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香香窩了一肚子氣,回到家就對身後抱着雞蛋籃子的王喜春吼道“哼!錢錢錢!錢有我的前途重要嗎!”
“哼!臭丫頭!你衝誰兇!把你弟弟吵醒了,又該鬧着要吃的了!”王喜春一叉腰,沒好氣的剜了她一記冷眼。
葉香香背對着她娘反感的一翻白眼兒,但轉身間已經換上了乖巧的笑顏“娘!不是我說你~再過幾天就是劉家老爺子的六十大壽,既然那丫頭好不容易答應了幫我變漂亮的,我們就應着她一點!
等我變漂亮了,在老爺子大壽那天脫穎而出,劉家的房產地契,劉家這麼多年的錢財,不都是我們的了嗎!”
王喜春見她軟了下來,也清了清嗓子“你說的輕巧!你以爲那丫頭是真心想幫你嗎?那丫頭狡詐着吶!不是娘心疼錢,娘是心疼你,怕你被那丫頭整了!萬一她把你變醜了自己好與那文錦哥兒成雙成對呢!”
葉香香心中一驚,她娘說的也不無道理,那丫頭鬼機靈的很,她心裡打的什麼主意,沒有人能知道!
可是她還是不甘心“那劉家老爺子生辰我們怎麼辦?”總不能讓那丫頭搶了她的風頭吧!她纔是文錦哥的未婚妻啊!
“哼哼!劉家老爺子生辰嘛,村上自然是所有人都要去的,不知道你今天有沒有注意到,那個縣令是不是對那小賤人特別有意思.”說起這事兒,王喜春臉上就不停的對葉香香擠眉弄眼的暗示。
“孃的意思是”
“沒錯!到時候看她還怎麼囂張得起來!”王喜春老眼中閃過一抹厲色。
“.”那倒是便宜了那小賤人!葉香香臉上綻放出陰測測的笑意。
這邊兩人的爭執剛平息,王喜春的小兒子從牀上下來,迷迷糊糊的戳着眼角“娘,我好餓~”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娘不是教過你嗎,餓了就去隔壁葉家找去!反正你姓葉,等那家的賠錢貨嫁出去,這兩家遲早都要歸你的.” 這就是他們這裡的習俗!
葉楚楚家,王喜春母女一走,葉楚楚隨即開玩笑的對她爹豎起大拇指,她爹總算男人了一回“爹,好樣的!對待這種人就該這樣!”
葉殷實嗔怒的剜了她一記“你還笑,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能忍則忍,能幫就幫,說到底都是一家人,鬧大了也是讓旁人笑話。”
葉殷實宅心仁厚,念在他死去的大哥,也確實該忍則忍,沒必要鬧得這麼僵!
“就是!今天要不是你爹在場攔着,看你不得吃虧啊!”李秀梅在一旁嗔怪的附和着說。
葉楚楚俏皮的吐舌頭,說到底這二老還不都是怕她吃虧嗎?“爹孃,你們就是太單純了,你們想想若是開了她這個免費的先列,這南塘鎮上上下下這麼多人,我以後還怎麼收取診費?
再說了,我的藥材也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那都是我辛辛苦苦找來的,她付診費不是天經地義的是嗎!”
“哎~~”葉殷實夫婦相視的嘆氣,他閨女說的也不無道理啊。
接下來幾天,葉楚楚都是天不亮就起牀洗漱,慌忙忙的到鎮上,夜裡烏漆麻黑纔回到家。
但不知爲何,她這樣早出晚歸的時間,竟神奇的與老劉家文錦哥兒上書孰的時間重合了。
接連幾日兩人幾乎一起上鎮,一起回村,雖是一路無言,不知不覺中,葉楚楚形單影隻的路途中卻也多了個伴兒。
而這幾日葉殷實都病臥在牀,田裡的農活都由楚楚娘一人扛了下來,好在紅薯也挖的差不多了,冬天裡太冷不太適合農作物生長,也不是很忙。
楚楚娘每日送楚楚到村口,順道採集銀耳,拾些柴火。
而自從上次葉楚楚把銀耳的秘密公佈於衆後,村民大幅度開採銀耳,銀耳的價格連連下跌,如今更是到了低谷。
銀耳價格無論怎麼便宜,還是總歸能賣錢的,所以務完農活兒的村民還是樂於早出晚歸地奔走於各大深山老林間。
轉眼又過了七日,縣太爺也拆了布條,之前臃腫肥胖的體型也確實有明顯的變化。
這一消息傳出,又使得南塘鎮熱鬧起來,前來濟世堂看病的,想變漂亮變瘦的,每日是多不勝數。
而她專爲減肥一項的定價更是令人咂舌!五百兩白銀一人,包瘦!因爲前來減肥求變漂亮的大多不是大戶人家的富太太,就是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
她一向認爲賺錢,只賺有錢人的錢,對於那些尋常百姓的風寒傷熱卻賣的很便宜。
大部分時候從早上忙到下午,甚至連吃午飯的時間也沒有。
整個人也越發纖瘦,但卻樂此不疲,越是這樣不就證明有越多的錢揣進她腰包嗎?
當初賀老頭可是跟她說的五五分賬,她怎麼算也算是這家店的半個老闆了吧,那她的銀票……
想想那些白花花的銀票葉楚楚就覺得幹勁十足。彷彿看見一條通往富裕的莊康大道。
這日,便是這月的月底了。
雖說她在濟世堂沒做幾天,可這幾天的收益卻比去年整整一年的收益還多!
她合計了下賬目,今日至少能分到三千兩銀子,等分了銀子,她就在這南塘鎮上買一套三進的小院兒,然後把她爹孃都接到鎮上住,她就不用每日這般奔波勞累,更不用看那王喜春一家的臉色!
葉楚楚撐着腦袋,天真的幻想着,突然,門外一陣騷動。
劉產人未到卻聲先至“小仙女兒,你看這肥也減了,病也治了,是不是該跟爺回縣令府成親啊?哈哈哈~~”
那劉產如今減去了大肚囊,一身肥大的官府,橫看豎看都覺得違和。
葉楚楚的幻象被戳破,加上這幾日連續被這人騷擾,耐心已所剩無幾,板着一張小臉,沒好臉色道“劉大人,要成親,找你的姨太太們去!別擋着百姓看病!”
“那些庸脂俗粉哪兒能跟我的小仙女兒比啊!”他兩眼色眯眯的盯着葉楚楚,說着說着竟對她動起手來。
“你,你別過來!”葉楚楚看似手忙腳亂的躲避,卻故意將硯臺上的墨汁打翻,潑了他一身黑墨,還故作歉意的說“大人還是先回府洗官府吧!官府就等於朝廷,大人弄髒了官府,若是讓上面人知道了,可是要殺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