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它周圍的水潭,全都染上了豔紅色的毒液,導致整個水潭都是紅彤彤的。
水潭裡的水一點一點溢出,經過山澗,流出千家萬戶。
山澗水溝裡浮現出隱隱的一縷妖紅的絲液,但凡被紅絲流經之處,必定是草枯石爛!
“是上次逃走的那隻紅蜘蛛精!”高山峻嶺處,天空之上的冰鸞一聲嘶鳴,便載着紅鱗俯衝下去。
“呵!原來是你在這裡投毒,陷害我們晉城!”冰鸞鳥氣勢洶洶的俯衝時,那一振翅,翅膀下如同漫天的冰箭落下!
“哼!一條臭鳥和一隻臭魚!上次被捆在迷魂陣漓的滋味如何?!”紅蜘蛛一見是他們二人,立刻警惕的收回前鰲。
血盆大口中,瞬間吐出兇猛的火靈力。
那烈焰與空氣中的寒冰相撞,瞬間冒出白煙,併發出冰水融化的滋滋聲。
紅蜘蛛精在對戰的同時,猙獰的蜘蛛腦袋也在迅速分析局勢,這兩妖能幻化人形,說明他們都已過了十二級期,而她卻還不能完全幻化爲人,情況對她非常不利啊!
“哼!一隻噁心的蜘蛛而已,收拾它你居然要花這麼久!”紅鱗坐在冰鸞巨大的鳥背上,有些自負的說。
隨即,白皙的手掌一翻,純粹用火元素凝結的長劍便出現在她手中。
同是火元素,如果說蜘蛛精的火靈力是波濤洶洶的話,紅鱗的火元素卻內斂到更加精純,更加深濃,沒有一絲一毫的靈力外泄。
紅蜘蛛精暗中一驚:不好!這女的要加入戰鬥,她就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了!
它撅起巨大的蜘蛛屁股向後,噗地放了一陣紅煙“以多欺少算什麼好漢!反正水源已經被毀掉了,你們這些人統統都得死!咯咯咯……”
說完,它瞬間將身形變換的很小很小,藏在水裡潛走了。
“咳咳咳……都是你!明明是我先交手的,幹嘛非跟我搶!”紅色毒霧散開,冰鸞沒好氣的四處尋找那蜘蛛蹤影。
“跟你搶?明明就是我先看到的!你還好意思跟我爭!你是不是男人啊!”紅鱗看白癡一樣的白了他一眼“你在草叢裡找什麼找,那蜘蛛精明明是從水裡逃跑的!”
“是不是男人需不需我證明給你看?”冰鸞嘴角抽抽,習慣了在草叢找,居然從水裡逃跑,是料定我們不敢下水追它,因爲水裡有毒!
“你無恥!”
“你才無恥,兇巴巴的誰攤上你,誰倒八輩子血黴!”
“王八蛋!”
……
兩人一直吵吵鬧鬧到王府,並將情況一五一十的稟報給墨漓。
果然是水源的問題!
既然找到根源問題,墨漓下令,晉城所有人都不的飲用山裡的水。
而,這天,葉楚楚也忙的手忙腳亂的,全城的人幾乎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中毒了!
本想打算讓晉王府的丫頭們過來幫忙,但是晉王府裡也出現過了大規模中毒!
整個晉城在不到一個時辰就陷入了癱瘓,垂死階段!
她縱然有三頭六臂也絕對救不了所有人!
既然是蜘蛛精下的毒,那就只有蜘蛛精能解毒。
但是在葉楚楚的醫學知識裡,是毒,那就要通過血液,和神經系統,以及組織來蔓延。
她這樣一針一針的扎那要扎到什麼時候,那些百姓早就被毒死了!
這時,葉楚楚腦海裡有個大膽的設想!
如果能將她的針法步驟溶於水或者光照的話,那他們只需要喝下她畫下步驟的水,或者直接被陽光照到,那所有人都能立刻阻止毒素蔓延!
她從那納戒裡拿出一皮囊無毒的水,閉上眼睛在手指上劃破一道口。
擠出兩滴血在指尖,揮揮灑灑的在空中認真回憶着人體穴位,與她的針法步驟。
墨漓等人在一旁看的震驚不已“王妃在做什麼?”
“噓!不要打擾她,她在畫符咒!”墨漓眼中閃過驚芒,臉上漾出寵溺的笑意,她真是太聰明瞭。
他沒有教過她符咒,甚至連符咒是什麼都沒來得及告訴她,她竟然無師自通的想到用符咒來替衆人解毒!
這到底是何等的聰明,何等驚人的領悟力啊!
“符咒!?”紅鱗與冰鸞都被她的舉動驚呆了,符咒可比靈力艱澀的太多太多了,他們開始明白,爲什麼主人會那麼在乎這個女人了!聰明的太不可思議了!
當然,最最震驚的莫過於慕少羽了,符咒師!她竟然還是符咒師!要知道,一個符咒師,隨便煉製一張符咒出來,就可以毀掉一座城池!
她隨隨便便的捏一張符咒,就算是個廢人,瞬間也可以和戰鬥力相當的人對戰一陣!太讓人吃驚了!
一會兒是靈力師,一會兒又是召喚師,一會兒又會解毒,這下連符咒都用上了!她身上到底隱藏了多少這樣讓人吃驚的秘密!
葉楚楚最開始畫的時候,速度不夠快,點在虛空中就像靈力一樣消散了。
但是她領悟力極強,畫在虛空中的圖案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完整!
當衆人驚歎完畢,葉楚楚還閉着眼,沉浸在她的新發明裡!
她不知道這叫符咒,只知道按照自己心中想的圖案和結果畫下來,這些動作彷彿她與生俱來的。
當她指尖畫完最後一筆時,那虛空中彎彎曲曲的繁複圖案,瞬間發出金光萬丈,如同突然打開的經文,耀眼的光芒刺得衆人睜不開眼睛!
葉楚楚看了看那皮囊水,那麼多人,一人喝一滴也不夠啊!
乾脆,讓這步驟溶於光照,直接印在衆人身上即可,還能節約用水!
她手上靈力運轉,那原本不大的符咒圖案,也跟着在空中迅速旋轉。
那圖案每轉動一圈,便更大一圈。
漸漸的,那圖案像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大,形成勢不可擋之勢,竟然像一定巨大的太陽,籠罩在晉城上空。
衆人望着那旋轉變大的符咒之術,只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心中對葉楚楚已敬佩到打破了底線!
“笨蛋,快收手,屏氣凝神,氣守丹田……”墨漓的聲音中染上一絲焦慮,他明顯感覺到她不對勁兒!