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大人覺得，他一手調教出來的聖子，本來就該如此，冷酷無情，纔是能做大事的人。
“既然已經想起了一切，就去做你該做的事，炎兒，你將來是要稱霸天下的人，記着，不可被兒女私情牽絆。”
“是。”
聖炎依舊只有一個字的迴應，低着頭，態度很是恭敬。
靈族族長沉默片刻，忽然沉吟出聲：“那個女人……”
“義父，請將她交給我處置。”
不等族長大人把話說完，聖炎已經出聲打斷他。
族長大人微眯起眼，神色也跟着變得危險起來：“炎兒，你是要忤逆本座麼？”
“徒兒只是想親手懲罰那個背叛族人違反規矩的賤人。”
聖炎咬重賤人二字，面色冰冷，不帶半點感情，“她本該是我的人，如今卻投入了別人的懷抱，我現在只想親手將她碎屍萬段，請義父讓我親自料理她，我會一一地毀了她重視的一切，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把這話說完之後，靈族族長並未立刻迴應，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像是在猜測他這話的真假。
密室裡的氣氛安靜的有點壓抑。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他才終於點頭：“也罷，就按你說的做吧，那個女人，確實該由你親手處置。”
“謝義父。”
聖炎說完這句話，便徑自地轉身退了出去。
大周皇宮。
上官雲曦聽人提起早朝時那些大臣提議屠盡她的族人，以免她日後生了禍心，又想要造反覆國，冒得大周不寧。
她的臉色頓時僵住了，神情晦澀複雜：“陛下怎麼說？”
佩兒想了想：“陛下當時並未說什麼，只是讓那些大人先退下，說這件事情她自己有數。”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這件事情暫時不要向任何人提起。”
“是。”
午後，墨千城過來找她，上官雲曦端了杯茶給他：“陛下當初答應等雲哲長大就送他回去的事，現在還算數嗎？”
墨千城端着茶杯的手頓了一下，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只挑眉反問：“怎麼忽然問起這個？”
上官雲曦低垂了眼簾：“也沒什麼，就是覺得最近的麻煩有些多，再加上出了那件事，導致大周和南域的關係越來越差，臣妾想問，陛下可還會按照當初的答應我的，等雲哲長大之後，就將他送回去？”
墨千城幽幽地看她一眼，忽然又笑了：“朕答應過你的事，何時食言過？”
他回得淡然而肯定，上官雲曦的表情卻變得無比複雜，咬脣踟躕好一會兒，才問出了心中壓了許久的問題：“陛下就不怕雲哲長大之後掌了權，想那些人一樣帶兵反你麼？”
“有他的姐姐在朕的手上當人質，他不敢輕舉妄動。”
墨千城拉着她在自己腿上坐下，“他要是敢反，朕就派皇后上戰場，看看他能不能先將親姐姐打倒。”
聽到他這種近乎於無賴的答案，上官雲曦只覺得好氣又好笑：“陛下就不怕我跟他裡應外合，趁機反咬你一口，搶了你的皇位，讓墨帝陛下也常常成爲階下囚的滋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