有志氣有追求的新一代好‘侍’‘女’。
原長歌‘摸’了‘摸’止戈的狗頭,說了一句:“乖。”
止戈眉開眼笑,彆扭了一下:“小姐,你還記得那年我們一起去偷米麼?”
“什麼叫我們一起,明明是那個老太婆自己非要哭着求着上趕着送過來的麼?”原長歌眼睛裡閃過一絲笑意,原嚶嚶小時候也有調皮的時候,那會子她的‘性’子還沒有現在這樣壓抑,遇上膽敢不給自己飯吃的僕役,也會出手教訓一番,讓別人吃虧還不敢伸張,可後來……
止戈眼睛一亮: “小姐現在這樣,可真是好啊。”
“那裡好了!”原長歌翹了翹‘脣’角,她明白剛纔止戈是在試探她呢,畢竟現在的她和原嚶嚶除了身體之外,哪裡都不同。
“我也說不上來,就是覺得小姐的氣勢變得好強,讓止戈好喜歡,這樣就沒人敢再來欺負小姐了。以後讓他們來欺負我就好了,止戈身體好,不怕欺負。”小丫頭其實蠻聰明的,但換魂這種事,她是想不到,只能說是小姐自殺被自己救了之後,經歷了生死,‘性’格大變了吧。
在外練歷的靈脩們很多人都說過他們在經歷過第一次同伴的生死之後,都會有一定的心境的變化,這種變化是很好的,會讓他們更堅定更強大也更能明白生命爲何物!往往經歷過這個之後,靈脩們都會突破小升一二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